《通安南员外》连载(51-52) || 作者 刘军
五十一
三人机智杀蟒蛇
百姓狂欢击鼓锣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南不倒等三人在蟒蛇出入的地方放了一只羊和一只鸡。他们三人隐藏在附近的密林中。过了一会儿,听见“沙,沙,沙”的声音。他们明白这是蟒蛇触动草叶发出的响声,接着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彻骨袭来且带有腥味,两只光亮刺目的眼睛射出两道凶光,逼近路中的那只羊。蟒蛇放慢了速度,张开血盆大口,把羊的头部噙到口里,锋利的牙齿咬得骨头“咯瓦,咯瓦”直响,蟒蛇的身体滑溜溜蜷缩了起来。不多时,一只羊已吞进肚里,肚子鼓起了一个大大的包,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凸出。这时,他们拴在不远处的一只老公鸡扇动着翅膀“喔,喔,喔,喔”叫了起来。蟒蛇慢慢睁开慵懒的两眼,眼睛放出的光束没有前面那么刺激,它吃力地蠕动着身体,朝公鸡的方向移动。公鸡听到了蟒蛇靠近的“簌簌”声,鸡嘴子叼了两下蟒蛇的头部,蟒蛇摆了摆头,滑溜溜缩成了一团。这时南不倒等三人张弓搭箭射了过去,每人连射三箭,箭箭穿心。起初,蟒蛇还动弹,后来就一动也不动了!三人迅速起身,搭着灯笼,拿着武器走向蟒蛇:南不倒举起大刀奋力劈下,削去了蟒蛇的头;张有谋双手执矛刺向蟒蛇身体,长矛穿透了身体,蟒蛇仍无反应;刘聪慧高举灯笼,他们仔细看时,蟒蛇的双眼不知何时被老公鸡叼瞎了!
三人大获全胜,在月光的朗照下,蹦蹦跳跳,说说笑笑,欢天喜地地回到了家。他们兴奋地睡不着,有时刚睡着,眼帘浮现出斗蟒蛇的情景……
第二天,他们把昨夜的事告诉了大家,大家跟随他们来看蟒蛇:只见一条长三丈许、粗一尺左右的一条银白色死蟒蛇,头在一端,双眼瞎了;身躯蜷缩着,肚子里还能看到羊的局部,身上九只箭孔和长矛扎的洞,清晰可辨。
大家奔走相告,敲锣打鼓,庆祝胜利,无不佩服南不倒等三人的机智勇敢,谋略过人。
五十二
父坑百姓折廿寿
子还民膏获恩酬
小斗出大斗进。李财主有个发财的秘密,他经常笑而不宣,可人们看不出其破绽。他经营粮食生意时,自制的“斗”(十升为一斗,一升等于十斤)底有个机关。收粮时,他把斗底部的一块木板降下,这样“斗底”就深陷两公分,斗就变成了大斗;当老百姓要向他借粮时,他将斗底部的木板升起二公分,斗就浅了,成了小斗,给老百姓借出去的粮食自然就少。李财主的一生就靠这样搜刮民财而肥己的。由于如此坑害百姓,阎王爷实在看不惯,就提前二十年勾去了他的魂魄。他死的那天,正巧邻居家的驴下驴娃,他就转世投胎为驴。
过了两年驴娃长大了,耕地拉车驮东西,主人经常还用皮鞭不停地抽打。某晚,李财主的儿子夜里作了个恶梦,梦见一老者对他说,你父亲在人世间搜刮民脂民膏,作恶多端,灾难深重。他用“大斗进小斗出”的方法,挖苦了不少的人,阎王爷提前让他做了邻居家的一头麻叫驴,来惩罚他。它劳动勤快,起早贪黑,草料不好,干的活又苦又脏,还每天遭受邻居主人不少于二十次皮鞭的抽打,如今已被主人活活打死。庄间人都提着篮子分驴肉吃呢!老者把他引到前面看时,麻叫驴死在那里,主人正拿刀子剜它的心呢!他不由得一惊,原来是在作梦。
第二天起来,他出门正好遇见邻居,邻居拿着刀子在喊:“各位乡党,我家的麻叫驴昨夜暴死,为了谢意大家多年来对我的关心,请大家提上篮子分些肉吃吧!”李财主的儿子听了心里一惊,他闭门不出,邻居给他留下一条驴大腿,他含泪淹埋了!从此,他心里难受,心想,以后再不能按老爸的做法行事了。他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小斗进大斗出”的做法赈济百姓。三年里把老爸的家业弄了个精光,却获得了乡邻们的夸奖。大家认为他能替老百姓办事,推举其为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