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诗词过五关
学诗词过“五关”
第一关:格律。初学格律的时候,往往觉得束缚,但熟练了以后,会觉得并不很影响创作的思路,反而很惬意,因为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你会觉得可读性很强,有音韵的美感。 第二关:避免自造之词,用诗家语,因为自造之词只能自己看懂,别人不懂,而你的作品是要给别人看的。初学的人,因为看的少,写的少,往往想当然地去想一些词。其实真正的高手就是运用常见的词来写出有味道的句子来。造词好比今天大家都说“论坛”,而你却自己造一个词“坛论”,这个意思除了你自己懂,别人是不会理解的。 第三关:用典,如何正确运用典故而不晦涩。初学的人,往往喜欢用典,炫耀自己掌握的典故多,但如果用典过多或者运用的不恰当,往往会影响作品的艺术效果。
第四关:谋篇布局,把整个作品的布局合理化。使整篇作品自然流畅、起伏变化,有层次感,前因后果明确,主题思路清晰。 第五关就是立意,写的作品别具一格,不落古人窠臼。这要求作者对生活的观察要深入细致,体会要深刻,作品的切入点与他人不同,提出的见解独到。最后这一关决定是否能成大家,是最难过的一关。 最后说明一点,学旧体诗最好先从格律诗词入手,打下良好的基础,练就了笔力以后,回过头来,再学习古风。因为古风看似容易,其实最难,讲究意境。格律诗如果立意一般,还有对仗技巧可以欣赏,但古风若是立意不好,那就无可读之了。
崇尚的是“剪刀”与“浆糊”的艺术的人很不少。 而将这种艺术发挥到极致的是:做诗机。你用做诗机来写的话,当然你要把作诗机里一些比较明显的BUG改掉,虽然写的乱七八糟,因为无一字不无出处。有些人即使看不懂也不会说的,因为一说不懂那就显得丢份了,所以有些人懂不懂的都要跟在屁股后面摇头晃脑的说一大堆,这个典故用的好啊,这个写的有古意啊......令人哭笑不得。有时真想说:既然你看明白了,你给翻译一下如何?
还有一类“诗人”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唬人。弄一堆典故,一堆辞藻,一堆生僻的字,攒到到一起唬人。就像是一些新手,开始拼命写长调,因为比较容易唬人啊,写小令不就容易露馅了么。美其名曰“笔力”,客观点的说是在积累词汇量。问余斋以前说:开始诗词越写越长、然后越写越短。推而广之,诗词开始是越写越复杂,生怕唬不住人,写来写去自己要表达什么多不知道,对付这种人你让他自己诠释一下他自己的诗,他就傻眼了。等到笔力真正到一定程度时,便会越写越“简单”,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用平实原始的字词抒情,这其实已经是一种境界了。至于拙朴,已经是一种大境界了,也不是能够仿出来的。其实,要唬人其实也很简单,把江西诗派、肌理派、黄山谷、翁方纲那些诗集读个一两卷就足够用了。
诗学古人更多的是学其法,度其情。有人把做“高仿”----以假乱真作为目标就可笑了。也总看到评诗的人在后面叫嚷:此诗置于唐诗中人不能识,好诗!他看是好诗,我看是伪诗!你说你像朱伯勤似的做两件古玩高仿还能赚钱,一件将军大罐好几百万。用天台的话说:你做这些伪诗词能有何用?写诗词也是,弄几朵落花,弄几座漂亮的亭子绣楼假山,再在山上吹个笛子,然后在趴在窗台上哭两声。意象不仅陈旧,思想感情更是写烂的东西。如果再没点巧思,那就是一堆垃圾。说好听点是有古人风韵,其实就是把古人吃剩下的甘蔗渣子你再拾起来咀嚼咀嚼,那能有滋味吗?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你有自己独特的经历,有很多感动你的细节故事,你的诗词也应该是有自己的影子。 有人认为,懂了格律就算入门了。这远远不够。有人认为自己会用平水韵很了不起,其实能用平水韵写诗,一周时间足矣。你觉的你平水韵很不错,其实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没碰到我,无论新韵旧韵,你那两下子差远了:)。其实,依我看至少“能用诗词能遣怀”才能算入门。以这个标准卡的话,恐怕很多著名“诗人”写的都只能算是练笔。有人说,是不是遣自己的怀,很难判断啊。其实,一个人如果把真事真情都写的和假的似的,这个人基本功就太差了,也不用和他讲这些较高层次的东西了。想“遣怀”话,一般比写伪诗难度要大,那是真正抻基本功的。首先、尽可能不要有歧意,说白了就是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其次,意象选择要恰当,不要太滥的意象,圣诞夜、康乃馨,霓虹灯,毛衣...选用这些词汇要比古人惯用的月亮啊花花草草的要好的多,更容易感染自己和读者。基本功练不好的话,就不伦不类了。
要知道“情”是诗词第一要素。有情才会有境界。无情又何来激情?无情又何来格调?正如钱仲老评“性灵说”的袁枚,世人皆知枚以情为诗,不知其实以肝胆为诗也。鉴赏诗词品味作者的感情也是第一位的。分不清做诗机作品的人,他的诗词多半也无真情,或许干脆说他不知道诗词为何物?小的温情、亲情、爱情都很好,不一定非要刻意追求警策、格高,一如佛有三万六三千法,法法平等,大乘如父以理,小乘如母以情,大乘不比小乘就进步就高尚。
诗词的好坏其实很难说,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看的角度不同,读者的审美标准不同,结论往往相反。前几天,和人谈起金庸和古龙的小说谁的更好?大多数人认为是金庸,因为情节安排更胜一筹。但是换个角度看,金庸的小说虽美,却像评书,所谓无巧不成书,和单田芳、张少佐等人的评书一样,主人公遇到危难时大多是借助机缘巧合,高人相助。恰恰相反,在古龙的小说里,主人公遇到危难都是急中生智、背水一战,依靠自身的力量解决问题。这像极佛教禅宗,谁是佛?谁是神?我便是佛!我便是神。从这个角度看,只此一着,金庸已落下乘矣。诗词亦然。有时评诗词,说“喜欢”“不喜欢”比“好”与“不好”要准确的多。
至于写作手法,要随诗走了,赋、比、兴、借、议,各类铺张蓄势,一定要选用你认为更好的手法去表达你的感情。比如:诗贵含蓄,但不一定什么时候都含蓄,“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没看出含蓄来,一样流传千古,关键要适合合你的诗、你的题材,直白不是病,直抒胸臆更不是病,就看你怎么用。再比如,有人认为不按起承转合便是没有章法,这种见识浅薄的评论你根本不用理,起承转合只是最常用的方法。一联压下,一联振起,再压,再振,这最简单平仄手法有时比起承转合效果更好。再比如有些认为现代词汇不适合入诗词,纯属胡说九道。还有人严格尊崇沈德潜的辨体之说,其实诗语与词语一线之间,周邦彦、周密、姜白石、史可法、包括顾太清等人的词都可以看得出来。依我看,词已经由歌咏文化转化为案头文化,只要全篇遣词风格一致,即使诗词用一股子劲我认为也不是不可行的,纤细也好,质实也罢,毕竟更好的遣怀这是目的。
诗词的创作是从古至今一脉相承的,如果不借鉴古人诗词,不拟古不仿古,难道还能独辟蹊径不成?作者的某些观点只是一家之言不足为信。文化需要传承,所谓“创新”,不过是当下的噱头而已。京剧当年倒是喊了半天创新呢,其结果呢?除了八个样板戏以外,新编历史剧有人看吗?不是一直走下坡路吗?如果说以新词汇入诗,不如去写新诗,写现代诗,你把飞机高铁大巴车放到古体诗词中,那还是古体诗词吗?作为学者治学写文章,教化众人应该要有严谨的态度,不能信口开河,毕竟头条上不懂诗词不懂诗词理论的人占绝大多数,误导他们随性写作随意写作,那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和做法,是误人子弟的,是在害人。希望作者以后在文末特别注明——『本文纯属为个人观点』这样才能给自己,给别人留下些空间,毕竟这是在公共平台上,不是你在诗词群里给别人讲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否则你的观点既武断又无理,那就根本不是一个治学的人应该说出口的话。如果作者不服气,那么请作者用七律给大家写一篇带新词汇的作品,诗题是——『巧克力』,我倒想看看,你能写的出来吗?看清楚了,是用新词汇!你不是说古风最难写吗?就用古风写篇『巧克力』,诗中别加什么日月星辰,花草树木,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