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繩信丨《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校正

《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校正

楊繩信

楊繩信(1932-2013),男,陝西省西安市人,中國圖書館學會會員。1959年畢業於西北大學歷史系,長期在西北大學任職,主要從事中國古籍版本方面的研究。生前發表學術論文三十餘篇,已出版個人專著《中國版刻綜録》(西安:陝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事物異名校注》(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1993年)、《清末陝甘概況》(西安:三秦出版社,1997年)等百三十六萬言。其中,《中國版刻綜録》享譽學界,身後增訂再版(西安:陝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顯示出作者長久的學術生命力。
(二〇一二年,楊繩信先生最後一張照片)

【編者按】此文爲楊繩信先生哲嗣楊晰先生提供,生前未曾發表。原稿包括標題、摘要、關鍵詞、正文、注釋及附表一、二,已經是一篇非常成熟的文章了。文中徵引最晚的資料爲出版於2004年的《冀淑英文集》,結合文末所言“打破三十年來古籍善本書編目的停滯局面”一語,該文應該作於自1980年全國各藏書單位上報古籍善本書目之後三十年左右的2010年前後,可能是作者生平所寫的最後一篇文章。需要說明的是,文中提及的冀大姐即著名古籍版本學家冀淑英先生,作者在北京進修時曾接受其指導;附注中提及的賈館長爲西北大學圖書館副館長賈希鳴先生。本次刊發時,出於學術規範的需要,由西北大學歷史學院講師王馨振華先生對原稿做了技術性處理,修改了數處顯見的筆誤,將原文最後一個注釋改爲附注,同時對部分文字稍作潤色,但整體文風及學術觀點基本保持原貌。

西北大學圖書館古籍部(現已撤銷)編印的《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類目設置不合理,圖書分類錯誤,誤改書名、作者和著録內容等諸多問題,給讀者造成不應有的錯覺。它多處臆造書名和人物簡介,如說唐人柳宗元撰《龍稱録》、宋代文學家蘇軾是蘇洎子字“子澹”等,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失誤。它印發全國各地,產生了不少負面影響,因之有必要糾正。

一、書名及收録範圍

“善本書目”是圖書館眾多書目之一,而“善本”又有古籍善本和新善本的區別。《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以下簡稱《書目》)在卷首“編例”首條就說“該書目所收善本基本上是我館一九七九年上報國家古籍善本編輯委員會的館藏善本”,因之書名應爲《西北大學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另,“國家古籍善本編輯委員會”應爲“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1]上報時間不是“一九七九年”,而是“一九八〇年第一季度全國各藏書單位將目録卡報送至北京”。[2]

西北大學是歷史名校,古籍收藏較多,截止1980年初,共核定古籍善本書458種,用繁體字刻印目録卡片,除上報北京外,留置工務目録五套,即書名目録、著者目録、分類目録、排架目録及備用目録。若編制書本目録,只需將含有子目的分類目録抄寫一遍即可,而一九八五年成立的古籍部卻對此“盡縝整理,對編制善本書目打下良好基礎”(見《書目》序),令人費解。

在1980年報送北京的西大古籍善本書中,《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以下簡稱《總目》)收録了166種(見附表1),數量居陝西地區高校之冠,其中孤本達34種。1980年至1984年古籍部成立前,原工作人員還核定了準備編入古籍善本的善本乙庫書124種、“大庫書擬作善本”者401種、“特藏”及未編號者92種,合計617種(見移交清單)。時至今日,該館贈送貴賓的《西北大學圖書館》介紹還說館藏“458部善本圖書尤爲珍貴”,可見古籍部未否認原編的458種善本書,同時也說明他們經過三年還未整理準備編入善本的617種圖書。但《書目》在《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序》中卻說“此編”“共得甲級善本三百三十二種四千九百三十冊”,根據何在?“甲級善本”其名源自何處?《序》中又說:此編計有“宋刻宋元明遞修本一種三十二冊”,實則《書目》在史部收録宋刻宋元明遞修本三種六十八冊(善058、善059、善061)。更有甚者,在《總目》收録西大166種圖書中,《書目》竟漏録六部,即經部3668、4828,子部9851,集部146、8541及20720。

圖書的索書號是管理圖書的重要手段之一,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的索書號冠字是“善”,“善”後排三位數,即“善﹡﹡﹡”。善本乙庫是善本書的初選,準備編入善本,其冠字是“善乙”。《書目》編者誤“善”爲“甲”,鬧出了“甲級善本”的笑話。[3]

經統計,《書目》共收録西大圖書館古籍善本書360種。西大古籍善本書的索書號即排架號。根據排架號分析,《書目》收録圖書集中在374號以前,以後僅收7種。375至443號共69種而一部未收,其書不夠善本擬或編者疏忽?總之,《書目》收録360種圖書僅占西大古籍善本書458種的78.6﹪(見附表2),其收録範圍根據何在?

(背面楊繩信先生毛筆題識:“一九八二年在旅途中。”)

二、僞造並混亂類目

《書目·編例》二說“該書目以《全國古籍善本總目録分類表》爲編制體系”,但《書目》卻對其恣意篡改、僞造。《書目》經部漏“樂類”,集部奪“楚辭類”,史部僞造“考工類”,子部僞造“宗教類”,把“小說類”從子部移置集部,並多處倒置《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分類類目。現對各部誤置類目簡述於下:

甲、經部

(一)類目設置:

1.漏“樂類”及“小學類·彙編”。

2.把“禮類·雜禮書”誤爲“雜禮”。

(二)分類錯誤:

1.“易類”所收《易林補遺》十二卷(見《書目》P2),應入子部“術數類”(見《總目·子部》P361)。

2.“小學類·韻書”所收清朱崑田輯《摭韻》六卷(見《書目》P7),應入子部“類書類”(見《總目·子部》P875)。

3.《通志堂經解》應入“經部·總類”(見《總目·經部》P13),誤入“羣經總義類”(見《書目》P5)。

4.《五雅》四十一卷,應入“小學類·彙編”(見《總目·經部》P378),誤入“小學類·訓詁”(見《書目》P5)。[4]

5.《六書賦音義》應入“小學類·字書”(見《總目·經部》P442),卻誤入“小學類·韻書”(見《書目》P7)。

乙、史部

(一)類目設置:

1.僞造“考工類”(見《書目》P14)。

2.“紀事本末類”漏二級類目“通代”。

3.“政書類·邦計”漏三級類目“鹽法”,“政書類”又漏二級類目“考工”。

4.“詔令奏議類”漏二級類目“奏議”。

5.“雜史類”後各類目次序全誤。

(二)分類錯誤:

1.史部“雜史類”所收《曲洧舊聞》(見《書目》P10)應入子部“雜家類·雜學雜說”(見《總目·子部》P534)。

2. 史部“地理類”所收《玉山名勝集》(見《書目》P15)應入集部“總集類·地方藝文”(見《總目·集部》P1780)。

3.清人劉健撰《庭聞録》應入“雜史類”(見《總目·史部》P319),卻誤入“紀事本末類”(見《書目》P10)。

4.《弇州史料前集》應入“雜史類”(見《總目·史部》P253),卻誤入“傳記類·總傳”(見《書目》P11)。

5.《藏書》《續藏書》應入“紀傳類·通代”(見《總目·史部》P32),卻誤入“史評類”(見《書目》P12)。

6.《菩陀峪萬年吉地工程輯要》應入“政書類·考工”(見《總目·史部》P1357),卻誤入僞造的《考工類》(見《書目》P14)。

7.《籌海圖編》應入“地理類·雜誌”(見《總目·史部》P996),卻誤入“地理類·外紀”(見《書目》P16)。

8.《史拾》應入“叢部·彙編叢書”(見《總目·叢部》P260),卻誤入“史部·史評類”(見《書目》P12)。[5]

丙、子部

(一)類目設置:

1.奪《總目》“釋家類”而僞造“宗教類·佛教·經、律”(見《書目》P25)。

2.在保留“道家類”(見《書目》P20)的同時,僞造“宗教類·道教·經論著作”(見《書目》P26)。

3.在“藝術類”下僞造“音樂·樂制”(見《書目》P22)。

4.在“譜録類”下僞立二級類目“飲食”(見《書目》P23)。

5.在“醫家類”下漏二級類目“方論”(見《書目》P21)。

(二)分類錯誤:

1.《樂律全書》應入經部“樂類”(見《總目·經部》P228),

卻誤入子部“藝術類”僞造的“音樂·樂制”(見《書目》P22)。

2.《李卓吾先生批評三大家文集》應入集部“總集類”(見《總目·集部》P1523),卻誤入子部“雜家類”(見《書目》P23)。

3.《李氏焚書》應入集部“明別集類”(見 《總目·集部》P712),卻誤入子部“雜家類”(見《書目》P24)。

4.《快書》應入“叢部·彙編叢書”(見《總目·叢部》P270), 卻誤入“子部·雜家類”(見《書目》P24)。

5.《一切如來心秘密全身舍利寶篋印陀羅尼經》及其他六種敦煌寫經應入“釋家類”(見《總目·子部》P924等),卻誤入僞造的“宗教類·佛教·經、律”(見《書目》P25、26)。

6.《梵音斗科》應入“道家類”(見《總目·子部》P1068),卻誤入僞造的“宗教類·道教·經論著作”(見《書目》P26)。

7.《群芳譜》應入“譜録類·叢編”, 卻誤入“譜録類” 僞造的“飲食”(見《書目》P23)。[6]

8.《學範》應入“雜家類·雜纂”,(見《總目·子部》P698),卻誤入“儒家類”(見《書目》P19)。

9.《筆叢》應入“雜家類·雜學雜說”(見《總目·子部》P575),卻誤入“雜家類·雜考”(見《書目》P24)。

10.《古言》應入“雜家類·雜學雜說”(見《總目·子部》P566),卻誤入“雜家類·雜記”(見《書目》P25)。

11.《齊東野語》應入“雜家類·雜學雜說”(見《總目·子部》P552),卻誤入“雜家類·雜記”(見《書目》P25)。

12.《太平廣記》應入“小說類·筆記”,(見《總目·子部》P738),卻誤入“類書類”(見《書目》P28)。

丁、集部

(一)類目設置

1.拋棄了《總目》設置的“楚辭類”。

2.誤將子部“小說類”移至集部。

3.把“漢魏六朝別集類”“唐五代別集類”“宋別集類”“金別集類”“元別集類”“明別集類”及“清別集類”七個大類誤並爲一個大“別集類”,在二級類目中將明代並入元代,即有“元”而無“明”。

4.類目次序混亂。

(二)分類錯誤:

1.《世說新語》(三種版本)和《桯史》應入子部“雜家類”(見《總目·子部》P636、637、652),卻誤入集部僞造的“小說類”(見《書目》49、50)。

2.《穆天子傳》《水滸傳》應入子部“小說類”(見《總目·子部》P729、766),卻誤入集部 “小說類”(見《書目》P50)。

3.《新刻出像增補搜神記》六卷,應入子部“小說類”,卻誤入集部僞造的“小說類”(見《書目》P49)。[7]

4.《宋人小集》應入“總集類·叢編”(見《總目·集部》P1442),卻誤置“叢編”之前(見《書目》P29)。

5.《唐音》應入“總集類·斷代”(見《總目·集部》P1664),卻誤置“叢編”之前(見《書目》P29)。

6.《梁昭明太子文集》應入“漢魏六朝別集類”(見《總目·集部》P37),卻誤入“總集類·叢編”(見《書目》30)。

7.《離騷辯》不分卷應入“楚辭類”(見《總目·集部》P12),卻被《書目》漏收。

8.下列二書應入“總集類·通代”,《書目》誤入“總集類·叢編”:

《文體明辨》,見《總目·集部》P1619及《書目》P30。

《樂府詩集》,見《總目·集部》P1571及《書目》P30。

9. 下列各書應入“總集類·叢編”,《書目》誤入“總集類·斷代”:

《前唐十二家詩》二十四卷,見《總目·集部》P1405及《書目》P33。

《李杜詩選》十一卷,見《總目·集部》P1439及《書目》P36。[8]

《唐四家詩》八卷,[9]見《總目·集部》P1394及《書目》P37。

《元人集十種》(二部),[10]見《總目·集部》P1504及《書目》P37。

10.下列三部圖書應入“總集類·通代”,《書目》誤入 “總集類·斷代”:

《秦漢文》四卷,見《總目·集部》P1615及《書目》P34。

《新鍥翰林精選注釋左國評苑》十二卷,見《總目·集部》P1624及《書目》P34。

《六朝文絜》四卷,見《總目·集部》P1641及《書目》P37。

11.《新鐫焦太史匯選中原文獻》應入“總集類·通代”,(見《總目·集部》P1624),《書目》P37誤入“總集類·地方藝文”。

12.《閩中三宋人集》三卷,應入“總集類·地方藝文”(見《總目·集部》P1815),《書目》P35誤入“總集類·斷代”。

13.《書目》中《滄溟先生集》至《緱山先生集》等25部明人別集,誤入“別集類·元”,實應入“明別集類”(見《書目》P43至46)。

14.《牧齋初學集》應入“清別集類”(見《總目·集部》P897),《書目》P43誤入“別集類·元”。

15.《詞律》應入“詞類·詞譜”(見《總目·集部》P2013),誤入“詞類·總集”(見《書目》P48)。

16.《再生緣》應入“曲類·傳奇”(見《總目·集部》P2157),《書目》P48誤置“曲類”二級類目前。

17.《譜定紅香傳》應入“曲類·傳奇”(見《總目·集部》P2155),《書目》P48誤入“曲類·雜劇”。

18.《雅趣藏書》應入“曲類·雜劇”(見《總目·集部》P2047),《書目》P51卻誤入“詩文評類”。

《書目》共收録圖書360種,分類錯誤達86種,差錯率是23.7569%,即萬分之二三七五點六九。

(楊繩信先生著《增訂中國版刻綜録》[陝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

三、訛誤百出的著録

《書目》在卷首“編例”第三條說:“本書目的著録方法,是按照《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著録條例》進行,即在各項著録基礎上加著行款。”中國古籍善本書及其他古籍《著録條例》從無這種規則。“行款  別稱行格。指書中正文的行數和字數。……通常是以半頁(葉)爲計算單位,所以著録時,多記每半頁若干行,行若千字。”[11]在版本項多著録行款,而在書名項和著者項的“基礎上”如何著録“半頁若干行,行若干字”?由於《書目》編者不懂行款是什麼,所以鬧出很多笑話,如著録大般涅槃經時有“五〇〇行行十七字”(《書目》 P26)、“四三五行行七十字”(《書目》 P26)等記載,古今中外哪有半頁“長八六〇釐米”(《書目》P26)的手工紙?其實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六行十七字本寫經”。由於《書目》編者成名心切,所以對1980年按《條例》著録的卡片恣意篡改,訛誤百出。初步統計,被改致誤的圖書達170種(經部25、史部28、子部41、集部75、叢部1),占《書目》收録360種圖書的46.96132%,即萬分之四六九六。

甲、誤改書名例

1.把明吳勉學刻《十三經》子目順序顛倒,《春秋公羊傳》《春秋穀梁傳》均漏“春秋”二字(見《書目》P1)。

2.把明刻本《春秋胡傳》(見《總目·經部》P265)畧爲《春秋傳》(見《書目》P4)。

3.在明嘉靖顧氏世德堂刻《六子書》子目中,把《荀子》改爲《旬子》,把《中說》改爲《中子》(見《總目·子部》P4及《書目》P17、18)。

4.把清抄本《宋人小集》十六卷改名爲《宋人小集十種》(見《總目·集部》P1443及《書目》P29),把子目中《雪磯叢稿》改名《雪機叢稿》,把《臞翁詩集》改名《

翁詩集》,並把《芸隱倦遊稿》和《橫舟稿》一分爲二。(見《書目》P29)。

5.把清刻朱墨套印本《六朝文絜》(見《總目·集部》P1641)改名《六朝文潔》(見《書目》P37)。

6.把《中州名賢文表》(見《總目·集部》P1793)改名爲《中州命賢文表》(見《書目》P37)。

7.把唐柳宗元撰《龍城録》(見《總目·集部》P126)改名爲《龍稱録》(見《書目》P38)。

8.把唐《溫庭筠詩集》(見《總目·集部》P163)改名爲《溫廷筠過集》(見《書目》P39)。

9.把《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見《總目·集部》P70)改名爲《集前家注杜工部詩集》並在其《附録》前贅加“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九字。(見《書目》P39、P38)。

10.把《箋釋梅亭先生四六標準》(見《總目·集部》P377)改名爲《簽釋梅亭先生四六標準》(見《書目》P41)。

11.把宋岳珂《桯史》(見《總目·子部》P652)改名爲《程史》,並誤入“集部·小說類”(見《書目》P50)。

12.把明湯顯祖撰《玉茗堂四種傳奇》(見《總目·集部》P2113)改名爲《玉茗堂四夢》,四種子目前均刪去“湯義仍先生”五字,並將《湯義仍先生邯鄲記》改名《邯鄲夢記》、把《湯義仍先生南柯記》改名《南柯夢記》(見《書目》P49)。

13.誤漏書名、亂改卷帙者不勝枚舉。

乙、誤改著者例

1.《十三經》校刊人吳勉學,“明,歙人。字肖愚。”[12]《書目》P1誤爲“吳勉學字肖遇”。

2.《東坡先生書傳》著者是“蘇軾,宋,洵子。字子瞻”(見《人名大辭典》P1781)。《書目》P2誤爲“蘇軾,宋洎子。字子澹”。

3.《禮記集說》的作者是元人陳澔(見《總目·經部》P194),《書目》P3誤爲“元陳浩撰”,還介紹說“浩字可大,號雪莊,又號北山”。實則“陳澔,元,大猷子。字可大。號雲莊,又號北山……有《禮記集說》”(見《人名大辭典》P1100)。陳浩則清諸生,與澔非一人。

4.《春秋集注》的著者是宋人張洽(見《總目·經部》P269),《書目》P4誤爲“宋張治撰”。[13]

5.《爾雅翼》是元洪焱祖音釋的(見《總目·經部》P394),《書目》P5誤爲“元洪炎祖音釋”。“焱(yàn焰),光華;火花”(見《辭海》P1892)。“炎(yán)……”(見《辭海》P1886),蓋“焱”“ 炎”二字不能通用。

6.《五雅》所收《爾雅》乃“晉郭璞注”(見《總目·經部》P378),《書目》P5、6誤書名爲《五雅全書》,並誤《爾雅》係“晉郭樸注”。按:“璞,(pú僕……②)比喻人的天真質樸狀態……”(見《辭海》P1475),“樸,㈠【樸】(pǔ譜,①樹皮……)”(見《辭海》P1509),可見“璞”“ 樸”不通用。

7.《說文引經考》係“清程際盛撰”(見《總目·經部》P411),《書目》P6誤爲“清程琰撰”。《中國人名大辭典》P一一九〇載:“程際盛,清長洲人。原名炎,字煥若,號東冶。”若著録“程炎撰”亦可,而“程琰撰”則誤。“炎”不通“琰”。

8.《韻譜本義》“原題'丹徒茅溱平仲甫輯,休寧范枓斗文甫校’……”,[14]《書目》P7則誤“枓”爲“科”,作“范科敘”。

9.《訂正通鑒綱目》的編輯人是“南軒,明,渭南人,字叔後”(見《人名大辭典》P633),《書目》P9誤爲“字叔后”。

10.《宋元通鑒》是“明薛應旂撰”(見《總目·史部》P127),《書目》P9誤爲“明薛應旗撰”

11.《小腆紀年附考》“清徐鼒撰”(見《總目·史部》P300),《書目》P10誤書名爲《小靦紀年附考》又誤著者爲“清徐鼐撰”。

12.《國語》,三國吳韋昭注。韋昭,“字弘嗣”(見《人名大辭典》P722),《書目》P11誤爲“字宏嗣”;宋宋庠補音,宋庠,“英宗時封鄭國公”(見《人名大辭典》P351),《書目》誤爲“封莒國公”。

13.《史拾》原題“明陳子龍臥子鑒,仁和吳弘基栢持箋,門人鍾禾士宏先校”,卷首郎壁金《敘<史拾>》稱:“同盟栢持……茲更手輯《史拾》一編……。”(見西北大學藏《史拾》。冀大姐撰《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後記》引用編撰者名亦爲“吳弘基”,見《總目·叢部》P766),《書目》P12則誤爲“明吳宏基撰”(應爲“輯”或“編”,非“撰”),並誤“字栢摶”。

14.《曹振鏞奏稿》的作者“字儷笙,又字懌嘉”(見《人名大辭典》P989),《書目》P13誤爲“又字惲嘉。”

15.《日涉編》爲“明陳堦輯”(見《總目·史部》P718),《書目》P14誤爲“明陳階輯”。

16.《【咸淳】臨安志》清咸豐許氏堪喜齋抄本,有許乃普批校並録朱彝尊、厲鶚跋(見《總目·史部》P851),《書目》P15誤“厲鶚”爲“曆鶚”者3處,並誤許氏跋語“足證”爲“足征”,誤“具注未鈔”爲“懼注未鈔”。

17.《歷代鐘鼎彝器款識》,宋薛尚功撰。尚功“紹興中以通直郎僉定江軍節度判官廳事”(見《人名大辭典》P1665)。《書目》P16誤書名爲《歷代鍾鼎彝器款識》,並誤“通直郎”爲“通直耶”。

18.《明太學經籍志》是羅氏稿本,羅振玉批校並跋。羅振玉“字叔蘊……生於江蘇淮安”(見《辭海》P2033),《書目》P17誤爲“字叔蕰”,“後遷居江蘇淮安”, 並誤羅氏堂號“心井庵”爲“心中庵”。

19.《鹽鐵論》,漢桓寬撰。“桓寬,漢汝南人。……官至廬江太守丞”(見《人名大辭典》P812),《書目》P18誤爲“官至廬州太守丞”。

20.《中說》,題隋王通撰(見《總目·子部》P49),《書目》P19誤爲“隨王通撰”。

21.《養正圖解》,明焦竑輯蕭雲從繪,《書目》P19誤蕭雲從爲“肖雲從”。又,焦竑“字弱侯”(見《人名大辭典》P1175),《書目》誤爲“字弱候”。

22.《谷園印譜》,清許榮篆刻,清胡介祉輯(見《總目·子部》P438),《書目》P22誤爲“清胡介祉藏許容篆”。

23.《方氏墨譜》,明方于魯撰(見《總目·子部》P466),《書目》P23誤爲“明方於魯撰”。

24.《容齋隨筆》,宋洪邁撰(見《總目·子部》P538),“洪邁,宋,遵弟。字景盧”(見《人名大辭典》P672),《書目》P24誤爲“字景廬”。

25.《快書》,明閩景賢編何偉然訂(見《總目·叢部》P270-272),《書目》P24誤爲“明閩景賢撰”,並將何偉然的“字仙臞”改爲“字仙

”。

26.《詩雋類函》的作者“俞安期,明吳江人。初名策,字公臨。更名後,改字羨長”(見《人名大辭典》P627),申時行萬曆中《刻唐類函序》中亦稱“余友俞羨長以布衣篤志好學”之語。《書目》P27說“俞安期,字公臨”似不完整。

27.《山堂肆考》作者“彭大翼,明揚州人,字雲舉”(見《人名大辭典》P1149),《書目》P28誤爲“字雲學”。

28.《漁洋說部精華》的作者“王士禛(1634-1711)……字子真,一字貽上”(見《辭海》P1445),《書目》P29誤爲“清王士禎撰”,又誤其字爲“貼上”。

29.《衡門集》的作者“鄭履淳,明,曉子,字叔初……嘗編其父《鄭端簡年譜》及《衡門集》”(見《人名大辭典》P1570),《書目》P30誤其爲“字叔和”。

30.《唐百家詩》的編者是明人朱警,而《唐詩品》係明徐獻忠撰(見《總目·集部》P1426),《書目》P30誤二者皆“明朱警輯”,奪“徐獻忠”名。

31.《古今詩刪》的作者李攀龍,“明歷城人,字于鱗”(見《人名大辭典》P454),《書目》P31誤爲“字子鱗”。

32.《文選梁蕭統選》,《書目》解題說“蕭統,梁武帝上子”(見《書目》P31),《人名大辭典》P1653則云“蕭統,梁武帝長子”。《書目》誤。

33.《古竹圃文選詩抄》爲清宋犖所選,“宋犖,清,權子……又號西坡”(見《人名大辭典》P356),《書目》P32誤爲“又號西波”。

34.《古詩源》作者沈德潛“號歸愚……及成進士,年已將七十,高宗稱爲老名士”(見《人名大辭典》P499),《書目》P32誤爲“號歸遇”。

35.《詩歸》,明鍾惺、明譚元春輯(見《總目·集部》P1590),《書目》P32、34將其重置分録於“總集類·通代”和“斷代”兩處。P32將“鍾惺”誤爲“徐惺”。

36.《唐人百二十名家詩鈔》中,誤“盧照鄰”爲“虞照鄰”,誤“祖咏”爲“祖”,“ 咏”是“詠”的簡化字,《書目》P35生造簡化“言”旁“

”。

37.《閩中三宋人集》的輯者未及詳審,編目時以“佚名輯”代之,《書目》P35誤爲“佚明輯”。

38.《李杜詩選》係明張含編明楊慎等批點,《書目》P36漏“明張含編”。

39.《唐四人詩》爲清汪立名編,[15]“汪立名,清婺源人”(見《人名大辭典》P474),《書目》P37誤爲“汪立名,清源人”,漏“婺”字。

40《新鐫焦太史匯選中原文獻》的選編人“焦竑……號澹園”(見《人名大辭典》P1175),《書目》P37誤爲“淡園”。

41.《直講李先生文集》乃宋李覯撰,其外集及年譜、門人録卻爲別人撰輯(見《總目·集部》P210),《書目》P40卻誤爲“宋李覯撰”。

42.《姜堯章先生集》乃清姜熙輯刻,《書目》P41誤爲“清姜悉輯”,該書卷首姜氏自序謂“熙且垂垂老”,可證。

43.《景迂生集》的作者“晁說之,宋,端彥子,字以道……自號景迂”(見《人名大辭典》P803),《書目》P42誤爲“字一道”。

44.《苕溪集》的作者“劉一止,宋,歸安人……登宣和進士,爲秘書郎”(見《人名大辭典》P1429),《書目》P42誤爲“登宣和進士,爲書郎”,奪“秘”字。

45.《蘇文忠詩合注》是清人馬應榴輯注(見《總目·集部》P254),《書目》P42誤爲“清馬應留輯”,誤“榴”而奪“注”。

46.《愁言》的著者項著録“明葉紈紈撰”而解題則稱“葉小紈,明,紹袁次女”(見《書目》P44)。作者名應以誰爲准?

47.《弇州先生五言律選》是明胡應麟批選的,“胡應麟,明,蘭谿人”(見《人名大辭典》P699),《書目》P46誤爲“金華人”,並誤“少室山人”爲“少寶山人”。

48.《息齋集》的作者“金之俊,清,吳江人,字豈凡”(見《人名大辭典》P607),《書目》P46誤爲“字豈夫”。

49.《呂晚村先生文集》的作者“呂留良……乃削髮爲僧,取名耐可,字不昧”(見《人名大辭典》P341),《書目》P48誤爲“字不味”。

丙、誤改版本項例

1.西大藏《十三經注疏》是明嘉靖李元陽刻隆慶二年重修本(見《總目·經部》P10),《書目》P1誤爲“明嘉靖刻南明隆武二年重修本”。

2.西大藏《周易集注》是“明萬曆三十八年張惟任刻本”(見《總目·經部》P69),《書目》P2誤爲“明萬曆三十九年重刻本”。

3.西大藏《周禮》十二卷是“明潘恩刻萬曆十六年潘允端印本”(見《總目·經部》P168),《書目》P3誤爲“明翻宋刻本”。

4.西大藏《春秋集注》是“明嘉靖四十三年朱睦㮮聚樂堂刻本”(見《總目·經部》P269),《書目》P4誤爲“明嘉靖四十三年聚樂堂刻本”。

5.西大藏明胡廣等輯《春秋集傳》是“明永樂內府刻本”(見《總目·經部》P275),《書目》P4誤爲“明刻本”。

6.西大藏《六書本義》是“明正德十五年胡東皋刻本”(見《總目·經部》P440),《書目》P6誤爲“明刻本”。

7.西大藏《宋史》是“明成化七年至十六年朱英刻嘉靖萬曆南京國子監遞修本”(見《總目·史部》P80),《書目》P9誤爲“明成化七年至十六年朱英刻明嘉靖遞修本”。

8.西大藏《訂正通鑒綱目》版本項漏“展卷堂”三字(見《總目·史部》P121及《書目》P9)。

9.西大藏《古言》《今言》是“明嘉靖四十四年項篤壽刻本”(見《總目·子部》P566,而《總目·史部》P253著録的《今言》則稱“明嘉靖四十五年項篤壽刻本”),《書目》在P10著録《今言》、P25著録《古言》均漏“項篤壽”三字。

10.西大藏《宋朱晦庵先生名臣言行録》是“明崇禎十一年張采、宋學顯等刻本”(見《總目·史部》P421),《書目》P11僅著録“明崇禎十一年張采刻本”。

11.西大藏《閩鹺外紀》是“清諙蘭室抄本”(見《總目·史部》P1326),《書目》P13誤爲“清話蘭室抄本”。

12.西大藏《雍録》是明吳琯刻本,《書目》P15漏“琯”字。

13.西大藏《籌海圖編》是“明天啟四年胡維極刻本”(見《總目·史部》P996),《書目》P16誤爲“明嘉靖四十一年刻本”。

14.西大藏《讀書敏求記》是“清乾隆十年沈尚傑雙桂草堂刻本”(見《總目·史部》P1394),《書目》P17漏“沈尚傑雙桂草堂”七字。

15.西大藏《南華真經旁注》是“明萬曆二十二年刻本”(見《總目·子部》P1020)《書目》P20作“明萬曆家刻本”。

16.西大藏《老子翼》是“明萬曆十六年王元貞刻本”(見《總目·子部》P1000)《書目》P20漏“王元貞”三字。

17.西大藏《古今律曆考》是“明萬曆二十七年徐安刻本”(見《總目·子部》P266),《書目》P22漏“二十七年徐安”六字。

18.西大藏《方氏墨譜》是“明萬曆方氏美蔭堂刻本”(見《總目·子部》P466),《書目》P23作“明萬曆十六年刻本”。

19.西大藏《李卓吾先生批評三大家文集》是“明葉敬池刻本”(見《總目·集部》P1523),《書目》P23將其誤置“子部”,版本項誤著爲“明書種堂刻本”。

20.西大藏《榖山筆麈》是“明萬曆四十一年于緯刻本”(見《總目·子部》P572),《書目》P23誤書名“榖”爲“谷”,並誤版本項爲“明萬曆四十一年黃石山堂刻本”。

21.西大藏《淮南鴻烈解》是“明緝柳齋刻本”(見《總目·子部》P502),《書目》P24作“明末刻本”。

22.西大藏《何氏語林》是“明嘉靖二十九年何氏清森閣刻本”(見《總目·子部》P660),《書目》P25作“明嘉靖三十年刻本”。

23.西大藏《文體明辨》是“明萬曆游榕銅活字印本”(見《總目·集部》P1619),《書目》P30誤作“明萬曆元年建楊游榕銅活字印本”,“ 建楊”應爲“建陽”。

24.西大藏《詩紀》是“明萬曆吳琯、謝陛、陸弼、俞策刻本”(見《總目·集部》P1583),《書目》P32誤爲“明萬曆吳琯重刻本”。

25.西大藏《前唐十二家詩》是“明鄭能瑯嬛齋刻本”(見《總目·集部》P1405),《書目》P33誤爲“明萬曆三十一年鄭能重刻本”。

26.西大藏《謝宣城集》是“清康熙四十六年郭威釗甓軒刻本”(見《總目·集部》P34),《書目》P38漏“甓軒”二字。

27.西大藏《白氏長慶集》是“明嘉靖十七年伍忠光龍池草堂刻本”(見《總目·集部》P141),《書目》P39僅著“明刻本”。

28.西大藏《元氏長慶集》是“明嘉靖三十一年董氏茭門別墅刻本”(見《總目·集部》P135),《書目》P40誤爲“明翻宋建安劉麟刻本”。

29.西大藏《直講李先生文集》是“明正德十年孫甫刻本”(見《總目·集部》P210),《書目》P40漏“孫甫”二字。[16]

30.西大藏《歐陽文忠公文集》是“明天順六年程宗刻弘治、正德、嘉靖遞修本”(見《總目·集部》P228),《書目》P41漏“程宗”二字。

31.西大藏《伊川擊壤集》是“明成化畢亨刻十六年劉尚文重修本”(見《總目·集部》P222),《書目》P41僅著“明成化刻本”。

32.西大藏《箋釋梅亭先生四六標準》是“明萬曆四十四年唐鯉飛刻本”(見《總目·集部》P377),《書目》P41漏“唐鯉飛”三字。

33.西大藏《柳待制文集》是“清順治十一年范養民張以邁刻本”(見《總目·集部》P472),《書目》P42漏“范養民張以邁”六字。

34.西大藏《槐野先生存笥稿》是“明萬曆三十四年黃陞王九敘刻本”(見《總目·集部》P684),《書目》P43著録“明萬曆陝西渭南刻本”。

35.西大藏《牧齋初學集》是“明崇禎十六年瞿式耜刻本”(見《總目·集部》P897),《書目》P43漏“十六年瞿式耜”六字。

36.西大藏《世經堂集》是“明萬曆徐氏刻本”(見《總目·集部》P660),《書目》P45作“明末刻本”。

37.西大藏《蠛蠓集》是“明萬曆三年竇寶泉刻本”(見《總目·集部》P727),《書目》P45作“明萬曆二年張佳胤刻本”。

38.西大藏《歇庵集》是“明萬曆三十九年真如齋刻本”(見《總目·集部》P772),《書目》P45作“明萬曆刻本”。

39.西大藏《蘇老泉文集》是“明淩濛初刻朱墨套印本”(見《總目·集部》P236),《書目》P42誤“濛”爲“蒙”。

40.西大藏《圭齋文集》是“明成化七年劉釪刻本”(見《總目·集部》P471),《書目》P42漏刻書人“劉釪”名。

41.西大藏《皇明近體詩抄》是“明陸穩刻本”(見《總目·集部》P1705),《書目》P35誤爲“明陸隱校刻本”。“按:陸穩(1517—1581)明嘉靖間人,字伯川,刻印過謝東山輯《皇明近體詩抄》不分卷(半頁9行,行18字)。”[17]即指此也。

42.西大藏《許文穆公集》是“明萬曆許立言許立禮刻本”(見《總目·集部》P720),《書目》P45誤爲“明萬曆三十九年許立言刻本”,漏“許立禮”。

43.西大藏《敬軒薛先生文集》是“明弘治十六年李越刻遞修本”(見《總目·集部》P573),《書目》P46漏“李越”名。

44.西大藏《水經注疏證》《書目》P16原著録爲“淸鈔本”,應改爲“稿本”。

《書目》除在《編例》中給“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改名外,在《序》中也有諸多不實之辭。書籍是文字發明後的產物,“帛書”和紙質文獻距今不過二、三千年,《書目序》說“古籍產生於日月運行,滄桑之變中”不亦玄乎!沒有生物哪來的“古籍”?全國各地藏書單位於1980年將其目録卡片是上報給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委會的,《書目序》卻說是“上報中央”!周恩來總理的遺願是“要儘快地把全國善本書總目録編出來”,而《書目序》卻把其中“書”、“録”二字刪奪。

《書目》中錯字太多,難以就讀。《序》中“則無旁貸”應爲“責無旁貸”,“北魏寫經墨本”“墨本”二字係訛加,“唐人寫經一種三卷”應爲四卷,“回項”應爲“回行”。P4“而子録之”“子”應爲“予”,“學稱東山先生”“學”後漏“者”,P6“顏曰說文引經考”“顏”應爲“額”,“芷書印”係“藏書印”之誤,P11“有關入的”“入”應爲“人”,P15“足征此書”“征”應爲“證”,“懼注未鈔”“懼”應爲“具”,P16“八微”應爲“八徵”,P17“心中庵”應爲“心井庵”,P18“擬嘉靖”應爲“疑嘉靖”、“正觀”應爲“貞觀”,P21“復廬居氏”應爲“復廬居士”,P22“陳錫序”應爲“陳仁錫序”,P26“硬黃紙”應爲“藏經紙”、“行七十字”應爲“行十七字”,P39“秘笈”應爲“秘籍”,P40“秀草堂”應爲“秀野草堂”,P41“後有移朱筆”“移”後脫“庵”字,P42“嘉佑”應爲“嘉祐”“延佑”應爲“延祐”等。

《書目》對於干支紀年也多有訛改,如P11“戊戎”,P45 “庚戎”“戊戎”的“戎”應爲“戌”,“戎午”應爲“戊午”,P40“壬戍”、P46“丙戍”的“戍”應爲“戌”,P34“辛己集”應爲“辛巳集”,P45“萬曆己卯”應爲“萬曆乙卯”等。

四、結論與建議

《書目》的分類差錯率是23.76%,著録差錯率是46.96%,二者相加是70.72%即萬分之七〇七二,是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規定標準萬分之二的3500倍。因之達不到公開出版的標準。

《書目》收録西大已編古籍善本書458種中的360種是不完整的,且原著録卡片已被古籍部破壞殆盡,加上待編的617種及方志庫中的孤本和善本以及火災之餘還約有善本書500種左右待編,應該以搶救的方式請版本、目録方面的專家盡快編目,打破三十年來古籍善本書編目的停滯局面,編制出一套完整的《西北大學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

畧述管見,求正於方家、讀者。

附表1:《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收録西北大學藏善本書目明細表

附表2:《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收書狀況分析表

(以索書爲序)

附注:此文曾經西大圖書館賈館長過目,並經李筆浪女士三審糾謬,特致謝意。


[1]《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前言》,載《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經部》卷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2]《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後記》,載《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叢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761-776頁。

[3]振華按,“甲級善本”,原稿爲“甲種善本”,據上引《西北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序》改。

[4]振華按,“四十一卷”,《書目》作“三十七卷”。

[5]《史拾》一書,明清史志缺載,《四庫全書總目》在《史評類存目》僅録“《史拾載補》無卷數”並疑“似乎先著一書名《史拾》而此補之者”(見《四庫全書總目》,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764頁)。余爲西大核定古籍善本書時發現此書,書簽原題《史拾載補》而《史拾》全帙不缺,故正其名曰《史拾》,於1980年將書目卡片上報北京,並撰《<史拾>與<史拾載補>》一文,發表於1984年第3期《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書雖正名,然分類則因循《四庫全書總目》而誤,此吾之過也。冀大姐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後記》中定論:“此書書名應作《史拾》,改入叢書部”(《冀淑英文集》,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版,2004年,第186頁)是完全正確的。

[6]此書《總目》未收。《四庫全書總目》在子部“譜録類存目”稱:“《群芳譜》三十卷,明王象晉撰……是書凡天譜三卷,歲譜四卷,穀譜一卷,蔬譜二卷,果譜四卷,茶竹譜三卷,桑麻葛苧譜一卷,藥譜三卷,木譜三卷,花譜三卷,卉譜二卷,鶴魚譜一卷,略於種植而詳於療治法與典故藝文……”可見係叢編之屬。“天譜”“歲譜”豈可“飲食”?

[7]此書《總目》未收。《四庫全書總目》子部“小說家類三”載:“《搜神記》二十卷,舊本題晉干寶撰。……《隋志》、新舊《唐志》俱著録三十卷。《宋志》作《搜神總記》十卷,亦云寶撰。《崇文總目》則云《搜神總記》十卷,不著撰人名氏,或亦云寶撰,非也。此本為胡震亭《秘冊匯函》所刻,後以其版歸毛晉,編入《津逮秘書》者……”可見此書應屬子部“小說類”,而六卷明萬曆金陵三山對溪唐富春刻本則不爲紀曉嵐所見,誠可貴也。

[8]“叢,衆也”。叢編非個人專集,故應既録書名又列子目,如:

李杜詩選十一卷明張含編明楊慎等評明刻朱墨套印本
李詩選五卷唐李白撰
杜詩選六卷唐杜甫撰(見《總目·集部》P1439)
《书目》多处未列子目,似亦欠缺。

[9]振華按,“《唐四家詩》”,《書目》作“《唐四家詩集》”。

[10]振華按,“《元人集十種》(二部)”,《書目》作“《元人十種》六十卷”。

[11]見瞿冕良編著《中國古籍版刻辭典》,濟南:齊魯書社,1999年,第153頁。

[12]見《中國人名大辭典》,上海:上海書店,1980年,第316頁。以下在正文後僅注《人名大辭典》及頁碼。

[13]振華按,此條《書目》不誤。

[14]見王重民撰《中國善本書提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69頁。

[15]振華按,“《唐四人詩》”,《書目》作“《唐四家詩集》”。

[16]振華按,《書目》作“明正德十三年刻本”。

[17]見《中國古籍版刻辭典》,第317頁。

本文發表於吳敏霞主編《古文獻整理與研究》第五輯(南京:鳳凰出版社,2020年,第1-19頁)。原稿曾有摘要及關鍵詞,因與刊物體例不一而刪。由於摘要和關鍵詞帶有時代印跡,亦無須再公佈。引用請根據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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