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四川·清明特辑】程驰 ‖ 风吹过清明的雨（组诗）
程 驰
风吹过清明的雨
时光浓缩成一滴水
吹落在先辈坟头
倒影未来遥远的思念
没有边际的天空，
写满了蓝色的清欢
吹散清明天空的风云
怀想的浓密苦难辉煌岁月
忧郁鬓霜躺进额头
苍茫燎原灿烂铿锵
烟圈芬芳的节拍
在心头鼓荡的海洋之声
写满天涯嘹亮的歌喉
忽冷忽热忽晴忽雨的情绪
把绿萝染成了鹅黄黑斑
托盘堆积了今夜微澜
这一生跪成深根祭拜的雕塑
曾经风雨稚童曾经的少年
追逐炫酷太阳梦想
踏遍山河吹绿暮春时节
磊石错乱压下万千挣扎的思念
淙淙清冽流淌不尽往事
霞光躲进睡莲，无处盛放的歌声
一路纸灰烟火，一汪青幽草丛滚露
闪烁寒辉白得烁心的菊花
照亮了山野梯田从容迷离的麦浪
瓦蓝深邃的天幕收揽了，
红绿疯长的皋月杜鹃
黄葛树磨砺满树的笔尖缤纷
走过三月囊肿息肉般匆忙
四月的风雨在坟头吻过
遥远缥缈的哀思，
穿过晨辉雕刻在儿时的伊甸园
奔赴层叠墨染金镶玉的絮云
追寻那失落的记忆
今朝迷失，不知回家的路径
满溪蛙声翘着大舌头
高高低低唱响枝头，垂落云水间
趟过无名的河流
近视把黑夜压成一块铁板烧
从前的鲜活褪去了伪装
在孜然里烤成奔放的香辣
阳光擦亮了森林的眉梢
萌绿魅惑的裙摆肆意放纵
花朵从大地抽出了窈窕腰肢
浮动在丛云墨香间
一缕缕褶皱穿过棕榈
流浪的枯萎在奋力欢笑
仰望星空的枝干，
总在堆积昼夜里交织幻想
躺下，或许就是无名的河流
除了风景还有故事棘突
流沙偶尔隆成了一座座丰碑
抬眼总能看见云烟成雨
推演一团团川剧变脸
总有一段，不可触摸距离
谈笑风生的洒脱
落寞成凹凸世界的原图
抽象的网络还在下载
沉甸甸的行囊
涂满了悲欢离合的斑斓
四季碾过沉睡的大地
挤压的脚丫子
带偏了无边的广漠
把腰弯成一张弓
夕阳梦里，何时赴青云
长成精致的花纹
爬满了鬓角缕缕雪痕
专注的镜子里每一个奇迹
轮起水漂，画下一串圈
致敬时代平凡英雄
呼啸的飓风扫过历史的旷野
每一捋泪水和浪花
都有一个动人的传说
慈祥的额纹里，拐杖拄过
苍莽山巅的日月清辉
隐忍岁月霜雪风暴雷霆
遮住了，那是伟岸无声不屈
当清冷的晚风呼唤
冬去春来圣洁的雪莲
已磨砺成天山巍峨的舍利
燃烧的青春烈火
把那一段时空煅烧成
信念之城，璀璨灼烈的恒星
或许，尘世的蒙垢湮灭
但烟火的泪光里
我们不应更不能忘却
凝聚一眼灯火
把夜空烧成七彩琉璃
赤子信仰虔诚膜拜
遥遥长揖，化作滚滚春雷
长天泻玉蛟龙横空升腾
山河故里总有你，
春风故乡垄上
旋转的镜头里倒映着
从城市枝头稀疏的嫩绿
铺展到稠密的乡野山林天际
阡陌幽曲探入无限拐角处
湖口盆沿粘贴了，
一轮又一轮欢声笑语
贴水的燕子总不知疲倦
长长的巷子里挤满了点点飞絮
茶杯里滴落朋友圈春阳金光
埋着头，也能听到遥远铮鸣号角
那是金锄落下时翻卷的尘花
春耕蹄印溅起的玉珠琥珀
每一凼每一窝粟粒根须，
总是蒸腾成，一生的爱和希望
浸满时光的汗水爬上额角的皱纹
透过栅栏的网格，还有
昔年残留的枯萎藤蔓
飞扬的草木灰吻过每一寸土地
合上心仪的扉页，用深黑色的
稀释了这一季的山水墨画
星河回忆的注脚
晚风追随长长的影子
把璀璨的星空吹得通透空明
摇晃的针线，箍紧日记本
眼镜折叠四月悠扬的号角铿鸣
在月光下血脉偾张流淌
脑海中还回荡着昨日青空旋律
那是扉页旧书甜蜜的诱惑
星河爬满了，春蚕噬叶春声
夜唤醒了沉睡的魔咒
每一次梆子催更
都变成了霜发回忆的注脚
渡口臂弯里，澎湃悠缓沉沉
烟雨江南故事
卷起莲蓬的干涩的欢笑
不知道何时又回到了原点
厚重的镜片里，倒影片片层云
翻滚的浪花碎了这方红黄
层层叠叠的雨花石铺满了天空
错过了天女散花的时空
许你埋下一颗褐色浑圆的栗茧
节日里，等待滴落的泪海
手心呵护嫩苗向阳而生
杯中那一枚枚，绿得心跳的茶叶
翻滚四季烟雨江南的故事
还有遥远漂浮沉淀的星空未来
一个声音告诉我，是呵
星辉花园已经种满了新绿
阳光烟霞推开了笨拙的柴扉
遥望也是一道风景
见惯了柔软的烟波笼盖了呼吸
田野无风的野花，无助的散发快乐的幽香
那一望无际的滚浪刷新了镜片的亮度
沉沦的大地，隆起印迹的年代
深蓝枯黄覆盖沉淀的沧桑
把季节炫耀成五彩斑斓生香活色
冷峭的山崖，坐成了一尊冬眠的未来佛
时光趟过干涸心灵的悬崖
一朵朵一片片匆匆忙忙，
在时空里回归无香留恋的红雨
裱糊棱角的思维，在杯中化作晶莹寒芒
静静的盯着淡淡的定格，
狂野放纵的流水在大海里肆意远去
把回忆漩涡，任星辰飘落入怀
瞭望远方，把键盘架在行走旅途
释怀的微笑在眼圈里迷离奔跑
坐在无边的夜色，遥望也是一道风景
作者简介
程驰，笔名闲云野鹤，重庆人，四川省诗歌学会、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沐阳而生，乐山乐水，沉醉书斋，浸润墨香，静守精神家园。近年来，诗、词、文、赋散见于新加坡千红文学报、陶行知研究会、澎湃新闻、山东齐鲁文学、北方诗歌、湖南潇湘晨报、四川日报、方志四川、四川文化网、九派新闻、四川教育信息网、南开文苑、安徽合肥鼎启新闻网、长江诗歌等刊物或新媒体平台。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