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说三国（下） || 作者 潘涌昌
2007 年春末，因腰椎病发作，卧床数月。为排遣寂寞，再一次细读了《三国演义》。就此萌生了摘编《三国演义》故事的念头。去年仲夏，开始动笔，断断续续地摘编。不觉到了年底，一清点，编出了 42 个小故事(54 个短信)。为规范每个故事的字数，将她输入手机，调整到手机里每条短信连一个字容纳不下为止，因此每条短信的字数基本相等，当然，也有几个短信编成一个故事的。至于故事标题基本沿用原书章回中的一个。我曾经将这些故事用短信的形式发给有关人，他们颇为欢迎，而且提出了很好的意见。为了使这些资料不被湮灭，乘学生寒假之际，让外孙丹丹输入电脑，并蒙她的同学的热心帮助，打印成册，在此表示致谢!赤壁战后，周瑜乘胜进兵南郡。听说刘备屯兵油江口，欲取南郡，周瑜大吃一惊，急带鲁肃去油江口争论。孔明让步，应允东吴先取南郡，如不胜则由刘备取之。周瑜回寨，急领人马渡江直取南郡。不幸，被曹军箭射左肋，翻身落马，大败而归。南郡守将曹仁，调大部守军连夜出城劫东吴营寨，城中空虚，孔明乘机派赵云领军夺取南郡，并得到曹守南郡将领兵符，派人持兵符诈调曹占荆州、襄阳军马去救南郡，即速令张飞、关羽领军分别袭占荆州、襄阳。三城毫不费力，全属刘备。周瑜听得此消息，大叫一声，箭疮迸裂，肝胆气炸。正是：几郡城池无我分，一场辛苦为谁忙。东吴用美人计谎刘备来招亲，企图讨还荆州。孔明赐赵云三个锦囊，带兵随刘备去东吴南徐州。船一傍岸，赵云打开第一锦囊：刘备牵羊担酒，拜见乔国老去说亲；五百军士上街购买成婚物品，让城中人尽知其事。刘备成亲后迷于声色，忘记了回荆州。赵云打开第二个锦囊：遂报刘备，说曹操领兵杀奔荆州，请主公速回。刘备以去江边祭祖为由，与孙夫人、赵云慌忙起行。东吴差人马追赶堵截。赵云打开第三个锦囊：由孙夫人喝退追兵。周瑜领兵随后赶来，被埋伏的关公等杀得慌忙逃命。岸上军士大喊：“周郎妙计安天下，陪了夫人又折兵。”周瑜听得，大叫一声，倒于船上，不省人事。东吴用美人计夺荆州之谋破败后，又派鲁肃去荆州讨还荆州。刘备听后，放声大哭。孔明出面调停，说当初承诺取西川后归还荆州，可刘璋是我主人之弟，兴兵取川，与心何忍？鲁肃回报周瑜，周输心生一计：刘备取西川有难处，就由东吴来取。路过荆州，刘备必然出城劳军，乘其不备，夺取荆州。孔明识透周瑜“假途灭虢”的阴谋，吩咐众将：“准备窝弓擒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周瑜领兵来到荆州城下，不见动静。探马报到：关羽、张飞、黄忠、魏延从四面杀来，伸言要捉周瑜。周瑜怒从心头起，大叫一声，坠于马下。霎时醒后，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连叫数声而亡。年三十六岁。孙权要向刘备索回荆州，鲁肃施一计：屯兵陆口，设宴临江亭，请关云长赴会，如不从，就筵前杀之。关羽命其子关平在江边接应，随带周仓及其随从，乘船至陆口赴会。酒至半酣，鲁肃说：“皇叔已得西川，仍占荆州不还，这是何意？”云长说：“ 此皆吾兄刘备之事，非关某所能与也。”鲁肃说：“皇叔肯先割三郡，而君侯又不从，何以如此推托？”周仓在阶下厉声说：“天下土地，岂独是汝东吴所有。”云长夺周仓大刀，叱退周仓。仓出招红旗，示意关平急开船过江接应。云长佯装酒醉，一手提刀，一手撕住鲁肃，扯至江边，却才放手。鲁肃吓得魂不附体，如痴似呆，看着关公乘船而去。关公领兵攻打樊城，曹仁在敌楼上令弓弩手放箭，关公右臂上中一毒箭。江东名医华陀，素闻关公乃天下英雄，今中毒箭，特来医治。众将引华陀入帐见关公。关公正与马良下棋，命设酒相待。华陀请出臂视之，说：“此箭头有乌头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无用。”关公一面下棋，一面伸臂令华陀割治。华陀取剪刀在手，令人取大盆于臂下接血。华陀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于骨，刀刮处悉悉有声，众人见者皆掩面失色。关公饮酒食肉，谈笑下棋，全无痛苦之色。须臾，血流盈盆。华陀刮尽其毒，敷上药，用线缝好。关公大笑而起，称华陀真神医也。于是重新设宴款待华陀。关公误中孙权两家和好之计，撤荆州兵围攻樊城，致东吴阴派吕蒙袭了荆州。曹将徐晃领兵来救樊城，曹仁引军杀出城来，两下夹攻。关公引众将渡过襄江，一面差人往成都求救，一面领兵来取荆州。路上，先后遭遇东吴大将蒋钦、韩当、周泰、丁奉、徐盛各路人马追杀。依关平计，遂带残军进驻麦城。倾刻，吴兵追至，四城围定。东吴派诸葛瑾劝公归顺，关公正色而言：“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人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关公留周仓等守麦城，自与关平引残兵二百余人，黑夜突围去西川。路上，被东吴潘璋部将马忠所获，不降，父子皆遇害。时建安二十四年冬十月。关公亡年五十八岁。（注：麦城，在今湖北当阳市东南五十里两河乡境内）建安二十四年(219 年) 十月，关公父子被东吴杀害。阴魂不散，荡荡悠悠，直至荆州当阳县玉泉山。此山上有一老僧，法名普净，是夜三更，忽闻空中有人大声呼叫：“还我头来!”随之，空中落下三人乘风至庵前。普静认得一个是关公，遂说：“将军为吕蒙所害，索要头来，然则颜良、文丑，汜水关华雄，五关六将之头又将向谁索取？”关公恍然大悟，稽首而去。孙权犒赏三军，设宴大会诸侯庆功，亲酌酒赐吕蒙。吕蒙接酒忽然掷杯于地，指着孙权大喝：“碧眼小儿，认得我吗？我乃汉寿亭侯关云长，我生不能吃汝之肉，饮汝之血，死当追吕贼之魂。”说罢倒地，七窍流血而死。众将见之，无不恐惧。建安二十五年(220 年)正月，曹操病死洛阳。曹操长子曹丕，即日在邺郡登位，为魏王、丞相。改国号为延康元年。曹操三子曹植，在临淄每日饮酒，不来奔丧。曹丕令人擒拿到邺，对曹植说：“限你行七步吟诗一首，如不能则从重治罪。就以殿上所悬'斗牛图’为题，诗中不许出现'二牛斗墙下，一牛坠井死’ 字样。”曹植行七步，其诗已成：两肉齐道行，头上带凹骨。相遇块山下，倏起相搪突。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土窟。非声作诗一首。曹植不加思索，即口占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东汉建安二十五年(220 年)正月，曹丕即王位，八月，众文武官员入内殿，奏请献帝禅位于魏王曹丕。帝闻奏大惊，泣诉百官再从公计议。许芝奏：“夜观天象，汉家气数已终，魏王当立。自古以来，有兴必有衰。”帝犹疑虑，华歆纵步问前，扯住帝龙袍，变色问曰：“许与不许，早发一言!”帝战栗不已，见阶下披甲持戈者数百人，乃泣谓群臣：“朕愿将天下禅于魏王，幸留残喘，以终天年。”于是草拟禅位诏，筑受禅台。是年十月，请曹丕登台受禅，帝在台下亲捧玉玺奉曹丕。曹丕登了帝位，改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国号大魏。降旨封帝为山阳公。献帝含泪拜谢，即日上马而去。曹丕篡位的消息传到成都，刘备痛苦终日，致染成疾。孔明以为刘备乃汉室苗裔，理应正位大统，尊刘备为帝。遂上表，请刘备即皇帝位。刘备览表，大惊曰：“孤岂效曹贼所为!”坚执不从。孔明设一计：从此托病不出。刘备闻孔明病笃，亲到府中问疾，孔明答曰：“文武欲奉主上为帝，灭魏兴刘，主上坚执不肯，臣忧心如焚，命不久矣!”刘备曰：“待军师病好，行之不迟。”孔明从床上跃起，文武众官皆入，拜伏于地曰：“主上既允，请择日行大礼。”于是筑台于成都武担之南，择于建安二十六年(221 年)四月十二日，请刘备登坛即位，孔明率众官恭上玉玺。改元章武元年。张飞在阆中，闻知关公被东吴所害，旦夕号泣，想起昔年三人桃园结义，坐卧不宁。遂急奔成都，抱先主足而哭，请求先主兴兵为二兄报仇。刘备答应与张飞领兵共伐东吴。张飞回到阆中，下令军士，限三日内制办白旗白甲，三军挂孝伐东吴。部将范疆、张达告说：“三日太紧，须宽限方可。”张飞大怒，叱武士将其缚于树上，各鞭背五十。并限：“来日俱要完备，若违了限，即杀汝二人示众!” 二人回到营中，商议谋杀张飞之计。张飞神思昏乱，取酒与部将同饮，不觉大醉，卧于帐中。范、张二人，各藏短刀，密入帐中，直至床前，短刀刺入飞腹，张飞大叫一声而亡。时年五十五岁。当年刘备入西川时，诸葛亮在长江边取石排阵于沙滩，名“八阵图”。并吩咐岳丈黄承彦：“后有东吴大将迷于阵中，莫要引他出来。”刘备领兵伐东吴，孙权命陆逊总督军马，以破刘备。陆逊一路全胜，引兵往西追袭。在马上看见前面临山傍江，一阵杀气，冲天而起，令人前去探视，回报江边只有乱石八九十堆。陆逊引数十骑直入石阵观看，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无路可出。此时，有一老人立于马前，将孔明排阵情况一一说了。还说：“老夫平生好善，不忍将军陷沦于此。”遂领陆逊走出石阵。后杜甫有诗：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东吴陆逊破蜀兵于虢亭彝林之地，刘备奔回白帝城驻扎，将馆驿改为永安宫。自此，刘备卧病不起，渐渐沉重。至翌年（章武三年）四月，病情愈重，自知不久于人世，遂遣使往成都，请丞相诸葛亮、尚书令李严及儿子刘永、刘理等，星夜赶来永安宫，听受遗命，留太子刘禅守成都。刘备对孔明说：“朕今死后，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孔明表示：愿尽股肱之力和忠贞之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备又嘱咐两个儿子：汝弟兄三人要视丞相如父。又嘱赵云：看护吾子，切勿负朕言。又谓众官：卿等众官，愿皆自爱。言毕驾崩。寿六十三岁。孔明领兵攻下天水郡三城，前出祁山，兵临渭水。魏主拜曹真为大都督，王朗为军师，领大军二十万过渭河下寨。两军相迎，王朗纵马出阵。朗曰：“久闻公之大名，今幸一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何故兴无名之兵？”孔明曰：“吾奉诏讨贼，何谓无名？”朗曰：“天数有变，神器更易。我太祖武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民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天命所归。世祖文帝，神文圣武，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岂非天心人意？今公何乃强违天理，背人情行事？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公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勿失封侯之位。”孔明大笑曰：“吾以为汉朝大老元臣必有高论，岂料出此鄙言!昔桓、灵之世，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等接踵而起，迁劫汉帝，残暴生灵。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吾素知汝举孝廉入仕，理应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故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吾今奉旨，兴师讨贼。汝既为谄谀之臣，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将归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王朗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司马懿领魏兵出关，欲取街亭。孔明在祁山寨中问众将：“谁敢引兵去守街亭？”参军马谡报名前往，并立军令状：若有差失，乞斩全家。孔明又寻思，恐马谡此去有失，遂相继派王平、高翔、魏延、赵云、邓芝等，领兵分守各要塞救援。马谡、王平二人领兵到街亭，查看了地势。王平建议在五路总口安营，马谡倨傲不听，坚持在山上屯军。同时马谡分拨五千兵让王平自去离山十里下寨。魏兵至街亭，兵分两路围山，断了山上汲水道路，蜀兵饥困自乱，大开寨门，下山降魏。马谡驱残兵杀下山逃命。蜀兵其他将领虽力战救援，但终因主帅失利，无力回天。魏兵长驱直入，街亭失守。街亭失守，蜀军退守汉中，孔明引五千兵去西城县搬运粮草。时孔明身边并无大将，只有一般文官，除运粮兵士，只剩二千五百兵在城中。司马懿领魏兵 15 万，分两路往西城杀来。孔明传令：大开四城门，每一门用二十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魏兵到时，装作旁若无人，不可擅动。孔明引二小童，携琴一张，于城上敌楼前，凭栏正襟而坐，焚香弹琴，神态自若安闲。司马懿远远望见，心生大疑，恐有伏兵，不敢前进，吩咐两路兵尽皆退去。孔明抚掌而笑，众官无不骇然。孔明曰：“吾非弄险，实不得已。”众将惊服曰：“丞相之机，神鬼莫测，若某等之见，必弃城而走。”失街亭后，马谡回到汉中，自缚跪于帐前请罪。孔明变色曰：“汝自幼饱读兵书，熟谙战法。吾累次叮咛告诫，街亭是吾根本，绝不可大意。汝又以全家性命领此重任。汝不听王平之言，致遭惨败。今损兵折将，失地陷城，皆汝之过；若不明正军法，何以服众？汝死之后，汝之家小，吾按月给与禄粮，汝不必挂心。”马谡曰：“某之死罪，实已难逃，死亦无恨于九泉。”言讫大哭。左右推出马谡于辕门外，适参军蒋琬自成都至，入见孔明曰：“今天下未定，杀戮谋臣岂不可惜？”孔明流涕答曰：“今四方纷争，若复废法，何以讨贼，故当斩之。”须臾，武士献马谡首级干阶下，孔明大哭不已。孔明兵出祁山，引军屯于五丈原。是夜仰观天象，对姜维说：”吾命在旦夕!” 遂在帐中祈禳北斗，地上分布数十盏大灯小灯，内安本命灯。孔明掌剑施法，祝告上苍。祈禳已至六夜，见主灯明亮，心中甚喜。忽帐外呐喊，魏延飞步入告：“魏兵至矣。”因脚步急，竟将主灯扑灭。孔明弃剑长叹：“死生有命，吾命当绝，非魏将军之过。”吐血数口，卧倒床上。于是向群臣安排后事：传授姜维著书二十四篇；授以马岱密计(即后在虎头桥斩魏延之事)；授杨仪一锦囊，言他死后魏延必反，可开锦囊依计行事。连夜写表文奏于后主，之后而薨。时建兴十二年（234年）八月二十三日。寿五十四岁。司马昭拜钟会为镇西将军，邓艾为征西将军，领魏兵合力伐蜀。钟会大军往汉中进伐，攻下阳平关。是夜，忽闻西南方喊声大震，钟会忙出帐视之，并无动静。次夜三更，西南方喊声又起，钟会惊疑，使人探之，回报：近十余里并无一人。拂晓，钟会引数百骑往西南巡哨，人报：前有一山，乃定军山，昔日夏侯渊殁于此。钟会怅然不乐，勒马而回。转过山坡，忽然狂风大作，背后数十骑突出，随风杀来，诸将坠马者不计其数，但奔至阳平关时，不曾折一将一骑。降将蒋舒曰：“此处有诸葛武侯之墓，恐其显灵。”次日，钟会备祭礼，自到武侯墓前致祭。祭毕，狂风乃息。是夜，钟会在帐中伏几而寝，忽然一阵清风过处，只见一人，纶巾羽扇，身衣鹤氅，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秀，身长八尺，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其人步入帐中。钟会起身迎之曰：“公何人也？”其人曰：“今早重承见顾，吾有片言相告：虽汉祚已衰，天命难违，然两川生灵，诚可怜悯。入境之后，万勿妄杀生灵。”言讫，拂袖而去。钟会欲挽留，忽然惊醒，乃是一梦。钟会知是武侯显灵，不胜惊疑。于是传令前军，立一白旗，上书“保国安民”四字，所到之处，如枉杀一人者偿命。汉中人民，见钟会军马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于是，尽皆出城拜迎。钟会派人一一抚慰。邓艾受诏，领魏军伐蜀，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成都。后主刘禅，派人举白旗，呈玉玺，以示纳降。北地王刘谌闻知，怒气冲天，带剑入宫，对其妻崔夫人言说：“魏兵将至，父皇已纳降款，明日君臣出降，社稷从此殄灭。吾欲先死以见先帝于地下，不屈膝于他人也。”崔夫人说：“妾请先死，王死未迟。”言讫，触柱而亡。刘谌又自杀其三子，并割妻头，提至昭烈（刘备）庙中，伏地哭曰：“臣羞见基业弃于他人，故先杀妻子，后将一命报祖，祖如有灵，知孙之心!”大哭一场，眼中流血，拔剑自刎而死。蜀人闻知，无不哀痛。后主听报，乃令人葬之。次日，后主刘禅率太子诸王及群臣出北门降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