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两朵半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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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朵半海棠花天津 吴金程海棠花开的日子将近，不觉翻出了去年写下的这篇小文。读起来，当时的情景、感受历历在目。这就是文字的魅力吧，现在拿出来，与大家共享。时至暮春，海棠最美的时光已过。不过，那一树的葱绿在阳光下煜煜闪光，招呼着我走过去。既是散步，便不能辜负了海棠的美意，三两步就到了树下。呀！这绿的不仅是叶子，还有小海棠果呢！一小簇一小簇的，少的三五个，多的七八个，长长的梗上顶着一个个圆圆的绿珠子，顶部似乎残留着花的踪迹。上一周还在欣赏海棠花的清雅脱俗，而现在已在观赏海棠果的玲珑可爱了。时间呀，在花和果之间跑到哪里去了？虽然花还在我心里，果上还有着它的残余，但这棵树的花已不能复返，在时间的河流里成了过往。曾经的美丽是消失在了时间里，还是消失在了泥土里？真的不敢说，也不敢去深想。围着海棠树转着，看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小片白是那么刺眼。定睛一看，是海棠花，确切地说是两朵半海棠花。两朵半？是的，两朵半。一朵舒开花瓣，大大方方地开着；一朵花瓣有点残缺，却依然努力开着，剩下的只能说半朵吧，只有两片花瓣，也使劲支撑着开着。这两朵半海棠花是怎么回事？是它们没听到春的呼唤，醒得晚了？还是它们自己太懒，不肯起床？是它们没得到足够的阳光，一直心寒不能开？还是它们受到了伤害，心有委屈不愿开？如果是伤害，是谁的伤害？是鸟啄的？是风吹的？是雨打的？还是小朋友调皮用手捏的？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一一响起，心中的声音是那么大，那么响。可是，没有谁回答我。只有这两朵半海棠花在眼前。它们似乎对这些问题一点儿也不在乎。什么没听到春的呼唤，什么太懒，什么没足够阳光，什么受到伤害……这些它们觉得统统不重要，就连花瓣怎么残的、怎么缺的，也都不重要。晚开就晚开了，残缺就残缺了，没什么大不了。该开就开了呗，大方开，努力开，支撑开，是花，不管怎么开，开了就是完成了使命。它们在眼前就这么一副样子，不在乎以前，只在乎眼前，只在乎开，对我的怜香惜玉一点儿也不领情。哦，好吧，好吧，算我对过去想得太多了。那你们的以后，也总该想想吧？别的海棠果已有珠子那么大，个个虎头虎脑，而你们却还在花期，错过了，还能结果么？结了果，能有人家饱满么？何况还有两朵残缺不全？你们开花没结果，该是多么难受的事呀……此时。两朵半海棠花在微风中笑了起来，那声音好像在说:“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是花，为什么非得结果？当然结果也好，可那不归我们管呀？我们是花，只管开就好！”哦，原来是这样。我的脸都红了，太尴尬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老用世俗的那一套情感和想法，强加给这两朵半的海棠花，花的以前谁能左右？同情、遗憾、纠结……又有什么用？现实就是晚开的两朵半海棠花。花的以后谁能左右？担心、比较、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实就是晚开的两朵半海棠花。只做好现在的自己就好，该开就开，该残缺就残缺，不必计较花前花后事。再看两朵半海棠花，在绿叶间，在绿果旁，在阳光下，在柔风中，那么美，那么好，就如当下的生命。明日，它们会凋落吗？那花瓣会飘到哪里……我又不禁往下想。可是，突然，我笑了，笑自己的无端多情。想那些干什么，它们现在很好，它们怎样都很好。这样想着，离开了这两朵半海棠花……

作者简介：吴金程，天津市和平区耀华小学语文教师，天津散文研究会会员，热爱写作，尤其散文、诗歌。本期微刊管理团队责编：陈彩洁编校：田光兰制作：李   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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