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之声||《献给母亲》作者:品子 朗诵: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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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
作者:品子 朗诵:罗兰 配乐:文杰
一声汽笛,告别了戈壁沙漠。我的小手紧握着,手掌上有小伙伴的留言。火车开了三天三夜,只记得父母一再叮嘱的那句话:“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部队的番号”。而我似懂非懂⋯⋯多年以后我知道了,我们是航天人。
秋日的青岛,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树上,长着一只只的小圆球,我好奇的望着。而母亲却一直在看着什么?循着母亲的目光,我注意到那是一位着士林兰色列宁装的女人,她扭扭的走着⋯⋯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母亲那渴望的眼神。是啊,哪个女人不爱美?我的母亲也不例外,可她有5个孩子,怎么舍得呢?为了这个家,她瘦弱的身子一生都没超过40公斤。
母亲参加革命早,在部队生下了两个哥哥,我母亲是部队的组织干事,一次在党校学习时叛徒岀卖了学习地点,被包围双方打起来,危机时县大队赶来支援脱险,后来,部队安排母亲回到了家乡,在村里做妇救会会长,组织群众交公粮,做军鞋支前。
在村里母亲积极的做着为前线的工作的同时,又天天张望着、打听着我的父亲,从前线下来的人,摇头的,不作声的,还有人说父亲已经死了。那年是日本最疯狂和最后挣扎的一年,后又经国民党重点进攻山东,还乡团抓八路家属,那段时间叫拉据战,一会国军来,一会八路来了,奶奶害怕连累家人,对母亲说:小五子〈我的父亲小名〉已经没有了,你快走吧,母亲含着泪坚决不走,坚信父亲还活着。
其中一段时间地下党未公开,母亲晚上开会回来不能敲门,怕被坏人发现,只能抓把沙子向屋里撒,一次下大雪找不到沙子,奶奶说母亲找了几个石子丟进屋里,不小心把个瓶孑打碎了,奶奶以为是子弹不敢开门,我妈抱着怀里的二哥手都冻麻了,不小心把我二哥从小被筒里掉到地上的雪窝里,她连忙抱起捂着孩子的嘴。母亲真的很勇敢,一直等到了195O年有了父亲消息⋯而母亲和父亲这一别便是8年。
文革期间,母亲白天挨斗,晚上回来流着泪写诗(可在我的印象里更像顺口溜)。只记得一次她笑了,中央下文了,母亲和父亲再也不用挨斗、抄家了。当时很多人也劝母亲去找组织,找当年一同参加革命的证明人,让组织提高工资,我永远忘不了的是母亲的那句平淡而影响我一生的那句话:“那么多人在打仗中死了,我一个老太婆能吃多少?够了就行!够了就行”。我的妈妈,我善良的母亲不爱说话,却总帮助那些比我们更困苦的邻居,分享我们的衣服和食物。
在那个年代父亲的工资比较高。记得母亲经常煮一大铁锅的猪肉,里面还有猪脚、猪尾巴,叫来一大帮的小孩子,妈妈总是说:“这些孩子长身体的时候,缺营养,别说话、悄悄地、赶紧吃⋯⋯”在当时物质匮乏的年代里,那肉真香⋯⋯
母亲平凡而伟大。终于,有一天她倒下了,那纤细而柔弱的身子,那曾经布帛缠足的半裹脚就这样,招呼也不打就轻轻的走了,走了⋯⋯ 95岁的母亲走了,她半裹着脚用尽了一生的气力,认真的走了近一个世纪。
天涯别离,心碎凄切。母亲的世界成了黑白,我用力的涂抹着,而笔下却是悲伤成海,落笔成殇。如果有可能,有可能,我求求上帝把母亲还给我!因为她的爱,我还没有全部还给她⋯⋯
朗诵
罗兰:语言艺术教育及研究人,大型活动策划人。获语言类“国际优秀导师”奖。
作者
品子:原名张静,居住青岛,已退休。喜爱文学与朗诵,系青岛市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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