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师傅

文:林凯欣 聂传安


三班林凯欣同学上周周记写了学校教职员工都非常熟悉的一个人:小贺师傅。读后我有很多感慨。

文章如下:

小贺师傅

在老师口中听过“小贺”,贺师傅,加上对学校普遍师傅的印象,便以为他是个胖胖的很和蔼的人。(由“师傅”二字便以为就是“胖胖的很和蔼”的人,这是经验使然。此句也算是个小小悬念:小贺师傅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呢?)

那是台风走的前一个晚上,我想起来有个作业落学校了,老师让我找贺师傅拿钥匙。我打电话过去。“喂,谁啊!”语气没啥感情。我听是个急脾气,赶紧说:“您好,我是初二(3)班的学生,我有个作业落在学校了,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找您拿一下钥匙。”他停顿了两秒,开口道:“作业干嘛不早点拿好啊!”我问:“那您什么时候有空……”还没说完,他就说:“明天早上八点!你没到我不等你的哦!”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三言两语,“我”的焦急、担忧之情可见,小贺师傅心中的不悦也自然可见。虽说语气比较强——连续三个感叹号啊——但毕竟有了承诺,也许会让小姑娘安安心。)

我当时内心像烧着了一样,强忍着脾气,跟妈妈说:“哇,这个贺师傅好凶啊,都不等我说完的。”爸爸说:“你打扰了人家放假,不凶你凶谁!”我自觉理亏,就没再说,但担心明天贺师傅不会去学校帮我开门,放不下心。(被人凶过,自然心中有梗。爸爸的解释非常必要,良好的家教此时不应缺席。于是小姑娘虽有委屈,但也能理解别人的凶。现实中类似的事太多,换位思考一下,就能让我们的不良脾气有所平复。)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绕了一圈,没看到人。也是因为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以为他没来,心里就做好了回家补作业的准备。再说昨天听他语气,总觉得他不会来。所以我绕了学校一圈准备要走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说贺师傅很早就进学校了,只是不知道走了没。我顿时觉得有希望,对他的印象也有了改观,因为至少他来了!(到学校,到约定的时间却没找到人,就情节而言,为一“转”,即宕开一笔;当“我”准备走时听保安说贺师傅早来了,为二“转”,转至正常的发展方向。文章因有“转”而产生波折,更有意味,也为问题的解决带来了希望。)

于是我就再去找,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紫衣服牛仔裤的瘦瘦黑黑的人正在扫地。我走过去问:“您是贺师傅吗?”结果真的是,我顿时觉得有救了,不用回家狼狈地补作业了。见到他真人,感觉他还是有点凶。只见他把扫把一摔,拽拽地去拿钥匙。但因为他来了,没有失约,所以我对他的一些不满也化为乌有。再说我打搅了他的假期,他对我凶点也完全是情理之中。(贺师傅寡言,爱以行动代替语言。“把扫把一摔,拽拽地去拿钥匙”,太形象,仿佛让我见到真人似的!这里也见小姑娘感觉之敏锐,捕捉之准确。)

我拿了作业离开校园前,发现他还在那儿扫地。(留下余味。)

贺师傅——一个很负责任的师傅!(发自内心的感受!)

我来一中十余年,与贺师傅也打过一些交道。他掌管学校很钥匙与用具,我时不时地会因为门开不了、某些东西不够让他帮忙,他都会很及时帮我,我很感激。我想,我找他,别人也会找他,甚至于还有如凯欣小姑娘等学生也会找他。由是我感觉到,小贺师傅的许多时间都是支离破碎,都被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所切割,因此我们就完全可以想像他又接到某一个电话时的心情——即使是本分之事,表情也难以和蔼,更何况是假期。

我们都不是圣人,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点。

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具有正常的情感。

于是我深深理解小贺师傅在文章中看似有些“凶”有些“拽”的表现。

如果是我,我表现得不可能比他更好。

因为学校许多时候都需要小贺师傅协助,于是有人笑说:“领导可以出差一月,小贺不能离开半天。”是啊,十数年来兢兢业业非常低调地做着学校最烦琐最细碎的工作,其中甘苦也只有自知。

劳动者,人敬之。

而林凯欣同学能将笔触延及到我们身边容易被忽视的人,并对他们发出真诚的感谢,这既说明孩子们的视野在不断拓宽,更说明他们在不断成熟不断进步。

在此,祝凯欣能有更大的进步,也祝小贺师傅能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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