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农民养孩子（散文）

飞翔

富裕的今天，夫妻劳动，抚养不起两个孩子。为何大集体时期，夫妻务农能养活六七个孩子呢？

听听我的妻子讲她的成长故事。妻子与我是一年出生的，不同的是我是男孩子，她是一个女孩子。我7岁上学读书，她7岁下地学习劳动，自己养活自己。

开始学习捡粪挣工分，然后当放牛娃挣工分。14岁后成为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什么农活都要学着干，一年365天，没有一天是休息日。14岁那年跟着大人上水利，白天干得满身流汗，晚上还要加班纳家里人的鞋底。

队里干活，姑娘是主力军。男人干粗活，妇女干技术活。扯秧、插秧、割谷、挑草头是女人的，办田、下秧、施肥、车水、管理农作物水情是男人的活。

她整整干了10年农活，给家里做了无私的奉献，自己害怕种田了。她选对象时绝不找种田汉。

她的父母生下7个孩子，老大到老四是姑娘，到老5才是儿子。7个孩子让3个女孩没有读书，成为家里劳动力，自己养活自己，还要帮忙父母养活妹妹弟弟。

现在父母养孩子，从小不用尿布，有的不服母乳，成本大大提高。3岁送到幼儿园，每年需要交万元学费。孩子必须读了小学读中学，读完中学上大学，22岁左右走入社会还要父母帮忙买住房、成家。有人算了一笔账，如今抚养一个大学毕业的孩子，安排他成家，至少要花100万元。

作为普通父母，不依赖祖父母帮忙，哪有能力和勇气抚养两个孩子？

过去的农民依靠大集体，小孩子可以挣工分，可以放牛，不吃多少年的闲饭，另外小孩买玩具少，买衣服少。就像一粒种子播在土地里，让他（她）自由生长。孩子的前途完全不用考虑。孩子不是幸福成长，而是风吹雨淋长大的。

多养孩子本来对社会，对家庭没有好处，但落后的时代，不能控制人的生育，才出现家里穷养的孩子愈多。穷人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妻子的父亲勤劳一生，会干农活，还会干妇女活。如纺线织布、下厨炒菜。母亲脾气温和，能承受丈夫发脾气。

我的岳父活到79岁去世，岳母活到87岁还身体健康。他们一字不识，当了一辈子农民。落了个儿孙满堂，寿命很大的结局。

大家以为发展是好事，不是好事。可是我的岳母看见两个外孙、一个孙子30多岁还没有成家，她老人家想不明白呢！男孩子家里有房子、有小车，怎么娶不上媳妇呢？农村姑娘们跑到哪里去了？

（作者与妻子2008年留影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