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东能征善战,心中却有件憾事,与徐向前一席谈后解开心结

开国大将徐海东是我军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将领,他在数十年戎马生涯中立下了赫赫战功。1955年我军授衔时,将徐海东排在十大将的第二位,可以说是他对革命功绩的充分肯定。

徐海东出身贫寒,小小年纪就背负起了养家的重担,曾经干过窑工这样的苦差事,而且一干就是11年。

他最终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军事家,充分诠释了“千淘万漉虽辛苦,披尽黄沙始见金”这句话的涵义。

徐海东能征善战,打过很多漂亮的胜仗,尤其是在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中,他率领红军和八路军部队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功勋永载史册。

然而,徐海东心中始终有一件憾事,那就是他读书读得少,没上过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

在与徐向前元帅一席谈时,徐海东就亲口提到了这件事,却因此解开了心结。

那是在1931年7月,红四军扩编为红四方面军,原来的红四军军长徐向前就成为了红四方面军总指挥。

部队扩编时,原红四军十三师三十八团团长徐海东正在深山里的后方医院养伤,没过多久,他就伤愈复出了。

不过徐海东回到部队一看,三十八团扩编后已经重新任命了团长。

按理说,以徐海东的资历,他完全可以到另外一个团去当团长。可是徐海东对老部队有着很深的感情,不愿意离开三十八团,就主动要求留下来当副团长。

徐向前得知徐海东伤愈复出,非常高兴,马上把徐海东请去谈话。

两人以前在红四军的干部会上见过几次,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谈话。

两人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徐海东当年与李树珍、吝积堂等人由武昌南下广东这段往事,这时徐海东忽然感叹道:“我知道总指挥是从黄埔军校毕业的,还参加过广州起义。其实我在去广州的路上,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想去考黄埔军校。”

“哦?”徐向前微笑着说:“你既然到了那里,为什么没去考黄埔呢?”

徐海东不好意思地说:“想去考,但又怕考不上。”

“有什么好怕的?”

“我文化水平低,只上过三年半旧学堂……”

“读了三年半学,肚子里的墨水不算少啦!”

徐海东用手搓了搓后脑勺:“我是个干窑工出身的粗人,跟总指挥可比不了。”

“哈哈……我也当过杂货店学徒呢!”徐向前磕了磕烟袋灰,笑着说,“你说是你粗人,那么谁是细人?”

“总指挥当个教师,又是黄埔军校出来的高材生,当然是细人啦!”徐海东也忍俊不禁。

徐向前却叹了口气说:“黄埔这道大门,进也好,不进也罢哩!”

“总指挥何出此言?”徐海东不解。

“我1924年4月进的黄埔,是第一期学员,原定是要学两年的,实际上却只学了半年。”徐向前摇了摇头说,“你想想看,就那么半年时间,能学到多少东西嘛!”

“进了跟没进过,毕竟不是一回事。”徐海东说。

“其实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没进黄埔也好,还少加入个党呢!”徐向前笑着说。

徐海东听了一愣:“什么党?”

“不就是国民党嘛!”徐向前说,“当时黄埔学生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给每个学员先发个表去填,填完了就算是加入国民党了,否则就只能走人了。”

徐海东点了点头说:“你也是情势所迫,不过进了黄埔军校总归是一件好事,出来了就会打仗呀!”

“那可不一定!”徐向前摇摇头,“有的人学在那里学了很长时间,打起仗来根本不行。而你根本没进过黄埔的大门,也没读过黄埔的书,却成了军中一员骁将,仗越打越好啊!”

徐海东说:“总指挥过奖了。我们的情况可以用一句老话来形容,那就是瞎眼的老婆婆上庙会——只能摸着走。”

接着他又说道:“这些年咱们一路走来都是如此,拉队伍要摸着走,打游击要摸着走,经过了一次又一次失败,也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每向前一步,几乎都只能摸索着进前……”

他说这些话时,把眼睛闭上,又把双手伸向前方,比划着盲人在向前摸索着走的动作。

“好!说得好!”徐向前把手中烟袋锅往地上一磕:“咱们红军不都是这样嘛,摸着石头过河、摸着石头上山……”

他一边说,一边也像徐海东那样,用双手比划着。

“哈哈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咱们往后不用再当瞎眼的婆婆,摸着往前走了。”徐海东说,“跟着总指挥继续战斗,咱们的队伍就可以放开双腿,大步流星地跑起来了!”

徐向前连忙摆了摆手:“我们要共同努力,把过去摸着走的经验好好总结总结,在以后的日子里少走弯路,多打胜仗!”

最后徐海东感慨不已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徐总指挥这次谈话,我解开了我一个心结,再也不会为没进过黄埔而感到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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