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 | 他用纯色彩表现物象,作品古雅清新
林散之评:
葫芦能肥,将色化开运用,此上法也。
笔如枯藤,色能揉人,色中有墨,可师也。
用笔能重,如高山堕石,此书法中之上乘。
程十发评:
莲塘生奇趣,鳞赤逐清波。
古法贵今样,冠南制妙图。
吴冠南:江苏宜兴人,1950年生。精于写意花鸟画。现为江苏省国画院艺委会委员、陕西国画院名誉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
数十年来在各种媒体大量发表作品及论文和多次参加大型学术提名展、双年展。出版个人著作几十本。获2004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研究院美术学术奖,“黄宾虹奖“、2004年南京传媒水墨画三年展”傅抱石奖“。
吴冠南于1962年步入画道,初学芥子园画谱后学吴昌硕、旁涉黄宾虹、齐白石。精于写意花鸟画。如今致力于立足本土传统文化艺术的拓展与创新。
如:消解山水与花鸟画的边界;利用平面构成肢解传统花鸟画的构图;用纯色彩表现形象,一反传统以墨为主的方法,将墨作为众多色彩中的一种颜色来运用等项研究,并得到学术界的肯定。
关于中国画图式
中国画有图式吗?图式是什么?风格不同就是图式吗?造型就是图式吗?作品纸或绢的式样如条屏、中堂、 手卷、册页、扇面等是图式吗?这些都不是图式。那么,构图是不是图式?
构图的意义相对接近了一点图式,但我的理解构图还算不上是完全意义上的图式。图式应当是画面总体结构所呈现的形式美感和形式语言的明确表达。
千百年来,中国画在长期的实践中,积累了一套自己的构图规律与方法。如:“计白当黑”、“金边银角”、“疏可走马”、“密不插针”等等。但这一固有的构图方法,但是对“目之所见”的自然现象的撷取,缺少人主观构图意识的参与。
在清代以前的中国画家那里,是连构图这两个字的名称也没有的。通常在创作中处理构图上是一参自然二沿前人,三主谢赫的“经营位置”说。
中国是农业国,自古以来人们习惯了依赖自然。同样中国画创作也不例外,除了描绘自然外,主观自创性相对缺乏。中国画构图的习惯是撷取大自然的某一点,略加变动或一点不变地移到纸上,所以前人十分强调写生的作用,甚至到了以写生代替创作的程度。这一点,可以在我上一辈的中国画家那里得到印证。
记得二十多年以前,我曾携自己创作的二本册页到金陵林散之先生府上,一是请老人指点,二是请老人为我所作册页题签。结果林老为我题了《吴冠南写生花卉册》的签头。题毕,我对老人讲:“此册所作,并非全是写生得来。”林老答曰:“传统绘画讲写生,尤其是花鸟画,历古以来都叫写生花鸟的。”由此可以看出,写生之于中国画的重要程度。
何谓写生?顾名思义就是对着自然之物照样移到纸上罢?诚然,写生对于一切造型艺术训练的重要性,是十分必要的,但当把写生重视到替代创作的程度,这时的创作就变成了依赖自然和重复自然。
因此,历代在品览中国画作品时也只是品鉴画面技法,而对画面结构则完全不用去品赏。因为画上所构之图自然中便随处可见,而象“清供图”之类,不出门也可以见到。中国艺术家把对自然的尊重和借鉴,完全变成了一种从认识到行为上的依赖和复制。
有自己的一套笔墨
“笔秃如指”。他的用笔可谓秃笔、乱笔、放笔、草率笔。毛笔一经抓到手就很少再整锋,任其零乱分叉,喜其随机偶发。他认为草率是一种轻技术、重心态、重人格裸露的必须行为,但又有功力深浅之别。他的草率是一种动感和洒脱,而不是粗野和浅薄。
“墨厚如膏”。他说:“水墨之道全在留”,故研墨宁可浓稠过度,不肯稀薄不足,加之积墨、宿墨和墨色的自然混融,他能够做到邋遢而不污秽,厚重而能通透,粗服乱头不掩姿色,但觉层次丰富且古雅清新。
“浓色代墨”。他认为墨与色本无雅俗之分,雅俗之别全在人品,故重墨轻色实则为色太难。他偏以重色泼彩入画,并从泼彩见笔、水色交融、趣追古野等方面致力于解决色艳易俗的难题。他不求熟能生巧而求熟能生拙,用色稍拌即用,以求更微妙,更丰富。
吴冠南作品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