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如此慈悲地活着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艾吕雅 (法国)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
一条鱼占满了河
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
日日夜夜好让我们互相了解
为了在你的眼睛里不再看到别的
只看到我对你的想象
只看到你的形象中的世界
还有你眼帘控制的日日夜夜
多想如此慈悲地活着
从五点多一点起床,一直到过午4点多的时光,几乎全奔波在生活边缘,说句实话的空隙都没有,要是累,岂敢啊。紧绷的心和情绪,感受累也是种奢望了。那个雨声的App不错,虽是英文,易上手,不要数羊羊羊,定时睡去。
国人向来缺乏信仰,相信日常,宁愿消磨于柴米油盐一日三餐,满面尘灰烟火色,最后跌跌撞撞进佛教的慈悲之中,据此修成正果倒也未必,多了点把日子继续过下去的慰藉罢了。
近期看了路内写工人生活的长篇小说《慈悲》,联系所在的实际,颇有感慨。作为一、二批的产业电力工人,在渐渐老矣的企业呆了近三十年,不知不觉成了那只在温水中的青蛙。免不了的回忆,正好寻些老照片,也算是死水微澜里的涟漪。
《慈悲》显然不是《平凡的世界》似的个人沉浮,它和《活着》一样压抑着读文字的速度,男主水生二十岁的光景进厂,经历跨度五十年,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包括妻子玉生,好基友根生,还有养女复生,渐次纠缠在一起,相遇分开,浮浮沉沉,最后白皑皑一片的逝去。
小说中的四人,“水生、根生、玉生、复生”,皆是带生的人,生生不息,挣扎是人人的本能,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没有人生之始就窥破,总是历尽沧海,拼命求生安然赴死,磨难也好,欢欣也罢,便在满怀憧憬中看透人世。
大数据不可避免的浩浩荡荡,杭州是马云之都,产业工人和他们的工厂无所适从地徘徊在钢筋水泥,等待着企业的颓废,“他们只有在工厂里才显得有点价值,但一辈子憋在那,很痛苦”。
剩下就是工厂凋零的天数,从走出去之后变得飞快,人人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悲悯,结果大多数人摔下的姿势无趣的很,结果仍然是消弭不见。
相较余华冷酷的不动声色,路内回避的潦草淡漠,忽而恍惚比对人的生与死,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生的隆重没有图像。至于死,真是件私人的事情,参加殡仪馆仪式的人们,作鸟兽散的那刻,谁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生而为人就是罪。
路内说,活到三十岁就开始感觉荒凉了。所以生活从此潦草些也正常不过,接下来呢?就是中年残酷,老年残酷。
《好先生》里有阿滋默海症老太太的失忆几乎与母亲相同,相对路内三十岁的荒凉,我二十岁就有了,每天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母亲记起我。
世界并一定是这样,有时只能哑然失笑,《慈悲》中男主水生可以说苦了一辈子,没有反抗的释然了。慈悲的确不是宽容,慈悲只不过是宿命与人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接受,接受之后便是平寂,那朵安静之花终于绽放了,阳光下类似藏地诡异明媚的格桑花。
读罢掩卷,一树的樱桃惊诧着黄橙橙的俏脸,没有春天的小城,煞是荒凉,“唯一能安慰的,是想到,人都是要死的。”
或许,“你讲错了,人都是挣扎着活下来的。”
【绘画:何多苓(中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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