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现实,逃无可逃,无处可逃
就像你手中一朵不真实的花
有不尽的舞蹈的和谐融洽,
你有花园中难以描述的静谧
月光和神秘在此挥洒。
——安德雷森 (葡萄牙)
陈寅恪:现实,逃无可逃,无处可逃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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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晋南北朝的那段,后期看过《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可能有些糊涂,陈教授的讲义不全是补白,无缘大学课堂,最近的图书馆又是一塌糊涂,或许至翔任职的金陵图书馆,到他哪儿打个零工也能间歇翻翻字里的历史踪迹,“帝力于我何有哉?”,混匿书中忘记今夕何夕,其不亦乐乎,想象而已。
陈寅恪先生似乎善于挑毛病,不过虽然通读比较费劲,有些古文根本不知陈师所言,可是这样磕磕巴巴地下去,脉络竟逐渐清晰,比之通读钱穆先生的《国史新论》,如在平静的湖面泛舟独辟一处风景的美妙。
魏晋的文人都很有名,不管是“饮酒派”还是“嗑药派”,一身仙气是首要的,“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姿欢谑”,三曹的酒量都不错,青莲居士也羡慕不已,“竹林七贤”喝醉了酒,骂天骂地,文字倒也无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魏晋南北朝时期土地和人口的大融合,这段历史向来以混乱著称,在陈先生的整理下,稀奇古怪以及“城头变幻大王旗”的现象能反复佐证出一个清晰的结果,其实代表庶族的曹魏集团或是代表士族的司马氏集团无甚区别,处在历史瞬间的普通人,是无处可逃的。
梳理历史,陈寅恪毋庸置疑是位智者,但中国社会向来尊崇“会来事”、“会讲话”的品格,而史学刨根问底最终触及的就不仅仅是歌功颂德了,更多的是对黑暗的承载,当代去世的南大历史系高华教授,和陈寅恪先生几乎可以担当风骨了。学术之路走到尽头,便是一门“痴人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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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河南的时候,有一个对二十四史感兴趣的朋友,同去郑州新华书店买了中华书局的版本,这个朋友性格豪爽,崇尚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当时本人生活条件拮据,沾了不少油水,吃肉没少我的份,喝酒那时抿一小口而已。这些年,朋友平寂许多,阿弥陀佛不离嘴。陈寅恪先生的名字便是一次酒肉后首次出自他含糊不清的语言。
之后,便找了《资治通鉴》南北朝的段落,毕竟陈寅恪先生的文字还无缘得见,有时候,对于吾辈,还是先读一些行文平稳的东东,才去寻那跌宕起伏的妙处,未做足了功课,就像近视眼摘掉眼镜,美人在眼前,也看不清。
历史大多不靠谱,能传下来的细节,粉饰的多,鲁迅先生《魏晋风骨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也是演讲录,收在《而已集》,宣讲恰巧也是在广州,此等微言大义,要慢慢读,文学史有时冷漠的残酷,看样打通筋脉,融会贯通,尚待时日。
《桃花源记》里描述的地方,陈寅恪先生估计也心向往之,若是以往,偏安一隅,还有可能,最后,陈先生没有逃脱人性历史的革命。读五柳先生的《饮酒之五》,“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请小城大家张老师书之悬于客厅,而心静的修为才开始。
带着这本书坐高铁,巧遇熟人若干,问在看什么书,展示了一下封面的颜色,诸君会心一笑,是啊,如今的桃花源游人如炽,渴望不绝如缕,这时这刻这地这空气,谁都无处可逃,南北朝的乱在朝代更迭,普通人无处安身。可当下我们的内心呢?其实没有雾霾就能安静吗?
【油画:约翰 弗雷德里克(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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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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