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是这个日子
寒冷于水的火焰
寒冷于一轮被遗忘的月亮的灰烬
塔楼下面漆黑的屋里
百叶窗在干旱中上下轻拍
蜀葵破碎地悬垂
by 盖斯科因
当发觉自己的情绪大有改观,并开始窃喜的时候,有可能弗洛伊德还在一边冷笑,每个人都是情绪的奴隶,老弗洛伊德不会想到,我会因为对小弗洛伊德的表现主义绘画痴迷不已,而陷入另一种孤独封闭的情绪。各种体态男男女女无边无际的出现,转身走开以后,瞧不出小弗洛伊德勾勒的灵魂,与皮囊有什么明显的区别。我行我素的艺术终究靠着俗世的明码标价,走进世人浑浊的眼光。中午的雨点击打着室外的什么东西,淅淅沥沥的动静颇大,等待一场声势浩大的雪,被雨搅局的情绪,多少适应了断崖式降温的寒冷,思索着乌菜羊肉蒜苗胡椒的大快朵颐,已经顾不上红泥小火炉。
忧伤是个奢侈品,即便不为了果腹稻粱谋,能不是忧愁悲伤而是忧伤,代价自然不菲。刘小东以作品有弗洛伊德的影子为荣,艺术这时候是个贬义词,小弗洛伊德善于用强有力的沟壑表现笔下人物的情绪,面目臃肿黯淡无神的老妇人切中了英国女王的心思,绘画是可以鄙视皮囊之下灵魂的,围观者甚众,穿梭着焦虑迷茫和空虚。看过刘小东和喻红九十年代在纽约大街闪婚的照片,那是个艺术之外的琐碎生活,物质周而复始,人生脆弱短暂,对于18岁便以素描大卫横亘在高校美术教材里的女人,几乎忘记了喻红的艺术性别,甚至包括王小帅、张元、贾樟柯、侯孝贤记录的光与影中,闪烁着刘小东和喻红交错的身影。
不过喻红《天梯》《云端》《游园惊梦》带来的惊骇,还是没有超过刘小东天价作品以及喻红作品成交价无人所知的尴尬,因为女才子画作抵达的灵魂深处,明显无奈悲悯着用金钱多寡堆积的艺术世界。艺术家所触动的感官,并非全部挑衅般的再现生活本身,与达利的超现实不同,小弗洛伊德俯视俗世众生的脆弱,当然这完全和我从十八楼继续关注对面楼的奢华没有多大关系,今天有多无聊,明天就有多无趣,弗洛伊德《早餐后》的浮生若梦,赤条条一丝不挂倒也无处躲藏,他立体感一样的线条霎时浮起阿弥陀佛呆若木鸡一样的悲伤。
伍尔夫想要的一间房,帕慕克也是如此,有这么一间房与自己的情绪单独相处,不管是吃喝拉撒还是天马行空的发呆都显得那么自由,有时候,为金钱所困的皮囊与灵魂,它们互搏互掐相亲相爱,我也琢磨着那么一间房,真正属于自己的情绪,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小弗洛伊德也说,你看一个对象的时间越长,就越抽象,接着即是不堪入目的真实。单独住着的情绪还得需要经济基础,前几日有个姑娘也生出类似的念头,她憧憬着自己放置的东西再也无人挪动,除了喻红以为忧伤属于彼时的奢侈品,爱情也是,这个皮囊为了爱情而生,描摹出万千欲望,人人都以为喻红是刘小东背后的女人,其实谁也不在谁的身前身后,长久地凝视着女才子宗教意味的《天梯》,时至今时,我也摆脱不了活着的盲目性。
“瘦马驮诗天一涯,倦鸟呼愁村数家。”从未去过伊斯坦布尔,但我热切地想去,此类的情绪源于帕慕克的描摹,《我的名字叫红》是帕慕克的呼愁,离奇的故事为写作者赢得了诺奖,他用诺奖在伊斯坦布尔买了一套房子,重重地放下了自己诸多情绪。后来五点多,黄昏的黑暗与冰冷的雨交织在一起,从大波起司《在这里我不哭》起身,玻璃窗被室内空调的热气糊住了,大概冬天还没有开始,在黑暗完全来临之前,愿世间所有善良怯弱的人都能被岁月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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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