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缪塞发疯、肖邦抑郁而死的“风流女人”乔治·桑,究竟有何魅力
提起乔治·桑这个女子,可以称她为小女子、弱女子、娇女子、痴女......但是,这些都只是她生命力的一部分风景。
乔治·桑的一生里奇迹般地写了上百卷的作品,这个数量可以说是那个年代的女作家里的第一,而在那个特殊的时期里,她的政治形象也曾在法国受到万人崇拜。
乔治.桑可以成为名垂史册的“大女人”的原因,就在拿破仑对她的评价一语中的: “你,有着男人的优点而没有男人的缺点。”
乔治·桑是在悠扬、和谐的提琴声中出生的,因此父亲将她的名字叫做奥洛亚,但奥洛亚的家里,生活氛围却像一支不和谐的曲子。
她一直都在寻找真正的亲情,就在一天晚上,老祖母才向她揭开了了她的身世之谜。
她的母亲年轻时曾是一位老将军的情妇,但在一个晚上, 她却与尉官私奔了。
而奥洛亚就是他们私通后产下的私孩子。
当她知道自己身世后,内心痛苦的她只能在房间的地板上地打滚。
她开始害怕面对自己的母亲,对这个给自己生命的女人,究竟是爱是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因为身世的原因,小小的她缩向了自己,让自己远离了欢乐、游戏和人的友谊。
她无人可说,于是她找到了教堂,把自己悲剧的身世告诉了教堂的神甫。
神甫告诉她,她是有罪的,她的罪是心灵太高傲,所以她要接受处分,处分就是该回到正常的人的生活里去,去玩、去享受欢乐。
老祖母也来到了教堂,她说:奥洛亚,你不应该成为一个孤苦伶仃的修女,你应该结婚。
奥洛亚就这样跟着老祖母回去了,她默认了老祖母的安排。
无论是教堂,还是婚姻,只是年少的她需要一个归宿罢了。
18岁的奥洛亚经历了一场浪漫的婚礼,此后摇身一变成为了杜特望夫人,然而这并不能让她感到快乐。
她在日记里写道:“我在路上哭了很久,但哭又有什么用呢?灵魂是死了,但微笑仍挂在脸上,我应该使自己习惯啊。”
这是一场无爱的婚姻,但为了守住丈夫的名誉,奥洛亚忍受了八年之久。
终于,奥洛亚渐渐明白,这个牺牲对她而言太残酷了。
当时的法律和教会并不容忍女人与男人离婚,但她还是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离婚,以换得自己的自由之身。
和这场婚姻决断之后,奥洛亚的心灵获得了全新的解放。她也获得了全新的能量,这份能量化作了源源不断的文学灵感,于是,一部部小说封面上出现了“乔治·桑”这个名字。
乔治·桑的才华令人们纷纷惊叹,有评论家甚至直接断定这个神秘的新作家就是一位男性,也有传言说乔治·桑是个“不正经”的离婚女人。
可乔治·桑并没有在乎外界的种种猜测,她只是一心一意地爱恋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在和乔治·桑在一起的时候还和自己洗衣女佣偷情。
当乔治·桑知道了这残酷的事实,痛苦占据了她的内心,但她还是大度地像个男人,她原谅了那个可怜的男人,依然履行自己过去对他的许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得以继续外出旅行。
乔治·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被别人称为“风流女人”的,她不关心、也不在乎。
失败的婚姻经历让乔治·桑明白,自己的真实需要最重要,倘若没有爱,那她宁可不婚,宁可死。
但不同寻常女子的是,乔治·桑的爱像一个男人一般,充满力量;换而言之,乔治·桑需要的是去爱,而不是被爱;她可以不被爱,但必须要有爱。
因为这个理念,乔治·桑的一生注定是艰难的,甚至可以说是冒险的。
乔治.桑身姿矮小,她并非天生丽质的女人而且已不再是妙龄少女,如果是看外表,她很难令男人怦然心动。
然而时光并毫无用处,岁月赋予她成熟女人的特殊魅力,让她有着印第安女人式的深沉和庄重,让她得以在花枝招展的社交场合里别具风光。
在乔治·桑29岁的时候,她参加了一次文人聚宴,在这次宴会上,她遇到了一个执拗而浪漫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23岁的青年诗人缪塞。
缪塞说,究竟是什么让乔治·桑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中赢得自己的心动,自己也清楚,但是他很明白,自己绝不是心血来潮。
一开始,乔治·桑很明白,她和缪塞之间隔着年龄、经历、教养和性格等等问题,但是很快她就被缪塞这个诗人的泪水说征服。
在乔治·桑的眼里,缪塞的眼泪,带着一些稚气、专制、忏悔,可她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一般接受了他的求爱。
缪塞是天才一般的诗人,而天才的天性中往往带着某种神经质,他有时像是孩子有时像是大人。
缪塞的神经质的性格似乎天生就与安宁格格不入,他大哭和大笑、暴怒和温柔的转换往往只是在一瞬间。
他的一分钟里,尽显极端:要么悲哀,要么快乐,没有中间路线可以选择。
在缪塞的性格里,似乎就是诗、醉、狂的三位一体。
他注定无法做一个正常的人,因为一个正常的人是没有灵性的,没灵性的诗人怎么能写出诗呢?可任由他去发展,乔治·桑的生活就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乔治·桑也是作家,她知道缪塞的灵性对他而言多么重要,她不想毁掉那份灵性,可她也无法再忍受缪塞情绪的莫名其妙,她能选择的出路,只剩下分手。
而相对于被毁掉灵性,分手所带来的打击对于缪塞这样的性情诗人更甚。
分手后不久,缪塞就发表了著名的自传体长篇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这本书里,他虚构了两个女人,一个女人他崇拜和赞美,一个女人他痛恨和诅咒,他以这种方式宣泄着对乔治·桑的真挚的而又变态的复杂感情。
而缪塞的这本书,同样让乔治·桑陷入绝望,她一直认为两人“崇高的爱”已经消失不见了,无奈里她只能接受事实。
伤害一个人,或者让自己不去爱,并不是她的本质,在她的生命里,爱的欲望必不可少。对于乔治·桑而言,没有爱就等于半活着,可她渴望去爱又不知爱在哪里。
既然不知道怎么做,倒不如一切遵从自然,她始终相信冥冥之中自有爱神的翩翩降临。
然而,等待爱对于她而言太痛苦了,她必须要主动寻求爱,这是她的天性和命运,她永远也无法改变。
32岁的那个冬季里,和缪塞一样小她六岁的青年作曲家肖邦叩响了她的人生大门。
在这段闻名世界的爱情里中,肖邦被乔治·桑彻彻底底征服了。
那时的肖邦是一个波兰流亡者,有着纤细的身材、英俊的面孔、羞怯的眼睛、栗色的长发和非凡的音乐天赋。
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肖邦就为乔治·桑弹奏了一首忧郁的曲子——《多瑙河的传说》,肖邦对家乡的无限深思就这样静静地讲给这个陌生女人听。
而乔治·桑也听懂了,她一动不动地凝望着肖邦,眼里蓄满了泪光。
那一刻,奇妙的爱情就在两个人之间产生,尤其是对于肖邦而言,乔治·桑简直就是他的家园。
肖邦不能离开乔治·桑,只要她不在他的身边,肖邦就像是一个迷失回家方向的孩子;乔治·桑喜欢夜间去散步,而肖邦的很多名曲就是在等待她回来时那梦幻般的焦虑里创作出来的。
乔治·桑和肖邦简直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一个镇定和包容具有山峦般伟岸的千人气概,一个如弱柳扶风,轻柔似水,极富贞女般的忧伤气质。
他们互相欣赏、彼此迷恋,以无限的爱意创造了绵绵不绝的创作灵感,并将其化作了人类文明更中水框的音乐和不朽的小说。
可再美好的爱情也是存在于尘世之中,尘世却远远比艺术里世俗和实际。
被乔治·桑宠坏的肖邦,对乔治·桑的依恋变得更加变态,他必须无时无刻、每分每秒地独占这乔治·桑,哪怕是孩子也不允许来分享乔治·桑的爱。
渐渐地,有人在他的耳边进献谗言,而单纯脆弱的肖邦却相信了,他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他的心理开始变得比他的身体更加虚弱。
这种煎熬对于为爱痴狂的肖邦来说太难熬了,他自动结束了与乔治·桑十二年之久的生死依恋而孑然离去。
享受爱却知道爱不长久的乔治·桑淡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乔治·桑在《我的自传》里她描述了她与肖邦的最后一次会面:
“我紧紧抓住他冰冷颤抖的手。我想对他说什么,但他躲开了。这次轮到我说,他不再爱我了。我宽容他给我的痛苦,将一切寄托在上帝和未来。”
离开乔治·桑后的肖邦,在一年多后便抑郁而死了。
回顾这位音乐天才在与乔治.桑分手的日子里,他的艺术创作是一片空白。或许他的心已被击成碎片,早已无力再去享受音乐了。
而在肖邦死后的岁月里,乔治.桑还一直跋涉在寻求爱的征途中。
乔治·桑的一生里,一直付出源源不断的爱欲,即使这份爱不给任何一个男人,也会给到理想的身上,对于乔治·桑而言,她就是想付出爱,哪怕是几度跌倒,那也要再爬起。
似乎乔治·桑从来不会抱怨什么,宽容,让她的内心世界变得气象万千。
一直到七十三岁,在那一片夕阳中,她仍姿态越样地坐在写字台前,静静地写下:“我爱你们!”四个字,然后结束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这四个字,是乔治·桑留给家人的临终遗言。
乔治·桑是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女人,她一直都在为了自己而活,但在前进的过程里,她一直付出爱,这也就是她一直被别人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