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励精图治的明仁宗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明仁宗朱高炽即位后即刻恢复夏原吉的官衔。夏原吉,早年丧父,因获乡荐进入太学,被选入宫中书写制诰。其他太学生们常大声喧笑,而夏原吉却端坐不动。明太祖朱元璋看见后觉得他很不平凡,升授他为户部主事。虽然户部事务繁琐,但夏元吉却能处理得井井有条,户部尚书郁新很赏识他。建文初年(1398年),夏原吉升任户部右侍郎。朱棣靖难之役后,夏原吉被人逮捕献上。朱棣将其释放,转授户部左侍郎。

永乐十八年(1420年),北京的宫室建成,朱棣派夏原吉南下召太子朱高炽和太孙朱瞻基北上。回来后,夏原吉说:“经过多年营建,现在终于大功告成。应该安抚流亡在外的人,免除拖欠的各项征收,使人民得以休养生息。”第二年,三大殿失火,夏原吉重申从前的请求,朱棣立即命有关部门推行。夏原吉虽然任户部尚书,国家大事总是被朱棣召去详加议论。成祖每次亲临便殿门口,总是召夏原吉来谈话,常常忘了时间,左右的人都不得听闻。夏原吉退下后,总是恭恭敬敬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参预一样。

永乐十九年(1421年)冬,朱棣要第五次御驾亲征、远征沙漠,命夏原吉与礼部尚书吕震、兵部尚书方宾、工部尚书吴中等人一起讨论,可是这四个人都说不宜出兵。先是方宾极力说兴兵的费用不足让朱棣很不高兴,然后夏原吉对朱棣说:“连年出兵,都无功而返,军马储备已损失了十分之八九,加上灾荒不断发生,现在已经内外交困了。况且您圣体欠安,还需要调养,就请遣将出征,不要劳动车驾了。”这番话让朱棣大怒,立即命令夏原吉出去治理开平的粮食储备。接着吴中所说和方宾一样,使得朱棣更加愤怒,将夏原吉关进内官监,方宾惧而自杀。朱棣余怒未消,派人抄夏原吉的家。

朱棣去世的消息传到三天,太子朱高炽就跑到关押夏原吉的地方,哭着告诉了他皇帝驾崩。夏原吉哭倒在地,许久不能起来。朱高炽令他出狱,商议丧礼事宜,又问赦免诏书该写些什么。夏原吉回答说要赈济饥民,减省赋役,停罢下西洋的行为以及向云南、交趾地区各道采办金银。太子朱高炽全听从了。接着夏原吉被加封为太子少傅,而吕震加封为太子少师。按说吕震在朝拜班次应该在夏原吉之上,但朱高炽命鸿胪寺将他列在夏原吉之下。进又封少保,仍兼太子少傅、尚书,享受三职俸禄。夏原吉极力推辞,朱高炽这才允许他辞去太子少傅俸禄,并在南北两京建府第给他。

吕震是陕西临潼人,洪武十九年(1386年)以乡举进入太学。当时朱元璋命太学生出去检查各郡县的土地肥瘠情况,以均摊贡赋。吕震受命前往两浙,回来汇报时很合皇上心意,被升为山东按察司试佥事,后召入京任户部主事,再升为北平按察司佥事。燕王朱棣起兵时,吕震向朱棣投降,受命侍奉王世子居守。朱棣攻下京师后,升任为真定知府,又入京任大理寺少卿。永乐三年(1405年),吕震升任为刑部尚书。1408年又改任礼部尚书。吕震每次奏事,别的尚书都手拿副本,又与左右侍郎轮番上奏。吕震身兼三部之任,奏章更多,但他都是自己口授奏章,不用侍郎参予。情状复杂,千头万绪,他都背诵如流,不曾有误。洪熙元年(1425年),朱高炽命吕震兼任太子少师,不久进升为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

朱高炽还重新命另一名被贬的官员吴中任工部尚书,并恢复一些大臣的官爵。接着,朱高炽对永乐时期的政策,从各个方面做了相应的调整,否定了朱棣以前很多并不合适做法。他首先赦免了建文帝旧臣和永乐时遭连坐流放边境的官员家属,并允许他们返回原处,又平反冤狱,使得许多冤案得以昭雪。如建文忠臣方孝孺的“诛十族”惨案,解缙的冤案都在这一时期得到平反,从而缓和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在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的余下的几个月中,朱高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改革行政方面。可有可无的官员被解职,其他的官员在70岁就奉命退隐;失职的官员降职,有突出才能的官员升任更重要的职务。

朱高炽在十月十八日给予杨士奇、杨荣、金幼孜、夏原吉每人一颗银印,上刻“绳愆(qiān)纠缪”的格言。他命令他们用此印密奏关于贵族、甚至皇族胡作非为的案件。监察御史被派往全国各地去调查官员的政绩,并为官僚机构的任命寻求合适的人选。朱高炽常常要求他的大臣们直言不讳,不必担心报复。

在任命官员时,朱高炽特别重视儒家道德和个人品德,任命有才能和守纪律的人担任地方的行政和司法职务。在整个朱高炽统治时期,宦官实际上被置于严密的监视之下。朱高炽对文官科举制度作了一些改变。当时由于南方人聪明而且刻苦,进士之中多为南方人,但北方人天性纯朴,忠贞,但文采出众的较少,为了保证北方人可以考中进士,朱高炽规定了取中比例“南六十、北四十”,这一制度一直被沿用至清朝。

朱高炽在即位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大刀阔斧的调整和改变了永乐时期的一些弊政,巩固和稳定了当时的社会局势,力度之大,范围之广,时间之短,都是非常少有的,朱高炽的许多做法,明显带着否定永乐政治以及朱棣个人意愿的色彩,甚至近乎偏激,所以某些事未免有些矫枉过正。洪熙元年(1425年)五月,这位战战兢兢地做了20年的太子,好不容易才登上皇位的明仁宗朱高炽,只当了九个月皇帝就驾崩了,享年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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