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我就找不到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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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时光深处,等你
写烟火人生,讲红尘故事
文|安冬悦
1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外面在下雨。
梦境还很清晰,我带女儿走亲戚,很远,无车,曾先生也不在。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纵横交错的巷子,女儿穿着白毛衣,扎根两条小辫,拿着一个洋娃娃,她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很快脱离了我的视线,我大声叫她名字,无回应,我一直喊啊喊。
周围开始出现一些人,他们像是根本看不见我,自顾自的走,有的也带着孩子。梦里,我像每一个丢了孩子的女人一样,疯了般哭喊着,撕心裂肺。
意识到只是梦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但回想起来仍感到恐惧。
女儿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我把她臭骂一顿:“你干嘛在我的梦里乱跑,以后不准这样了啊。”
女儿无辜地说:“关我什么事啊,是你的梦,又不是我的梦,谁让你在梦里没牵紧我的手。”
好吧,是我错。
自问我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即使走斑马线,也必等车辆停稳才迈出去;坐曾先生的车,我每次都会说开慢点;儿子坐在摇摇车里,我换个币都怕有人抱他走……
我是真的胆小,对这个世界严重缺乏安全感。每天看到各种事故、自然灾害的新闻,都会唏嘘不已。
不过,胆小总比心大好,处处注意总不会错。
2
说两个真事。一个是我妈讲的,一个是我记得的。
第一个,大概是我两岁多的时候,我妈在堂屋里掰玉米籽,我四处爬,然后爬到了搭在堂屋二楼的扶梯上,而且爬得很高,我妈发现时,我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本能地冲过去,竟奇迹般地把我接住了。
倘若那次没接住,或许世上已无我,即便小命得保,估计也摔成了傻瓜。我妈每次提起,都还很紧张。
第二个更险。
那时我应该有五岁,我妈背着弟弟牵着我去外婆家,要先到镇上买东西,那天赶集,狭窄的街道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也非常拥挤。
我妈在一个摊位上选东西,我看着对面摊位的小饰品出了神,回过头就找不到妈妈了。
我东张西望的找啊找,想哭又不敢哭,怕别人知道我走丢了。我来来回回地在街上穿梭,心里盘算着,如果找不到妈妈该怎么办?返家还需要坐船,还好小孩子不收船费。别的没多想,也想不到什么,毕竟人小。
我在街上碰到一个认识的阿姨。她娘家就在我们村,与我家仅隔一条沟。她问我怎么一个人,我说我找不到妈妈了。于是她牵着我一直找,终于在桥头碰到了我妈。
我是在看到我妈后才哭的,而她一边跟人道谢,一边骂我干嘛乱跑,然后紧紧拽着我走。
多年后我问她,你当时好像并不是很着急呀。她说,怎么不急,快急疯了。
如果那天没找到我妈,没遇见熟人,或者被人贩子带走,后果是怎样不敢想象。还好只是如果。
其实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个小孩长大成人,都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能无灾无难,无惊无险,平平安安长大,已是最大的幸运。
3
前阵子和女儿一起看了电影《失孤》,刘德华骑着摩托车,满世界寻找丢失的儿子。
看的过程中女儿紧紧抱着我,说还好没把她搞丢。
在看到刘德华因为想带一个可能是自己儿子的男孩去做亲子鉴定,而被村民打进河里时,女儿又哭又骂,哭刘德华太可怜,骂那那些村民太没人性。
之后她不愿再看下去,因为无法承受那种心痛。
我一个人把电影看完了,刘德华依然在寻找的路上。
女儿问我,最后他找到孩子了吗?
我骗她说,找到了。她高兴的说,太好了。
就当留点希望给她吧,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
PS
由梦中丢孩子而写了个随笔,庆幸只是个梦。
最近忙于新房软装,需添置很多日常用品。每天就在网上看呀看,选呀选,好看的东西太多,挑得我眼花缭乱。然,累并快乐着。
构思好的故事还没有写完,心里有点着急。可急有什么用呢,写作这件事,永远只能靠自己。
所以,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