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居然这样练字,曾翔临帖,难得古人精髓
自古以来,临摹就是书法学习的主要方法。临是照着字帖写,摹是用透明纸张覆盖在法帖上描摹。古人在论述这两种方法的时候,对其特点进行了精辟的总结,南宋的书法家姜夔在《绪书谱》中就说:临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摹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临书易进,摹书易忘。
正因为如此,学习书法多数人都是以临书为主,通过长期不懈的临帖,从点划、结体乃至神彩,逐渐掌握经典法帖的特点,为书法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一直在追求创新的曾翔也没有抛弃临帖,但是他临的作品却与原帖相去甚远,带有过于强烈的个人色彩。无论是《张迁碑》、《爨宝子》还是《爨龙颜》都带有曾翔的个人印记,与原帖有相当的距离。
曾翔临张迁碑
对着经典法帖写自己的字,这样临帖可以说失去了意义。这好比是一个茶杯,如果本来就装满了茶水,泡再好的茶也倒不进你这个杯子里。唯一的办法是清空自己,才能接纳新茶。这个清空自我的过程,传统书家叫做我化为古。清代著名书论家刘熙载在《书概》中说:“书贵入神,而神有我神、他神之别,入他神者,我化为古也;入我神者,古化为我也。”
与张迁碑原帖对比图
临摹的时候就应该清空自己,我化为古,吸收古人的优点;创作的时候,要有自己的面貌,就应入我神,有自己的面貌就不能固守古人的成法,因此就是古化为我。古人把临摹学习和创作的不同心态表述得非常清楚,就是为了让后学者,能够遵从学习和创作的不同规律,少走弯路。曾翔作为书坛名家,把临帖和创作混为一谈,两者都以我神为主,这样很难得到古人的精髓。
曾翔临爨宝子碑
由于书法有很强的实操性,不通过模仿经典作品,很难吸收别人的优点。像曾翔这样不断进行创新尝试的书家,也无法否定临帖的价值。既然要临帖首要的就是要临象,不但清代的刘熙载要求学习的时候我化为古,唐代大书法家孙过庭在《书谱》中也强调在临帖时要“察之尚精,拟之贵似。”也就是说临帖要观察仔细,模仿得象原帖。如果临不像,就失去了临帖的意义了。
与爨宝子原帖对比图
学习古圣先贤的过程中,最忌讳的是始终带有自己的东西。因此先要把自己清空,化为写经典法帖的古人,不断地进入这种状态,最终达到离开法帖也能写出个大概的程度。这个过程是反复和渐进的,由生到熟,又熟再到生,如此反复,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在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这种反复淬炼的古法并不合时宜,因此一些人千方百计想着投机取巧,有人打着意临的幌子,对经典作品浅尝辄止,很难获得真正的提升。
曾翔临爨龙颜与原帖对比图
所谓的意临,是由形而下的器进入了形而上的道。进入更高层次的前提是形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你就从来没有完全临像过,根本就谈不上解决了形的问题。这个时候,贸然进行什么所谓的意临,不过是意淫。
书法的形质和神彩互相依托,也就是老子说得: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过早地进行所谓的意临,就像拔苗助长,形质不过关,无法写出字的神彩来,人为中断了形质和神彩的关联。也就是说,急于求成地进行所谓的意临,人为割断了形与神的自然联系,得不到古人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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