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求每周一次X生活,正常吗”

作者:甘北

来源:甘北(ID:ganbei1990)

01

我叫郑小悦,今年36岁,分享一段失败的婚姻历程。
但愿所有看过这篇文章的姐妹,都能借鉴我的失败经验,真正自主地掌握婚姻和人生,所嫁之人必心爱之人,而不是囿于年龄或外在条件。

02

我和陈泽宇是相亲认识的。
那年我28岁,家里人催得厉害,每天吃饭念、睡觉念、走路念,爸爸甚至放言道:“明年再不结婚,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我跟他们吵过几架,但除了把关系弄得更僵,并没有任何用处。成年人的固执是板上钉钉的,一板一眼,谁也别想说服谁。
后来,爸妈开始从各处张罗相亲,我抱着敷衍的态度去过几回,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有些一见面就问你愿意生几个,有些明明说好AA却又千方百计赖饭钱,有些十句有九句都在吹牛自己认识谁谁、做过什么大项目……
陈泽宇是所有人中,唯一看起来正常的。众所周知,正常,就是相亲市场稀缺的品质。
爸爸是厨师,妈妈是老师,自己在本地设计院上班,年薪十二、三万,长得还算周正,一看就是干净本分家庭教出来的孩子,斯斯文文,挺有礼貌的。
说实话,动心是真没有。我比较喜欢阳光开朗型,他偏偏是内向沉稳型,不太会花言巧语,对网上的时髦语和段子几无所知,平时的爱好就是看看漫画、打打游戏。
跟我一样,他来相亲也是迫于家庭的压力。特殊的一点是,他家之所以催得紧,是他妈查出了乳腺癌,虽然手术控制住了,却随时有复发的风险。
妈妈很希望尽快看到他成家,基于这个特殊情况,他对相亲比较配合。第一次见面后,又陆续约了我几次,用的措辞都是很客气的,邀请我一块儿吃饭或看电影。
一方面是可以敷衍父母,另一方面的确觉得他态度挺好,就又陆续约会了几次。
每次见面,他都会准备一些小礼物,有时是他妈做的点心,有时是单位发的土特产。
有一回,我上火得厉害,牙龈全肿了,他得知后给我送来了金银花,说是他妈妈在乡下托人找来的,对降火很有效。
接过那一大袋金银花茶,一种感觉突然蒙上心头——或许,跟他这样的人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善良,敦厚,知冷知热,想必也挺顾家,能够给我三餐四季的安稳生活。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两个人过日子,仅有安稳是远远不够的。

03

现在回想那段历程,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几乎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吃过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稀里糊涂就走进了彼此的人生,或许是习惯的力量,又或许是又过了一年,时间上更趋紧迫,我不断对自己进行洗脑:其实,他没什么不好的。
终于,我们都顺水推舟似的默认,彼此在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偶尔我会想,假设在那段时间,生命中出现另一个能让我心动的男人,结局会不会不同?
但事实是没有。寂寥寥地,人生就走到了29岁的关口。
妈妈安慰我:“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动的爱情,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守着平淡过日子,像我和你爸那样,都是媒人说合的,不也在一块过了大半辈子?”
像她和爸爸那样?倒还不赖。爸爸对妈妈很温柔,妈妈也十分体恤爸爸,从小到大,我极少听到他们争吵,彼此相敬相依,堪称一对模范夫妻。
我在潜意识里,不断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没有选择的选择。不然呢?还能这么办?我这个胆小又笨拙的人,面对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怂了,退怯了,甚至怕麻烦了。
我像交卷一刻还没答完题的考生,急吼吼地涂上一个答案,算了,不管了,就它了。
在双方父母的热情主张下,我们很快谈婚论嫁。挑吉日、纳彩礼、拍婚纱、订酒席,民政局的印章一盖下来,我便成了他的妻。
从人品上来说,他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婚礼、酒席、礼金,都尽量满足了我家的要求。临结婚前,他还特意带我去挑选了钻戒,我不想让他破费太多,就选了一枚小小的,他还特意让我换了一枚大的。
因为他们全家的好,我曾真心实意地许过愿,想要成为他最贤惠的妻。
我努力操持家务,打点人情,尽一个女主人的本分;他也在用心做一个好丈夫,上交工资卡,分担家务,对我嘘寒问暖。只是我们很快都发现,感情这件事,并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最直观的一点,是我们没法真正投入亲密关系。
我看出他在抗拒,他也看出我在抗拒。正式交往以来,我就在本能回避肢体接触,尤其是接吻,说来没人相信,直到婚姻真正破碎,我们接吻的次数用一只手可以数过来!
每到夜幕降临,我都像一个静静等待靴子落地的人,直到他终于欺上身来,完成一次性生活,那口气才暗暗松了下来。
他亦然。一个男人,像打卡一样严格执行性生活的频率,一周一次,绝不破例,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很少拥抱,几乎不牵手,就连去逛街都总保持着距离。
我们,成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将就。

04

原以为这样也能相安无事过一生。
直到第二年,我们的婚房交楼了,在一场长达半年的装修中,所有的伪装、隐忍、迁就一点点破防,彼此露出真面目和真性情来,我们开始了漫长的争吵和对峙。
任何一个经历过装修的朋友都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磨人的经历。大到天花柜子,小到螺丝螺母,样样要劳心劳力,恩爱夫妻都有吵散的,更何况原本就凑合的。
我喜欢明亮色系,他喜欢暗沉一点的,我喜欢稍微繁复一点的设计,他喜欢越简单越好,我主张每一个细节都自己把关,他却总嫌麻烦,这也随便,那也随便。
最大的分歧是在第三间房的使用上。
我想要一间书房,他却坚持做一个客房,原因是我们这两年就必须要孩子,要了孩子就得老人带,得给孩子留一个房间,再给他爸妈留一个房间。
我这才发现,对于婚姻,他的目的性更明确。
相亲为了结婚,结婚为了生孩子,生孩子为了取悦他爸妈。
我虽没有动过多少真情,却又很难直面这样赤裸裸的目的性,于是借着装修的由头,明里暗里不断争吵,我喜欢狂风暴雨式宣泄,他则更擅于冷暴力,不表态,不抗拒,不合作。
有一次,我俩因为一个柜子吵了起来,愤怒地冲他喊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突然很冷静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逐渐由焦躁转为平静,过了好一会儿,他竟然低沉着对我说:“你是我的妻子。对不起,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吧。”
怎么跟你们形容那一瞬间呢?我几乎是能听到他内心说服自己的声音,他一定是在告诉自己,他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获得丈夫的身份,既然如此,就好好扮演这重身份,不要把家拆散了。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一种奇耻大辱吧。
在这段婚姻中,我只有一个妻子的身份。
或许终其一生,我能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的,都只是一个妻子的身份。
我居然为了一个虚头巴脑的身份,跟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同床共枕?
恩爱夫妻,是可以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但一对连性生活都本能抗拒的夫妻,又靠什么去弥补婚姻的裂痕呢?
随着一次又一次交锋,我们内心的冷淡、厌恶、排斥不断被唤醒,对彼此的耐心、温情一点点耗尽,逐渐成为了一个屋檐下名副其实的合伙人。

05

与此同时,他爸妈启动了催生模式。
婆婆时不时跑到家里哭诉:“小悦啊,不怪我催你,我的身体真的等不及,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就盼着能抱上个孙子……”
他把性生活的频率,默默由一周一次调整为一周两次,用实际行动说明了立场。
我却害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我包围。
我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处在非常不健康的婚姻关系中。
别说“恩爱两不疑”了,我们甚至没能延续父母那一辈的合作精神,同样是媒妁之言,爸爸会跟妈妈有说有笑,我们没有,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
他不喜欢开玩笑,不喜欢看闹腾腾的综艺和偶像剧,我一打开电视,他就皱紧眉头躲进房间。
刚结婚那会,他曾尝试过陪我看电视,那种受刑的模样,令我们一同如坐针毡。
“算了,别陪我了,去玩你喜欢的游戏吧!”,直到我开恩放他离开,他才像鸟儿入了林,瞬间抖落一身不快。
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妈妈骗了我。
这世上的爱分为好几种,惊心动魄算一种,细水长流也算一种,他和爸爸之间不是没有爱,只是没有惊心动魄的爱。
而那种携手一生的恩义,风雨同路的默契,家长里短的体己,也是这世上最牢靠最坚贞的爱情形态之一。
不相爱的人,不可能记得彼此的喜好,在下班路上买一份糖炒栗子,给妻子解馋。
不相爱的人,不可能在寒冷的冬天,下意识地把妻子的手,捂进自己口袋里。
不相爱的人,不可能在下暴雨的晚上,对着天幕急得跳脚:“你爸怎么还不回啊!”
他们爱到骨髓里,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寻常,却哄骗我,没有爱的人也可以相守一生。
只有我这个可怜鬼,真正什么都没有。
他每天一下班就躲进房间,看漫画、玩游戏,我时常听他在房间放声大笑,可等他推出房门,又即刻换上了一张恭谨又礼貌的脸。
一张训练有素的面对妻子的脸。
更可怕的是,每当他出来倒一杯水,寒暄几句,重新回到他的房间,我竟会长长地松一口气。
两个连爱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去创造爱的结晶呢?

06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结婚两年,我竟一直没有怀孕。
婆婆等不及了,他也不耐烦了,拎着我一遍遍往医院跑。
检查结果是他很健康,我也很健康,医生的解释是,或许就差了点缘分,又或许是心情太过焦虑,总之慢慢调理,大概率是会怀上的。
多次寻医问药下来,我加了一个网上的“病友群”,然后悲哀地发现,原来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到年龄了,结婚。到年龄了,生娃。
跟丈夫并没有很相爱,对生活也没有很满意,但就是觉得,大家都这样,自己也该这样。
我们都是卑微又怯弱的人,一生活在别人设定的剧本里,无力去对抗生活,更无力创造生活,甚至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也终将为自己的怯弱付出沉重的代价。
32岁,我怀孕了。
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是我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把我那无辜的孩子,带来这如同一滩死水迟早分崩离析的家庭。
孩子的出生给了这个家短暂的快乐,婆婆很高兴,他也很高兴,为表对我的感激,还特意在他婚前全款的房子上,加上了我的名字。
看吧,我早说了,光从人品来看,他绝对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孩子出生后,只要他在家,几乎都是他在带,换洗衣裳、穿纸尿裤、洗澡擦身,他通通一力承包,除了喂奶哄睡归我,其余都是他和公婆承担的。
哦,对了,我们分房睡了。
孩子半夜会哭闹,他白天要上班,为了不影响睡眠,就提出了分房睡。
我当然没有异议,毕竟从怀孕以来,性生活就可免则免了,最重要的婚姻任务都完成了,我们就无谓再敷衍彼此。
没有交流,没有同房,每天为孩子的事忙得鸡飞狗跳,夫妻感情剩余多少,可想而知。
有一次,我在给孩子喂奶,他突然叫了声我,我扭过头去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叫叫你,好像好久没叫过你了。”
我愣住了,是啊,上一次叫我,应该是几个月前了吧。
孩子出生后,我们甚至没怎么单独说过话,仅有的聊天内容,也仅限于“给我拿个奶瓶”、“给宝宝换个尿布”、“宝宝长湿疹了”……
说实话,原本我真有过一丝微弱的幻想,孩子可以令我们生出亲情,用以代替缺席的爱情,但等这一天真正来临,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他们永远是他们,我永远是我。
一桌子吃饭,他们一家人有相同的口味、投契的话题,总要在聊到尾声时,才恍然想起我的存在,然后愧疚地给我夹菜,以弥补对我的冷落。
宝宝生病发烧时尤甚,平时小心翼翼维持的客气、周到,总会在一瞬间被拆穿,他会下意识地冲我吼:“你明知妈年纪大了,怎么不多留心看看孩子?”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房产证上写着我的名字,可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

07

生活的种种压抑,快要把人逼疯。
真正令我萌生离婚念头的,是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那天,孩子突然哭了,他起身去泡奶粉时,没有关掉电脑上的微信。我无意瞄了瞄,是他在兄弟群里跟朋友诉苦:“哎,哪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不都凑合着过吗?”
“她倒没什么不好,就是不怎么来电,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
“我这几年也不好受啊,能弥补她的,都弥补她了,毕竟害了人家,就尽量对人家好点吧。”
原来,原来,原来……他对我一切的好,只是为了弥补,弥补他不爱我的事实。
他应该也装得很辛苦吧,像对待工作一样,像应付领导一样,去策划、去排练、去周旋。
我记起有一回,下雨天,他来公司接我下班,伞撑着撑着,就慢慢往他那边倒,直到我半边身子都湿了,他才突然记起跟我道歉,然后把伞全盖在我头顶,自己淋在雨里……
他一定也很累吧!要对一个不爱的女人,尽一个丈夫的职责,一定很累很累吧!
离婚的念头就这样种下了,只等一个爆发的契机。
是的,另一个女人。
那一个在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的令他怦然心动的人,在我们孩子两岁时,终于出现了。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摧枯拉朽地击垮了我们的婚姻。
像一道猛然照进黑暗中强光,不容躲闪地晃晕了眼睛,她正是他喜欢的类型,性情稳重,心思缜密,拥有御姐式面庞和压倒性的侵略感。
谨小慎微的小宅男,顷刻就遇到了敌手。
她是他的新同事,刚从省城回来的,见多识广,业务能力强,富有主见。
知道吗,像我们这种随波逐流缺乏主见的人,最最容易被那种自我意识强大的人所吸引,她们身上的笃定、强势、不容置喙,就像一块磁铁,牢牢吸引我们这些胆小鬼靠近。
是陈泽宇亲口暴露了她。
那段时间,向来少言寡语的他,意外地健谈起来。
他主动跟我聊公司的事,上司是怎么草包,新来的女同事又是四两拨千斤,她胆子真大,她懂得真多,她可真有办法……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眼睛不会骗人,嘴巴不会骗人。
他提到她的频次越来越多,明明是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却可以从十万八千里以外绕到那女人身上。他谈起她时,嘴角会笑,眼睛里有光。
于是在一个午后,我没忍住好奇心,假接着给他送钥匙,悄悄去看了那个女人。
高挑、大气、五官明艳,见到她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输了,哦,不,我不是输了,是从未真正上过场,我压根不在选手名单里——从外貌到性格,我们都截然不同。
或许,他有多喜欢她,就有多不喜欢我!

08

是我捅破了这一切。
那天公婆去买菜了,他坐在沙发上哄孩子,我冷冷地问道:“你喜欢你们那个女同事吧?”
他愣住了,可他的人品真好啊,好到都不愿在男女之事上骗骗我。
“小悦,对不起……”他随即又抬起头:“可是你相信我,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不轨。”
我信。就像我不是他的菜,很显然,他也不是那女人的菜。
她不会喜欢他的,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她了,一个人,没有吃过山珍海味,会觉得粗茶淡饭没什么,可一旦尝过珍馐的滋味,就对那口糙米再也无法下咽。
已经很累了,就不该再累了,对吧?
我终究提了离婚。算了,放过彼此吧。既然正确答案已经出现,那就迷途知返吧。
他似乎很意外,睁大眼睛盯着我,久久说不出话。
随即,他流泪了,他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说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对不住我,今天的结局很沉痛,但或许对我们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倒是一向好脾气的公婆,对我的“无理取闹”勃然大怒:“我们家小宇哪里对不住你了?房子都写你的名,你这个女人真没良心……”
我没有解释,因为无从解释。我实在没法跟他们说,一个人活着原是需要爱的。
我简直可以想象,这理由在他们听来,该有多荒谬。爱是什么,能吃吗,能喝吗,能换钱吗?
就像我同样无从跟我爸妈解释一样。
爸爸听说我要离婚,就差没将我揍一顿,妈妈哭着问我:“这日子不好好的吗,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是啊,无性、无爱、无交流,在他们看来,也可以是好好的日子。
又没有家暴,又没有出轨,又没有倾家荡产去赌博,日子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可是,折磨一条鱼最好的方法,压根不是杀了它啊,而是把它养着,却又不给它水。
我和陈泽宇,就是两条生活在干涸潭里的鱼。
我甚至有些感谢那个女人,我这条软弱无能的鱼,无数次想纵身一跃都没有勇气,是她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做出前半生最大胆的一次冒险。
我想跳一下,用尽力气跳一下,跳出去看看,人生会不会有转机。
就这样,我们离婚了。孩子归我,房子我没要,只分了一半的存款和一些金银首饰。
难过么,当然,我用几年青春和泪水,验证了一个彻底失败的实验。
可又有那么一瞬,突然松了一口气,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终于可以真实坦率地活着了。
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孩子,要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了。
他那么小,那么无辜,却要为爸妈的愚蠢和怯弱买单,但我相信,等他长大了,一定能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婚吧,我想,到他那时候,人们应该都是因爱而结合的吧。
一个三十岁不结婚的女人,不会被看作怪物,不会被爸妈诅咒,不会被路人嘲笑为老姑婆。
人是可以结婚,也可以单身的,在那个怦然心动的人出现前,一直单着也无所谓的。
那些没有主见的胆小鬼,怯弱的、摇摆的、随波逐流的小角色们,终究会被社会包容,会有人告诉他们:“勇敢一点,做自己,你可以的。”
这一天终究会到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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