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周公10小时前
菇凉,给你一整夜的时间,想梦点啥就梦点啥。
昨晚,我做了一个长梦,以至于早晨迟迟不想起来,最后打车到的公司。
不想起床,并不是梦有多好,而是回到了从前,月光宝盒也不至于让我能把从前回的那么到位,那么完整。
梦是这样的。
早晨,在我家坐西向东的房子里,我被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刺醒,也可能是被树上叽里呱啦的麻雀给吵醒的。我的第一反映是:我妈又没叫我,迟到无虞了!一边在心里埋怨我那“没用的妈”,一边背上书包就往学校跑。
学校在另一个村里,一路上要顺着小水渠跑好长一段,再顺着田埂走二十分钟。路过水渠的一个坝口,想起冬天摸黑上学掉下去过两次,我还不忘狠狠的诅咒了一下:呸呸呸,等我长大有钱了就拆掉你这恶坝。
刚诅咒完,我就发现情况不对。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自己也觉得可笑。我又晃晃悠悠回家了。
进门后,我妈也下地回来吃早餐了。我也没脸说自己跑了半趟学校,想起平白无故埋怨她的事,稍微有些难为情。于是,对于吃饭时她安排的上午去瓜地里看瓜和下午去放羊的任务,我没有任何异议。
当然,有异议也没有什么意义。
任务是同时下达给我和弟弟的。小时候我和弟弟是共同体,同患难共存亡。弟弟是个瞌睡虫,刚到地里,他就在瓜棚里睡了。我也可以专心研究天文了。
我喜欢看云。此时的云,美妙极了,像白娘子头上的那个米奇一样的发髻。昨天晚上看《新白娘子传奇》时,我就觉得美女就应该有这样的头发。再看看我的头发,没法说……
云彩已经变化了,现在像一只猪了。早上给猪喂食时,有一只用它又脏又重的二指神蹄踩了我一脚,脚趾头还疼呢。变化很快,猪现在变成了一只鸡,像是刚出蛋壳不久的小鸡仔,毛乎乎的真好看。变化着,鸡仔又成了一只公鸡的样子。不要跟我提公鸡,太可怕了,前两天被一只疯狂的公鸡追着嗛,我害怕的要命,跑不过它连飞带跳,后来鼓足勇气转身踢了一脚,没想到这家伙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起来继续追,原来是个索命鬼,我再也不敢踢它了。
其实我看到云,想的最多的场景是我变成了仙女,像《西游记》中的嫦娥,轻盈缥缈,美丽大方;还会法术,能收拾一切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以及看不惯的人。
上午过的很美妙,也很平稳。
令人犯难的其实是下午。
我最恨放羊,虽然这些家伙们看着很温顺,也白乎乎的一团团有点可爱的样子。但它们是一根筋,如果跑到别人家的地里去偷吃,我和弟弟的劲儿是拉不回来的,还会挨骂。尤其讨厌的是那头公羊,它用犄角顶过弟弟,还吃过我的作业本。
放羊最难熬的是无聊,如果不馋地里的庄稼,它们总是迈着性感的步伐,不紧不慢一吃就是两三个小时,但稍不留神它们就展露出低等动物那不守规矩、成群作乱的本性,我就想让我妈把它们炖了。
当天边出现了好看的云彩,粉蓝粉蓝的逐渐变红时,乡下的傍晚到来了。
这也喜欢此时的家乡,空气清爽,微风习习,既纯净又有些肃穆,还很好看。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村里各家飘出的炊烟,想着我妈做的饭,心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羊归圈,人就位,一顿好饭忘记了白天的一切烦恼。
收拾妥当后,我妈突然提出要抽查弟弟的作业。一听到这样可怕的要求,我就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临了,白天的一切平静都是假象。
果不其然,弟弟那鬼画符一样的作业拿出来,我妈就来火了。“嚓嚓嚓”,撕裂的声音出来后,作业本变成了乱飞的纸片,看着它们飘落在弟弟的周围,我知道这其实是弟弟破碎的心。“重写!”我妈吼叫着。弟弟边写边哭,不知道是手太脏了,还是脸太脏了,反正在泪水的滋润下,他的眼睛像熊猫一样。
其实对于弟弟来说,他要克服的困难还有实难控制的睡意。瞌睡虫到来后,他手下的笔迹根本不归大脑掌控。结果就是“嚓嚓嚓”,再重写……
我很同情,但救不了他。
最后,当一切真正归为平静,我看星星的时间到了。
乡下的繁星真是美妙啊,童话书上再夸张的形容都不过分。北斗七星的勺柄我不看都知道它到哪个方向了;牛郎星和织女星在浩瀚的银河中,我可以快速定位。每每看到它们,我就在想,如果我是织女,牛郎会是谁呢?长什么样?会不会嫌弃我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会不会给我买条好看点的裙子?
对了,月亮呢?刚不是还看见月亮了吗?奇怪了,月亮不见了……
醒了。
月亮是昨晚睡觉前看到的。梦里看到了那么清晰的满天繁星,肯定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咯。
当紧的事是太阳当空,我需要赶紧去上班。
上一篇文章:请问到底爱你有多深
我是村头小芳
只说我们村里的事
也可能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