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投资,为什么投资赚钱的永远是少数人?(下)
接上文:“做投资,为什么投资赚钱的永远是少数人?(中)”
巴菲特给予《智慧型股票投资人》极高的评价,他在1973年版序言中坦承,20世纪50年代初期,他方值19岁,阅读了这本书后,就认为它是投资领域中最佳的书籍,后来也没有改变看法。
巴菲特接着说了一段经常被人引用的话:“成功的投资生涯不需要杰出的智商、非比寻常的经济眼光或内线消息,所需要的只是作决策的健全知识架构以及有能力避免被情绪破坏该架构。本书明确而清晰地描述该架构,你必须将情绪纳入纪律之中。
如果你遵从格雷厄姆所倡导的行为与商业原则——尤其是第八章与第二十章珍贵的建议——你的投资将不会出现拙劣的结果(这是一项远超过你想象范围的成就)。
你的杰出业绩将取决于运用在投资的努力与知识,以及在你的投资生涯中股票市场所展现的愚蠢程度。市场行为愈愚蠢,明智的投资机会便愈多。遵循格雷厄姆的教诲,你将从愚蠢的行为中受益,而不会参与其中。”
而我们往往忽略了《智慧型股票投资人》中另一段同样内涵丰富的话语:
“投资的艺术有一个特色,但它不为一般人所认同。门外汉只需要少许的能力与努力,便可以达成令人敬佩的——若非可观的——结果;若试图超越这个唾手可得的成就,就需要无比的智慧与努力。如果你希望稍微改善正常的业绩,在你的投资策略中加入一点额外的知识与技巧,你就会发现结果是不进反退。”
我们还可以重复一遍上面已引用的“获得满意的投资业绩要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容易,但要获得优秀的业绩,大多数人却低估了其困难度”。
我过去从未好好地玩味它,什么叫“满意”?什么叫“优异”?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在股市中满意的业绩其实是格雷厄姆心中的优异业绩,所以往往低估了其困难度。而格雷厄姆心中的满意业绩最多仅是每年不超过10%,而这又有多少人愿意呢?
可是如果我们回到企业世界来,就会发现格雷厄姆的正确性。千千万万的企业存活着生长着,说明“温饱”还是有可能的,但又有多少企业是优秀的呢?
坊间有大量的商业媒体都在寻求卓越的企业与企业家,但我们发现,它们所报道的内容往往是重复和雷同的,要做到卓越确实很难。
为什么要将在业界中难以企及的优异的业绩作为股市中仅仅满意的标准呢?我们的成功机会有多大呢?
股市的陷阱就在这里,一家普通企业主经常量力而行,不会动辄就想达到世界级企业的能力与规模,而我们股市中人却敢这么去做,欲速则不达,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在其他领域中,伟大的成就往往需要热情的支助,但是在华尔街,热情几乎必然会导致大灾难。
投资不简单。
巴菲特可谓格雷厄姆言传身教的弟子,但他也未必完全吃透老师的精华。巴菲特在1989年被问起为何向USAir投资3.58亿美元时,他气冲冲地回答:“我想最恰当的解释也许是暂时性的神经错乱……所以现在我随时拿着这个800号码,如果我一时冲动想购买航空业的股票,我就打这个电话,我会说我是沃伦,是一个航空业的上瘾患者,然后电话那头的家伙就会阻止我这么做。”
巴菲特没必要打电话,早在1973年的《智慧型股票投资人》中的序言中,格雷厄姆就用航空业的例子来说明——人们普遍认为成功投资的艺术首先在于选择未来最具有成长潜力的产业,其次是在产业中挑选最有希望的企业——这不合理。当时航空业的业绩增长幅度虽然超过电脑业,但因为技术问题与产能过度扩张,其获利十分不稳定,甚至出现巨幅亏损。
在1970年,航空流量虽然创新高,业者却为其股东带来2亿美元的亏损(1945年与1961年也处于亏损状态)。1969年到1970年间,航空类股跌幅再度超过大盘。“记录显示,对这个主要而毫不神秘的产业,即使是支领高薪的基金经理人也对其短期的未来完全判断错误。”
更幽默的是,在19岁的巴菲特热诚地阅读《智慧型股票投资人》的第一版中,格雷厄姆已写道:“例如,这类投资者可能买进航空运输业的股票,因为他相信其未来的发展潜力远甚于市场趋势所反映的程度。对于这类投资者来说,本书的功能在于提出警告,采取这种投资方式所可能遭遇陷阱,而不在于提供任何投资过程中的技巧。”
我这儿无意对巴菲特吹毛求疵,面对投资大师,高山仰止。我要说的无非是,即使如巴菲特都会如此疏忽《智慧型股票投资人》的智慧,我们更要一读再读这本经典,一定会受益无穷。
最后,让我们以格雷厄姆的“金句”结束本文:“投资环境的变化沧海桑田,犹如地震般不可预期,但健全的投资原则会产生健全的投资结果,这大抵仍是不变的事实,它们将持续如此发展,我们的理论则必须建立在这个假定之上。”
编辑:亿杉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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