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断想Nie9

股神巴菲特最近几年投资失利，有人指出是这几年他热衷总结自己的成功之道，失了先前在混沌摸索中，无往不利的直觉反应。由此我想到了《庄子》所提到的寓言：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削木做轮，发问：公您在读什么书？桓公说：读的是记载圣人之言的书。又问：“圣人还在吗？”桓公说：“已经死去了。”轮扁说：“那么您所读的书不过是圣人留下的糟粕罢了。”桓公很生气：我读书，你一个做轮子的匠人议论什么！没有道理可说就要处死你。轮扁说道：“我是从自己做轮子得出的道理，制作轮子，中心轮孔宽舒则滑脱不坚固；轮孔紧缩则轮辐滞涩难入。只有不宽舒不紧缩，车轮才能很好地转动。这里的问题只能意会，很难言说。我很难告诉儿子，我做轮子多年的心得，所以我七十多岁了，还在独自做车轮。古代人和他们所不能言传的东西都一起死去了，那么您读的书不过如此！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教育故事，尽管庄子的寓言有逻辑漏洞，但他的意思很清楚，语言与文字并不能完全道出教育的真义。

——聂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