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杂记之八，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1年2月16日，晴，周二

大年初五的烟花爆竹声没有响起，倒是平安南阳微信公众号上说94个，因为销售烟花爆竹被罚的案例。乡野间还有灵星的声音，那也大多是偷偷摸摸放的，目的还是图个吉利，有个好彩头。一个春节，从小年二十三开始，每一天都有主题，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对子，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炖年肉，二十七快杀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守一宿。当然，年后也不消停，初一要拜年，大年初二回娘家，初三要烧门神纸，初四迎接灶王爷，初五赶穷迎财神，初六可把市吉发。”

这赶穷神迎财神，指的就是“破五”，也就是大年初五。在旧时是有很多禁忌的，而一旦过了初五，这些禁忌就被解除，日子步入正轨，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所以才被叫做“破五”。

在老家，大年初一以后扫地的垃圾甚至是鞭炮灰也不许倒掉，“破五”当日扔垃圾、泼脏水也是有一定寓意的。扔垃圾就是要把从初一开始积攒下来的垃圾全部丢掉，意思是“送穷”，也代表着初一到初四的禁忌过了这天就可以破除了。初五的垃圾是“穷土”，倒掉被视为送穷出门，不会伤财气，也预示着今年一整年都会顺顺利利。而泼脏水和扔垃圾一个意思，积攒下来的脏水和垃圾被扫地出门，也就是送穷出门，而打扫干净的家，此时才可以摸剪子和指甲剪，这是母亲在世一直念叨的风俗。现在看来，风俗传统已经深刻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愿所有人都能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获得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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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的晨雾围绕着太阳的光辉，院子里月季花萌芽不少，腊梅凋谢，两只喜鹊在香樟树边的围墙上鸣叫，楼下倒垃圾的邻居，还有打扫卫生的老人已经上班。说着新年好，其实春节已经接近尾声，按照新年礼仪行走的风俗大概已经渐渐淡了。孩子喊了很久，似乎手机网络让这些年轻人打开了新奇的世界，春节观念和行为方式已经与当下大不相同，手指甲很长也没剪。我说今天就可以剪手指甲，但是理发要等到二月二之后。

妹夫一家从老家回南阳，两个外甥兴高采烈，又依依不舍，妞妞带了一只兔狗。我下楼梯去接他，几个邻居在讨论你好李焕英电影，说这部电影成本只有七千万，目前进账19亿，看这趋势，达到40亿也不是没有可能，院线分点，国家分点，北京文化、猫眼、马云的阿里影业分点，贾玲最后能捞个6亿，比陈思成可厉害多了，不得不说，贾玲开局良好，已经赢了。年下的炸货还在冰箱里，还有汉林卤鹅，再把电饭锅的炒米做一下，做个紫菜汤就可以了。

外甥蒙蒙要在这里晚一天，太阳正好，去一趟孙家楼算是开门。太阳和煦，门卫戴着墨镜在跟几个老军休晒暖。路上的车流人流不稠，三里河水清冽，两边柳芽冒尖，不时有老人围着凉亭小桌打扑克。府衙口小吃街尽是年轻人的天下，更多的是年轻人和学生，熙熙攘攘，护城河边还有几个卖宠物猫的人。府衙门口几个拍全家福的照片。我扭头看到了翟文喜，还有坐在轮椅上穿着睡衣的老伴，他们是我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第一篇文章，也是他打开了一段南阳历史中少有工匠精神，后来在新西南社区的活动中又见了一面，偶尔在解放路和民主街，他们夫妻走的时候也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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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翟阿姨，年前又摔了一跤，血栓了，又换个一个股骨头，走不成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原来也栓着嘴不会说话，现在一来二去还会说话。不过年龄大了不好恢复，春节现在都不走亲戚了，人到八十岁都是晚辈来拜年发压岁钱，没有孙子，都是孙女，重孙一个五百，自己侄子一个二百，一般都亲戚邻居都是一百，我们老两口工资一个月六七千块钱，一个月工资就够了。说起府衙，这里原来是个大家属院，后来时兴文物，又搬出来修修，总的感觉没有内乡县衙的完整规制，现在维护的不错，原来热闹，现在还很热闹。

过了府衙，民主街恢复了老样子，只是有太阳，老人们都出来该打牌打牌，该遛弯遛弯，该拍话拍话。和平街口的法桐上上的花骨朵一个个饱满起来。解放路丁字口三四桌打扑克和下象棋的老人围坐一起消磨着时光。孙家楼里空空荡荡。二号院里做环卫工的大哥大扫已经上班，过节也是轮岗休息。惠大才一个人关着门坐在屋里跟闺女说话，床前摆着各种年货。孙家楼院子里一如往昔，只是地面打扫干干净净。太阳西下，不过院子里还有鸟鸣，一切都安静下来。

大姐打来电话说前两天展展去薛庄了，听说初二的时候车出事故了，问人怎么样。说年过完了，要不是今天展展就来南阳了。还是老生常谈说展展的婚事，二十一岁在农村正是说人的时候。但是现在城里房车还没有，工作还没有固定，也确实是一个忧愁人的事。我说马上开年了，换种方式，生活还要继续。胡群祥老师看了日志给我留言说，开车出点小问题很经常，交警处理不合情也常见。《民俗》王主编前年曾遇此类窝心事，向胡老师抒发不平的感慨。胡老师回复他要想开，当大局长的时间，若遇此事，只用一个电话，就摆平了。现时移事异，只要人安全，花俩钱换平安，值！我说是啊，花钱买平安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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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原本今年孙家楼也要贴一幅春联，结果事事务务的给耽误了。一个好友打来电话说南阳成立社会福利投资公司，按照处级架构选配人员，不知道经营后是否存在挤压县级机构的饭碗，现在大形势不好，不适应做投资金。因为都是父母去世，似乎春节是一个拗不过去的节点，冷冷清清里有太多的不如意。越是回老家少，越是联系的少，越不想回去了。我说老家是一个疗愈的地方，回去回不去还在自己能不能走出。

站在大统门口，星巴克咖啡馆前几个年轻人刚出来。南阳老城中依然有着丰沛的活力，但是看到的更多是年轻人。我在感叹年就这样，隆重而来，将悄然而去。一年又一年，丰满了记忆，苍老了容颜，迎来了春光，送走了冬寒。一年又一年，期盼中载满祝福，愿望中满是平安。我们从孩童走进中年，从中年又将走进老年，一年又一年，不必感慨也不必抱怨，最好的皆是顺其自然。

菜价回落了不少，夹道口的辣椒只五块钱一斤，鸡蛋和蔬菜也都降价了。挨着菜店的饭店春节期间也没有关门 稀稀拉拉有在南阳过年或者在卫校住院的家属来这里吃饭。蒙蒙告诉我晚上就住在我这里。我给他做了饭，感觉这个属狗的少年有着和自己孩子不一样的性格，吃完饭他继续玩他的手机。我站在二十二楼看刚刚升起的月亮，还有眨巴眼的星星。老领导郭打来电话说了很多往事，我说放不下便不是自己想要的状态，放下便是。忽然想起郭老师，郭老师一个人在家，年前头晕了一下，估计是血管有的点栓塞，我说人老了，要注意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