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
中午睡了一会儿,下午带孩子去爬凤凰山,回来后吃过晚饭与朋友聚聊到晚上十一点钟,回家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这失眠的情况并不多见,今晚却结结实实地失眠了。失眠之前想过股票,想过小说,想过明天的工作,想过要不要写一篇随笔。先是放弃了写随笔的想法,现在又要再写一写。写一写,大有不写不能交差之嫌。
虽说这段时间没有正儿八经写过什么作品,但写长篇的想法像“暗物质”时时刻刻作用于我,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为什么一定要写长篇,为什么不能把中短篇进行下去呢?这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题。仿佛这写长篇的想法长在了我的头脑中,内心里,挥之不去,清除不了。我似乎是在等一个时机,那个时机到了的话,不写将不可能,什么也阻止不了。那样的一个时机是需要积累与感受的结合达到一个瓜熟蒂落的程度吗?我不知道。
昨日晚上与一写作的朋友喝酒聊天,感受到写作者各有自己的局限,而打破这个局限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太清楚地看问题,想问题,那或许是错的——最好的办法便是继续写下去,依着自己的内心写下去。内心,一个作家的内心世界确确实实可以构成他所在的世界的一面镜子,而且,可以是一面魔镜,让读者通过那面魔镜,看到现实世界中有的和没有的,存在的和不存在的。
再次想到卡夫卡,想到他所说的,一切皆是虚构。我相信,这是一种超越现实的认知,是一个真正写作者的坚定智见。确确实实,在卡夫卡面前,许多写作称得上是无意义的,但我从来不愿意否定那所谓无意义的写作是无意义的。也并非是说,存在的便是合理的,而是一个人或一个群体的写作,是一个由个人到众人,由具体琐碎的生活到庞杂抽象的社会,由现实到精神的创作和承续。这个过程中每一个参与了写作的人,都有他的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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