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癔症结构中的抑郁和口腔抛弃主题的案例
一个癔症结构中的抑郁和口腔抛弃主题的案例
作者:Moncayo
一位女性个案,其名字和姓氏可以被翻译成“看到失去生命的那个人”,她开始抱怨她的抑郁症。她符合DSM-IV的心境恶劣障碍标准。
这个例子是通过三个方面展现出来的:
第一,看似简单的抑郁症是如何根植于癔症的主体结构的;
第二,看起来似乎是口腔依赖为主题的厌食性的抑郁症实际上是植根于更后期的发展阶段的【个案的厌食和关系中被抛弃的事件联系着,本文略去】;
第三,在治疗的开始或早期阶段纠正或抑制其症状的重要性。
当被问及她的抑郁症时,她抱怨总是被他人遗弃或放弃的经历。按照她的名字,她的症状则可以被翻译成“已经导致我中间的丧失的那个他人”。基于专有名词的符号意义以及同父系的关系,与呈现症状的明显含义相反,分析师观察到名称与症状之间的倒置的无意识关系。
分析的自我防御从主动转化为被动的:从看到他人的缺乏展开的积极行为变成由于她自己的缺点或缺陷而被他人放弃的被动行为。个案本人在不同的时间表示她“看到了在他人中的东西”。然而,通过这种方式,她意味着对自己作为“先知”的能力表示的自豪,而不是承认一直在寻找缺陷并贬抑他人的性格缺陷。她抱怨她的丈夫离开了她,他怎么敢这样做呢,因为毕竟他是两者中更贫穷的弱者。当他离开时,她感到惊讶和沮丧。他可是那个崇拜和理想化她的人。他用言语和沟通的能力来表达钦佩。她反而认为他是不称职的,缺乏使用语言,尽管她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供应者,并且非常喜欢他对待她的情况,特别是在经济上。
话虽如此,她说她为婚姻带来了一系列的沟通,但他却没有带来任何的东西。个案不知道她说一个食品篮子时其实通常是指提供出基本需求的那种能力。她指责他没有带来菜篮子在她自己认识到他是一个很好的供应者之后,并且反过来认识到她的沟通能力。尽管她在开始时对他没有什么尊重,特别是在他离开后,但她继续使用他的姓(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失去了存在)。用他的名字她感觉会更安全。因此,他的名字成为她自己缺乏的权宜之计,同时这个名字和她的丈夫意味着存在和大他者的缺陷。个案喜欢将她被遗弃的主题视为重复她母亲和父亲先在的抛弃的主题。她以前的治疗师这样告诉她。然而,她与父母的关系与她与丈夫的关系是具有同样的特征。分析者说,她的母亲不爱她,更喜欢她的妹妹。但是下一刻她则开始说她的母亲认为她(个案)是最美丽的女孩,而且她的妹妹反倒不是很有吸引力,实际上其整个童年都是非常病态。她当然没有说她向母亲作出了多少的挑战,也没有说她的母亲也不是很有吸引力,或者说她的父亲非常地英俊,而且她是她父亲的漂亮女孩。
所有这一切都在分析过程中出现,并导致她被抛弃的症状被重新形成。由先前的心理治疗确定的患者的遗弃症状的重新制定与Svolos(2004)在拉康之后所命名的东西相一致,即让主体对他与该症状的关系进行修改。只有通过共同构建新的精神分析的症状或对象(如Bion所称的),在分析家和分析者的参与下,分析才能进入第二阶段,通过基本的幻想,然后在严格的拉康意义上,无意识的方向和分析师的欲望一道获得共同的终止。在这种分析者的情况下,被遗弃的恐惧或感觉是她父亲进行遗弃的幻想的一部分。涉嫌抛弃构成了实际的俄狄浦斯式的拒绝。由于乱伦禁止,她不能拥有父亲。尽管个案有自己的俄狄浦斯式的挑战,但母亲却接受了父亲的阳具,而不是女儿。如果个案在俄狄浦斯中取得了太多成功,那么她的生命就花费一辈子去作出失败。
个案报告的记忆和梦为这种效果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她的妹妹曾经把她打扮,穿着她妈妈漂亮的衣服,并让她出现在他们家的门口。个案看起来非常像一个美丽的成年女性,她的母亲将她误认为是她父亲所谓的“另一个女人”。个案以天真无邪的方式报告了这种记忆,但却没有理解其含义。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在其他情况下,个案非常愿意,能够并准备好根据她的这种被抛弃的脚本来解释她的经历和梦。最后,在她的梦中,她梦的意图很明显,她应该和她的父亲生一个孩子。这个例子说明了俄狄浦斯对主体性的解释与自我意识水平的理解相吻合的程度。自我想知道,并且,从他人那里接收到它们的防御实际上已经知道得非常地好了。
分析师必须忽略患者自我的知识以及他/她自己的常识性理解。相反,分析师会听取患者似乎忽略的其他的词语。通过预先打包的知识,分析师只能回馈分析和她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她已经知道的却是模棱两可的东西。她的自我所知道的只是去让事情变得更糟:它加强了她的抛弃的命运。事实上,分析师只能回馈她已经知道的事情(这种无意识的知道),但她不知道她知道。这是患者的自我的必定会被抛弃的言论,以便分析者能够终止她的受虐的症状以及被遗弃在关系中的那种享乐(痛苦)。这需要具有一种共情,对无意识的大他者或主体,而不是自我。
但是这种共情可能不会像分析者的有意识的自我防御那样经历过共情。 分析可能是艰难和痛苦的药物,但不是虐待狂那样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拉康的临床实践经常被批判为过于惩罚性。相比之下,分析师在其他分析学派中的母性功能旨在遏制和修复分析者在儿童时期环境中所承受的损失。 分析师会对分析者说:“是的,你已经被遗弃了,我不会放弃你。” 但这充其量只能代表一种白色的谎言或必要的虚构,因为分析师将不得不放弃患者才能结束分析。否则,患者对分析师的依赖程度过高,分析将永远不可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