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城娃王鹏，你在哪？｜张涛

在路上，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凯鲁亚克《在路上》

澄城娃王鹏，你在哪？

编者按：临近春节，在慰问单位困难职工薛金柱的过程中，了解到其家属霍淑凤一桩心事。听后与澄城有关，便有了这篇生命呼唤生命的文章：《澄城娃王鹏，你在哪？》以期了却身患颈部鳞癌霍淑凤的心事。

冬日的渭南经开区太夫张村，大田里已无作物覆盖，村道巷口井井有条、干净整洁。一切似乎正待新年的到来。

同事薛金柱，家住太夫张村大寨东组，其家属霍淑凤，身患颈部鳞癌三年，背部稍驼，走路稍有颠簸，在洒满阳光的屋子里，接见了我们。很难想象，她是一年前坐轮椅、被其弟认为“不行了的人”。

看到她如此喜人的状态，一同慰问的同行深感踏实。她不时向我们说“每晚上几个孙子孙女睡在我们床上，齐刷刷一排，老头不光要照顾我，还要照顾他们，一会儿这个要吃，一会那个要喝，尽管苦，但他乐，我也跟着乐”。

我们叮嘱她要保持好心情，不能乱生气。她满口答应。听到我是澄城人，便说出一直窝在心里的事：

“1994年5月，大寨西组村民张耀武在渭南老桥碰到一姓王名鹏的澄城娃，13岁，属狗。耀武看他‘有点瓜’，生活没啥着落，心善之下就把他领回村里，给他看桃园。但娃太小坐不住，成天跑来跑去，便没再指望他，娃的伙食就断了。

“知道这个情况后，我便做了饭让我俩娃给他送去。我俩娃都因他身上的尿骚味太大，没人愿意去。我就领着俩娃，给他把饭送到桃园的看园房里。进去后，果然味道刺鼻难闻……

“送了几次（饭）后，看娃可怜的，就把娃叫到我屋里。你们不知道，娃当时身上只穿着个大棉裤大棉袄，里面就穿个短袖短裤；娃成天在村里跑来跑去，被村里的娃娃打的满脸伤；娃有时没去桃园房里睡，就睡在有的人的门房下，一身衣服被土和尿沾满了；娃的样子，能把人看的心疼，娃身上的味道，真能把人熏死。

“他跟我大儿同岁，我先给他找了我大儿一身衣服让他换上，然后给他把一身衣服洗了。在我大脑里，我总觉得这娃脑子有点问题。随之，我发现自己的感觉出了错，娃脑子并无问题。

“他告诉我，他家在澄城西太村，距县城12里路左右，经常跟他大他妈到县上跟会。他走失那天，是因为他大他妈碨面不让去，他就跟在后面撵了他大他妈了，结果走丢了。他在我家呆了八天，告诉我他父亲姓王，叫yang娃，母亲叫she娃，姐姐叫li娃。

“听到这个情况后，我就让当时工作在固市镇政府的丈夫把娃送到班车上，买完车票后，再给了娃五块钱。事到如今，我还不知道娃啥情况。有一次住院，遇到邻床住院的派出所干警，打听澄县西太村。他告诉我澄县并没有这个村，只有一个西社村。咱打听娃，没有啥企图，只是想知道娃的情况。

（短暂沉默一会）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很想他！”

澄城娃王鹏，你在哪？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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