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你妈催婚、骂你懒、掀被子,居然还开始想念了?

魔幻的2020终于过去了,又迎来了更魔幻的一年,开年娱乐圈几场孩子大作战,让吃瓜群众应接不暇。

娱乐圈孩子们扎堆出现,是不是想起来每年过年回家,一群亲戚们的熊孩子叽叽喳喳拆自己家的画面了。

是啦,回家被管真的很烦……

往年这个时候上网搜各式各样的春节自救指南了,毕竟有多少年轻人刚刚回家时是父母掌中宝,大鱼大肉吃几天。

不知道哪一天的清晨,通宵刷剧打游戏的你会被亲爱的母亲大人直接连人带被窝卷走,不管是你在家里待着,还是和朋友出门游荡,都逃不过父母的嫌弃。

他们会有一种“养了个小废物,他什么时候走?”的表情看着你,让你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孩子。

也有个朋友前年走亲戚拜年时的时候,被几个表姑表婶围在中间,上来就问她有没有对象?答曰没有,她们就要么兴奋的保媒拉纤,一边推微信一边问她妈妈怎么都不愁。

还有个姑姑上来凡尔赛式的安慰她一句:“你表姐虽然有男朋友,除了对她好有点钱,有什么用的,我看你,多独立啊!”

一次家庭聚会直接把朋友聊出了心理阴影,听到这几个亲戚的名字就打怵。

而今年因为受疫情影响,很多人都选择了春节不返乡。

本该是个逃避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催相亲催婚催生,问工资问学习的“关怀”,也躲过了爸妈的唠唠叨叨,可以过个清静的假期。

但不用回家应付麻烦,又开始想念被亲戚碎碎念、被父母管的日子了。

可是……居然有点开始想念被BB的日子,是怎么回事……???

用一句歌词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会有文艺的说法:“人总是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每每到了网抑云时间,愈发想不明白这种感觉,歌单马上要从伤感情歌变成了《常回家看看》了。

那这种拧巴的心态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那么过年想家?

家是一个产生归属感的环境。

归属感(sense of belonging)是指个体与所属群体间的一种内在联系,是某一个体对特殊群体及其从属关系的划定、认同和维系,归属感则是这种划定、认同和维系的心理表现。

在绝大多数人成长过程中,家庭生活占很大部分,那家庭这个小群体对于个人来说就是他可以找到认同感或者同属感的环境。

归属感不一定只在家庭环境产生,许多人可以在擅长的工作和学习中找到归属感,在喜欢的兴趣圈里找到归属感。

综艺《我家那闺女》

而在过年时,人们在家庭群体中能得到最大归宿感,是这是春节这种特定情境下产生的情感。

我们叫这种情境下所产生的相关思想和行动为情境决定论( situationism ),也就是认为外部环境(即行为背景)会对人的思想、情感和行为产生难以捉摸且强有力的影响。

就像许多人在七夕或情人节,甚至圣诞节会感觉出一种朦胧暧昧氛围。

并且中国乃至整个亚洲文化中都是强调集体主义的(collectivism)我们的人格成长中就偏向于融入集体,参与群体。

所以亚洲人对于团圆(家庭团体活动/聚会)的概念要远远超过西方国家。

《我是演说家》

怎么不回家反而更想家?

不回家反而更想家,这种情况基本都是发生在外地工作或者上学的年轻人。他们的心理状态既不属于少年,也不完全是成熟的成人。

这是一种由心理学家杰弗里.阿内特(Jeffrey Armett)提出的一个从青春期到成年期的过渡阶段状态, 被称为成年初期( emerging adulthood )。

这一时期基本覆盖个体从青少年晚期到二十多岁的时间段。在人类社会中,许多个体在这一时期都已经度过了青春期,但他们还是没有把自己看作成年人。

放到当今时代,年轻人步入成年人状态往往意味着结婚或是孩子的出生,也有一部分把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当作个体进入成年期的有形事件。

所以对于大部分年轻人来说,他们在成年或是参加工作后并不能完全脱离与父母家庭的依赖,过年不能回家,心里潜意识还是会怀念在家父母的扶持和关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年轻人在工作后还需要父母的经济支持,一方面是生活成本高,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完全习惯于承担独立的责任。

家庭是他们需要逃避或休整的环境,过年不能回家让这些青年人很难从工作和高压环境在抽离,心理上就更希望可以回家有一个休憩空间。

谁不想回家以后做个甩手掌柜,往被窝里一埋(虽然有被拎起来骂的风险)手机和充电线不分家,该吃饭有人做好了叫你(唠叨你老大不小吃饭都成问题),衣服自己不洗也会被妈妈骂骂咧咧地拿去洗好晾干,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生活已经是忙碌打工人梦中的生活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春节这种团聚和热闹的节日氛围中,社会的主流观念就是与家人一起度过喜庆的新年。

在全社会的引导中很容易产生阿希效应(Asch effect)是一种当多数派围绕少数派时,对于一个个体(少数派)施加的社会(多数派)压力时而产生的影响,产生的一种从众(conformity)的心理。

更甚者有一种年轻人有一种轻微的逆反心理(Reverse psychology)。这是社会心理现象之一,指客观环境要求与主体需要不相符合时所产生的一种强烈的反抗心态。

而成年人的轻微逆反心理可能是出于对自尊的维护,对对方的要求采取相反的态度和言行的一种心理状态,或是可能因为社会压力过大产生的一种不自觉的对抗模式。

就比如可能以前酷爱和杠精亲戚抬杠或是喜欢整治熊孩子的人,这类人可能平时没有察觉,但是一到滞留在外地不能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比想念平日里最讨厌的话痨亲戚们。

推荐大家在家族群里送这个表情给你们思念的亲戚们,科科~

这些年轻人经过每一年亲戚们的轰炸式洗礼,深谙拜年之道。

对于自己回怼过生气的亲戚说自己还是孩子,希望他体谅,而对于亲戚们的熊孩子却说素质教育从娃娃抓起……也是实名双标了。

回家还是不回家,这是个问题!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认为,一个成年人的发展是由两种基本的需求推动的:爱与工作。

就是说在社会中,爱是与家庭与伴侣的紧密联系,工作是一种与物质和自我实现的体现。

在绝大多数年轻人生活中这两者很少可以兼顾。

电视剧《正青春》

但在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H. Maslow)在需要层次理论中,他将心理中关键的需求描述为爱与归属的需求,这一需求得到满足,人类才会进一步产生自尊与自我实现。

人最基本也是重要,人格成长的基石是爱与归属,而这在家庭生活中往往可以得到满足,这也代表我们需要在父母或者亲密关系中取得爱的感觉,在群体中得到归属,这种安全感和自信心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在社会和工作中实现目标。

日剧《家族的形式》

并且每个人在社会中都有自己对应的社会角色(social role) ,也就是一种由社会定义的行为模式,在特定的环境或群体中,人们被期待做出这种行为。

就比如在家庭中是孩子、后辈的身份,应该被照顾被管制。而在工作环境中则成了员工,应该服从老板,完成任务等。

我们只要在需要的环境下成为相应的社会角色就不会为此焦虑。

在过年不能回家的情况下就安心完成工作,把自己放在工作的环境中,就可以有效控制自己的思乡情绪。

而过年的时候又可以和家庭成员微信视频和打电话等方式传递爱意。

综艺《火箭101研究所》

最后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大家都可以回家过年,并且没有亲戚们的刁钻问题,没有熊孩子的吵吵闹闹,就算有,也百战百胜,怼到元宵节。

2021年一个人太孤独,家永远可以问候和倾诉,有思念的家人和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等你回家。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作者:Aurelia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