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菜园”

去年,无意间发现了一棵发芽的青萝卜,曾经养出了一季绝美的萝卜花。晶莹剔透的朵朵小花,曾让大家困惑不已,一时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花?

  
  如果不将开花的大块头拉出来,真是没有人可以猜出这是萝卜花。

  萝卜也可以开花吗?平常见到的都是青葱茂盛的萝卜叶子和粗壮的块茎,哪里知道还可以开出这样秀美的小花来?这是孕育种子的小花,是传承历史、繁衍后代的媒介。

  淡紫色和白色调配到极致,四片花瓣狭长而有型,花的脉络清晰可见,不经意间又形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其实,感觉更像是初夏的蝉翼,通透、 纤薄、轻盈、美丽。

  闲置一旁等待进垃圾箱的青萝卜,忽然以一朵花的盛美惊住了粗暴的主人,粗暴立时遁形,心,顿时柔软开来,仿佛清水里调进了蜂蜜,丝丝缕缕在水里荡漾开来,柔软而甜蜜。

  从垃圾箱里无意中找到绝世之美,几乎是每个冬末春初都要上演的剧本。

  去打扫房子,发现上一个房客留存在厨房里的两块地瓜,其中一个长出了小芽芽,带回了发芽的那块,找个瓶子装水,将发芽地瓜养了起来。地瓜叶子的营养应该都在块茎上,我能够做的,就是提供水份。

  既然有成长的欲望,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窗台。

  芽芽逐渐长大,地瓜底部长出白色的须根来,像是老爷爷的白胡须。须根在长,芽芽也在长,须根的长度远超芽苗的长度。最初,芽芽皱巴巴的,聚集在一起,一副长不开的样子。

  白色的须根,一根根漫在水里,洁白如葱根,很快超过了叶苗的长度,并且其美观程度,也超过叶苗的美。

  养地瓜叶子,当然是为了美。

  不过,地瓜叶子可以吃,可以看,还可以种。前年种的地瓜,就是表姐养的地瓜苗。七棵,都活了。去年,为了买地瓜苗,中午跑了十多里路才买到,如今,眼前的地瓜苗足足有七八棵,自己用,足够。

  种地瓜的目的,不是为了收获地瓜,是为了吃叶子,那是每次去都可以有的收获。不像地瓜,直到老秋才可以收,现在人都太急躁,等不得吃瓜,需要每次去都有的吃,所以,只适合吃叶子,而且叶子的营养不输地瓜。吃了叶子的地瓜,还会继续长叶子,按着一定的分寸吃,是吃不光的。吃不光叶子的地瓜,偶尔也会结一两块地瓜,这属于额外收获。

  地瓜叶子,成了窗台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丽日蓝天,或阴天下雨,绿色始终莹莹在目,希望和生机并存。来办公室的吸引力,相当一部分在观察窗台上的地瓜叶子。

  
  一段长长的缺水时间,让须根变成了土色,须根也明显消瘦了,再也找不回白胖美的样子。叶子倒是舒展了,那皱巴巴的几片老叶子藏在舒展叶子中间,短短的,还没有离开地瓜表皮多高。

  

  叶子一天天长,眼睛,一天天注视,那些怜爱的眼神,可是化作叶子成长的动力,才有这样神速的变化吧?

  它会长到什么样子?有长长的茎才行,不然只有短短的叶片是无法种进土里去的,必须要枝,要茎,才能够支撑。

地瓜叶子,站立四楼窗台,有一种傲然独立的英雄气概,或俯视楼下,或远眺高楼,居高临下的地瓜,以头顶的点点绿色而更加气度非凡,仔细看,敞开了想,是否有自由女神范儿?

每天都有变化,似乎在和春天赛跑。有时候,都分不清已经过了仲春,到了暮春时节,屋里的温度因为向阳还比较高,叶子便疯狂起来的长起来。每隔四天,就会消耗五百毫升水,凭借消耗的程度,可以想见它成长的速度。

  有一两片叶子发黄,担心是缺水的那几天生出的,因为没有足够的水份,致使一出生就病兮兮的。后来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再生出新的芽苗了,只能是过去长出的芽苗逐渐长大,因为只有地瓜头上那一点点地盘,再也没有出生新芽苗立锥之地了。

  也许因为是阳光,前两天阴天下雨没有阳光,所以,叶子发黄,不够油绿发亮。

  有一些小的芽苗,因为短时间未能够和大家一起成长,结果就无法在高高叶子缝隙里长起来,一度窝在低处,萎缩成黑绿皱巴的样子。落后一个节奏,就会步步落后,以至于再也找不到自己成长的空间了。

  所以,在集体中,不要因为自己不出类拔萃而放弃成长,如果放弃,会发现,不但永远无法出类拔萃,就连立足之地、出头之日都找不到了,更不要谈什么辉煌!

  时机,实在是不应该随便错过。时代,要抛弃你,的确连个招呼都没打。被时代裹挟着被动的走,也比自甘落后强一些。

  今年,没有自己租种的菜园了,只有这个窗台上,依稀还可以找到菜园里才会有的地瓜叶子。如果留存其中一两枝地瓜秧子,一直养下去,只要地瓜不变质,就任其长下去,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长长的地瓜秧子,盘旋而上屋顶,形成房间里的菜园?

  殷切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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