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文学】我在西藏挖虫草
我在西藏挖虫草
摄影：马歌
初春的季节，成都已经是春意昂然了，我们一行十人，驱车前往甘孜州的理塘县。经过雅安，过了二郎山，就属于甘孜州的地界了，二郎山是个很奇特的山，老同事在车上就讲二郎山也叫阴阳山，山两边的气候迥异，果不其然，山这边阴云密布，山那边却是晴空万里，朵朵白云飘浮在蓝天上。晚上住在甘孜州的首府，鼎鼎大名的情歌之城——康定。酒店名拉姆则林卡，中文是“仙女居住的宫殿”的意思。拉姆是仙女，则是居住，林卡是宫殿。第二天，继续西行，经过海拔4600左右米的折多山、高尔寺山、剪子弯山、卡子拉山，经过峡谷之城雅江，这个县城建在雅砻江大峡谷之中，两边山势陡峭，县城和两边的高山高差有一两千米。
摄影：马歌
傍晚时分，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高城理塘县，这一路上我们的衣服一直在增加，到了理塘穿的已经是成都冬季最冷时候的衣服了。之前在成都搜过理塘县的资料，人口8万多，95%是藏族人。平均海拔4000多米，但和康定雅江相比，相对高差不大，属于典型的西藏。理塘县城海拔4012米，在川藏线上是海拔最高的县城，俗称高城。这里的建筑多是典型的藏式结构，居民的服饰也是藏装居多，女人都是那种藏式裙子，喇嘛的帽子很有特点，那种黄色的有点象前进帽的很夸张的帽子，街上的藏民很悠闲，很多人坐在街边闲聊。
摄影：马歌
我们的工作区在离理塘县西北三、四十公里一个叫阿加隆洼的地方，隆洼是“沟”的意思，沟里海拔4600多米，刚上来时有高原反应，头痛、晚上睡不好觉、稍微动一动就气喘，山上还冷，常下雪，不适应，差点走掉，去理塘办事处住了几天，感觉稍好一些，决定留了下来。
草坡上，蹲着、趴着、卧着，眼睛不停的向前搜索，慢慢的匍匐前进。如果是刚到本地的外地人，根本搞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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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向他们一样，汇聚到他们的人流之中，亲自采挖到多年以前就知道的冬虫夏草，但又有些担心，因为同事之前讲过当地藏人的野蛮，讹人，怕和他们有什么冲突，但是，通过慢慢的接触和了解，并不象他们说的那样，大多数人还是以友善的态度对待我们的。你只要是以友善之心对待对方，对方也是以友善的态度对待你，他们也讲诚信，比如你和对方讲好价钱，比如50元/棵买对方的虫草，而你又反悔了，这是不行的，对方会不让。哪怕吃亏你也要买下。同时也有他们的狡诈，比如把虫草敷上泥土，显着个大，卖个好价钱。
虫草还是很稀少的，也不好找，现在一棵虫草价格20元到100多元不等，长在水沟边的虫草叫水虫草，干了之后比较小，夸张一点讲就像牙签一样，价格也低，草坡上的虫草，个头大的能卖到一百多元，每天一个人能挖到几棵到30多棵不等，一个虫草季节下来，少则一两万，多的四五万，收入不等。
摄影:马歌
我也象他们一样，蹲或趴在草坡上，眼睛扫过前面的每一寸草地，就象扫过心爱的女人的每一寸肌肤，慢慢的，仔细的观察，你能嗅到刚刚萌芽的青草的气息，当然也混有牦牛粪的气味，也能看到不知名的一些小花，以及一些蚂蚱等小虫。
因为大家都在一起，他们也会因为看到一棵虫草很兴奋，每当一个人看到虫草，就会惊叫一声，附近的其他人，会涌过去看一会儿，然后再挖。我仔细的搜索着，突然眼睛一亮，一棵虫草的小芽暴露在草里，尖尖的，黑褐色，和土地的颜色差不多，我也惊叫了一声，附近的藏民也围了上来，看了一会儿，我的工具不专业，他们用比较专业的工具，用手把前面的铲子按下去，然后把后面的柄一提，土连着虫草就带上来了，把虫草拿下来，再把土压下去，用工具砸两下，土还保持原样。
图片说明
这是我挖到的第一棵虫草，以后接二连三的又挖了一些，再后来因为工作忙，就没时间挖了，真想把这段经历用相机记录下来，因为离婚，相机等都给了前妻，离开成都时本来想再买一个带上，也给忘了。听说虫草炖鸭子大补，这十几根虫草，等回了成都找个女人炖鸭子吃，我要和她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
作者简介：冯继权，男，汉族，地质工程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喜欢旅行，喜欢读三毛、余华、刘亮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