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以志永不忘记
任何形式的背后都有文化底色,名为艺术节,实际与九十年之前那场地震密不可分,对于内皮尔这样规模的城镇,房倒屋塌,死亡两三百人,随之而来的大火,在新西兰历史上都算得上很大的事情,在对于历史的态度方面,歪国人不如国人健忘,他们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包括新西兰每个城镇都有纪念一战二战的纪念碑,每年特定日子都列队举办规模的纪念活动,幸好他们纪念历史,却不背负历史,恰到好处地拿捏了轻重分寸。
陈诗人说,周五晚上街头出现了丐帮!所谓丐帮,就是服饰褴褛手端着破碗的要饭妆扮,这其实在重现大地震的时候一些居民曾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再看游行的队伍中经常有穿着海军服装的人,那是在纪念当时海军也参与了救援,包括那些吉普车和摩托,都是完美地再现了当时震后混乱的场景。
也许中外文化差异过大,陈诗人说汶川地震时他曾经想把这种纪念方式推介过去,但是没有成功,作为唐山大地震的亲历和幸存者,天舒(微信号Jeffery0315)设想了一下唐山能不能以这种方式纪念一场大灾难呢?后来结论也很遗憾,不行,在我们的文化里,做不到对喜与悲,生与死的有机协调,要不就搞沉重了,要不就走向戏谑,分寸难以拿捏。
(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后,各种随意搭砌的窝棚,遍地瓦砾下寻找幸存者,救援的直升机和消防车,临时组合的合作式家庭,其实都是同样的历史画面,也许是太多的苦难,使我们无法放下过去,无法轻松,忘却,或者铭记,这是一个问题。)
在沉重的历史和飞奔的现实之间,我们尚未寻得一个合理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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