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十)
才午后时分,车就开进了弗朗茨.约瑟夫小镇。这个名字其实是用奥地利的国王名字命名的,就是那个著名电影《茜茜公主》里面的茜茜很帅的丈夫。小镇距离冰川五公里,我们的安排是当晚住在镇上,第二天上冰川,第三天离开。
仍旧是由于语言障碍,我们错过了跟背包客的预订,接待的工作人员斩钉截铁地说,没预订就没办法,唯一可做的就是明天早晨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临时退出的三个名额。切,这根本不算啥,镇子上有很多做直升机冰川徒步的公司,无非就是价格问题。在中国人眼里,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办理住宿手续比较有意思,大家被集中到一个大厅里,店主是个女的,浑身腱子肉,很江湖的那种,牙呲在外边嘎嘎笑,一屁股拧着坐在桌子上与痞痞的司机哥插科打诨闹个不停,也是女段子手啊,看来是互为熟客!受到男女调笑氛围的感染,下面的孩子们也活跃了起来,场面甚火爆,互动配合默契,估计是牵涉到下三路的笑话,屋顶都被笑得掀起来。三俗啊,三俗!我十分愤恨,不是愤恨她们三俗,是愤恨自己英文不好,听不懂。
订直升机没费啥事,到几家门店随便一比较,就了解了大概,很快我们就订下了次日的安排,具体情况容后再秉。
毕竟是淡季,镇子上没啥人,这个时段去冰川是不现实滴,也不想去泡免费的温泉,正好趁着下午尚算是和煦的阳光喝上一杯。坐下来点了一盏类似鸡血的酒精饮料,甜丝丝的略带植物的涩味,很不错。看着远山轮廓极美,浓淡适宜,雪山上笼罩着变幻的白云,熠熠发光。不经意间Bobby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口,手开始小肿起来,(后来才知道这是西海岸特有的的一种沙蝇,虽然无大毒,但是足够让人难过几天了,后面两天Bobby的手背肿得都有点像包子了。)太阳渐渐落山了,忽而觉得阴风恻恻,温度在迅速地下降,刚才身上的丝丝暖意片刻就被风带走了,看来这冰川小镇早晚温差极大,赶紧裹紧自己起身,蓦然注意到酒吧的名字叫做:咬伤!
可怜的Bobby!
镇上还有个kiwi鸟的展览馆,据说里面有几只活着的kiwi鸟,不过票价高达35刀,放弃了,只是随便跟里面出售纪念品的姑娘扯了几句,约定好下回去奥克兰时找Bobby打工赚钱。
前一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认识了团里一个小男生,广东籍,现在惠灵顿上学,看着小孩子一个人怪孤单的,于是邀请他参加今晚的晚餐,毕竟昨天买了那么多好吃的都没吃掉呢。同时也邀请了那个特别能吃的泰国女孩。为了更完美一点,我们特地到镇上仅有的4-square(这是一路上最常见的小超市,看来专门经营基层农村市场的。)又采购了一些物资,开始操持中式晚餐。
嗯,大概有这么些饭菜:
广式煲仔饭
洋葱炒鸡蛋
红烧肉!!
油焖大虾
秘制皱褶菜
干白+干红+可乐
呃,实际上还有个小插曲,在烧到大虾的时候,房间里的烟雾报警器已经挺不住了,一直狂响,把店家都招呼来了,安抚了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洋人之后,我想出了用浴巾对着烟雾感应器狂扇的大招儿,试图尽可能地冲淡传感器周围的烟气,还好奏效了,吃货的代价是把自己的肩膀都扇酸了,NND,吃个舒心的饭咱容易嘛!
说到就得做到,我好不容易到公共厨房把准备吃泡面的两个孩子通知到了,约好半个小时后来吃饭!挤在厨房里的背包客们又切又煮还是弄那些单调的意粉呢!
两位金童玉女施施然到来,男孩尚好,泰国女孩再次发挥了令人瞠目的战斗力,持久而坚定,煲仔饭一粒也没剩,红烧肉的盘子跟洗过一样,姑娘,异地上学一定很苦吧?这也算是动用了洪荒之力在吃吧?
直到睡觉的时候,屋子里仍然余香袅袅,浑身的衣服烟火气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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