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雅典公民有多少人?
考古挖掘证明所谓的雅典卫城实际极小。那么这个城邦中究竟有多少公民呢?因为古希腊并无任何可信成文史传世,所以已经难以确考。但是18世纪法国启蒙学者孟德斯鸠的名作《论法的精 神》中则有关于这个问题的重要记述,书中说:
“雅典无论是在它威震八方、称霸天下的时期,还是在它受尽屈辱奴役的年代里,它都拥有同样的力量。当它保卫希腊而反对波斯的时候,当它与拉栖弟梦争夺帝国的时候,当它攻打西西里 的时候,拥有两万公民。
而当狄米特里乌斯·法列累乌斯像在市场上清点奴隶一样稽核它的人口时,它也有两万公民。”(见《论法的精神》第3章第3节)
——根据孟德斯鸠的说法,那么即使在雅典城邦的全盛时代,全城公民也不过只有区区两万人。这样少的人口,如再去掉老弱妇孺,则充其量精壮公民不会超过数千人——这样小的人口基数 ,难道有力量能够漂洋过海登陆小亚细亚与那里存在的强大的亚述、波斯帝国进行争霸角逐吗?难道有可能进行环绕整个大地中海的航海运动,与强大的海洋帝国迦太基来争夺地中海的霸权 吗?能够建立起一系列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希腊殖民地联邦吗?
——事实上,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以下是西方主流史书中常被示范的一个横跨亚非拉三大洲,幅员达到数百万平方公里,环地中海建立数百个殖民城邦的大希腊殖民地概念图:
[《牛津希腊史》:一般相信希腊人自公元前三千年开始开始有几波移民潮向小亚细亚及巴尔干半岛定居,最后一次的移居始于多利安人的入侵,原始的希腊被认为开始于公元前23至公元前 17世纪之间。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1100年这段时期一般史称麦锡尼时期,以阿伽门农王的统治以及特洛伊战争而被人所知,也是《荷马史诗》的年代。从公元前1100年到公元前八世纪被称 为黑暗时代,这一时代少有文字留存,只有为数不多的考古学证据留存。一些二手乃至三手的文字资料,例如希罗多德的《历史》、保萨尼亚斯的《希腊志》、狄奥多罗斯的《历史丛书》以 及哲罗姆的《编年史》中对这个时期的简要历史和国王名单有所记载。]
以区区仅2万公民之邦——在青铜兵器为主的时代,驾驶着完全靠人力划桨的船舰,竟然发起了世界性的大移民——跨几大洲漂洋过海而攻城略地,建立了数百个强大的殖民城邦,且维持其繁 盛达千年以上——头脑正常者不难理解这种假设究竟是历史还是神话?这完全是胡言乱语,没有丝毫的可信性。
由此可见,西方主流史学中被吹捧为如此伟大、强盛、繁荣的这个以雅典为主的大希腊殖民地的城邦故事——实际不过是没有任何可信性的神话传说而已。
这种神话主要出自传说人物的荷马及其作品。但传说只能看做传说。不仅荷马,希罗多德及其历史作品也只是传说。休昔底德关于伯罗奔尼撒战争的洋洋大作也只是一种出自后人之手而托名 的半文学传说。甚至那些关于迈锡尼、克里特——米诺斯、关于特洛伊的考古发掘也都只是传说而已。这不是说所有的出土文物都不可信,而只是说对这些出土遗址和文物的解释普遍难以置 信。比如关于麦锡尼的黄金面具的传说,关于克里特岛上的米诺斯王的黄金王国的传说,关于小亚细亚挖掘的数十座所谓特洛伊城的传说等等——都是强行把不明来源的所谓荷马神话,与考 古相互对接和主观印证的产物。这种神话与考古的强行嫁接,使得这种考古当然只能被看做难以置信的传说。
问题还在于,所有的这些传说也并不是自古以来就一直保存着的,并不是始终伴随着古希腊文明而同在的。它们都是在希腊文明早就消逝湮灭、以至已经被整个欧洲彻底忘却1000多年之后, 据说才再度被发现的。
记载那些传说的一批纸莎草残卷,据说它们都是从小亚细亚半岛和阿拉伯地区被发现,而后重新运回到欧洲的——但是这些文卷的原件也基本都没有保存下来,所以后人无从知道是不是真地 曾经存在过这些文件。
1204年十字军发起第四次东征,圣殿骑士兵团攻陷了“新罗马”——君士坦丁堡,破城后十字军彻底地掠夺了这个富庶无比的东方商业帝国的财富。十字军的骑士抢走了大批金银财宝,一些 随团的教士们则在这座城里找到了一批东方异教徒的纸草书卷,其中包括《天方夜谭》和一些安纳托里亚的历史神话传说——这些传说故事后来就被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诗人彼特拉克和薄迦秋 仿制改编为《十日谈》和荷马的史诗。伟大的彼特拉克,后来成为了被膜拜的人文主义文艺复兴之父。
这些文书和艺术品被十字军和教士们转卖给威尼斯和佛罗伦萨富裕的银行家们。银行家们发现,这些异教书籍可以为他们反对正在试图控制他们的天主教教廷的意识形态,提供支持自己的重 要论据。因此银行家雇佣学者在大学中传播、讲授这些新学说,而且建立了印刷所出版这些书籍,还雇佣了大理石石匠和造型绘画艺术家模仿来自东方的艺术品,创作和伪造了大批托名希腊 人的艺术品——这就是12世纪以后出现在意大利的著名的文艺复兴运动。被十字军的圣殿骑士抢掠的东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堡,是文艺复兴学术和灵感的主要的来源。
[顺便应该说明,十字军的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条顿骑士团——这三大骑士团后来加入了银行家和建筑师的秘密共济会,成为共济会的贵族精英团队。]
但是,无论神圣罗马帝国的法兰西和日耳曼的十字军骑士们,还是威尼斯、佛罗伦萨的银行家们,都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反天主教的异端思想是来自东方的君士坦丁堡,于是他们把这一切思想 和艺术的来源都赠送给了古代希腊人——为此他们通过文艺复兴到启蒙时代几代学者精英的集体创作,虚拟了一个拥有辉煌灿烂的文明和强盛武力的雅典城邦。在这个跨越三百年的集体创作 中 ,孟德斯鸠关于雅典城邦公民数字的泄漏应该算是一个无意识的穿帮。
还应当顺便指出,产自埃及而数量稀少的纸莎草完全不同于纸张,更不能替代纸张。纸草其特性是干燥后即变脆,在潮湿空气中无法久存和极易损坏。
而荷马那些诗篇以及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动辄洋洋数十万言,很难想象当时如何能够写作出来。并且这些纸草居然叠历动乱,隔了千年之久而后仍被秘藏完整地一直保存到文艺复兴——这在 技术上是基本不可能地。
即使可能,这些文本的原本是古希腊文、希伯来文和阿拉伯文字,那么先在文艺复兴时代转译为拉丁文,而后在转译为法文、德文和英文——经历如此数道转译、编译和再创作后,这些作品 必定已经面目全非,其本来面目已经不可辨识了。
所以不仅荷马那些史诗传说作为历史本身根本难以置信,事实上对它们的真实性也完全无从认真稽考。托名荷马(但这个人有没有也还无定论)的诗歌,作为文学作品自有其艺术价值可供欣 赏——但若要以之作为一种信史,则未免荒谬至极!
实际上,荷马的三部诗篇犹如赫西俄德的那《神谱》(也出自文艺复兴时代),他们其实都是关于希腊的《封神演义》。
如果中国有史家要以在明代出现的《封神演义》为根据,去考证和解释周代的出土文物,并引为佐证而考实关于姜子牙、托塔李天王以及哪吒、土行孙等等都是史实——那会是多么荒谬?! 但是希腊那些所谓考古与荷马诗篇之关系,恰恰完全如此。
【附录】关于纸草的文件
莎草纸在英语中写作papyrus,据说古埃及人将莎草纸称为pa-per-aa,意思是“法老的财产”,表示法老拥有对莎草纸生产的垄断权。
莎草纸一直使用到8世纪左右,后来由于造纸术的传播才退出历史舞台。欧洲多数国家——包括希腊罗马都没有自古传承的信史,主要原因之一是缺乏可供大量书写用的载体。
在埃及,莎草纸一直使用到9世纪才被从阿拉伯传入的廉价纸张代替。在此之前,羊皮和牛皮纸在很多领域代替了莎草纸,因为它们在潮湿的环境下更耐用,尽管造价非常高昂。如荷马、亚里 士多德的浩瀚著作,如果用羊皮牛皮抄写,不知道要杀多少头牛羊。
事实上,东罗马帝国直到12世纪依然在使用莎草纸书写,但是却没能留下实物。
制作莎草纸的技术也因缺乏记载而失传。直到1962年,埃及工程师哈桑拉贾(Hassan Ragab)重新发明了制作莎草纸的技术。
以下是哈桑拉贾重新发明的莎草纸制法。
生产莎草纸的原料是纸莎草的茎。先将莎草茎的硬质绿色外皮削去,把浅色的内茎切成40厘米左右的长条,再一片片切成薄片。切下的薄片要在水中浸泡至少6天,以除去所含的糖分。之后, 将这些长条并排放成一层,然后在上面覆上另一层,两层薄片要互相垂直。将这些薄片平摊在两层亚麻布中间趁湿用木槌捶打,将两层薄片压成一片并挤去水分,再用石头等重物压(现在一 般用机器压制),干燥后用浮石磨光就得到莎草纸的成品。由于只使用纸的一面,在书写的一面要进行施胶处理,使墨水在书写时不会洇开。
古埃及人最初是将纸卷成卷轴使用的,后来为了方便,就裁为一张张的以便制成抄本,这样,书本就出现了。现在莎草纸偶尔还用于绘画,但水质的颜料会使纸张变形。
莎草纸在埃及的干燥气候下可以很好的保存。但是它在潮湿的环境下很容易被霉菌毁坏。因此,当希腊和意大利曾大量引进使用的莎草纸最终大都损坏的时候,只有埃及还能发现少量古代保 留下来的纸草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