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读一本好书,是在与一位睿智的人对话
且以深情度此生
——读傅菲《故物永生》
文/胡菲
第一次听到傅菲老师的名字,是我刚来文联的时候,市作协副主席石红许老师提到,他说,你叫胡菲,上饶还有一个人叫傅菲,他写散文的。两人的名字如此相像,我不禁莞尔一笑。
之后,我琢磨着看一些书,正巧跟朱小毛书记聊起,看什么书比较好,他说,推荐你看本地作家傅菲老师的散文集。我才了解到,傅菲老师在上饶日报工作。写了很多本散文集。我到淘宝上搜索,买了《故物永生》、《我们忧伤的身体》、《河边升起炊烟》等文集。
读一本好书,是在与一位睿智的人对话,需要认真专注才能与之有共鸣,才能读懂书中的滋味。刚开始,我翻了几个篇章,书中描写很多乡村生活,感情深沉,只感觉文笔优美,心思细腻,我并没有深入去读。这段时间,我迷上了写诗,灵感时有时无。朋友对我说,你要多读诗歌,多积累。于是,我又买了《诗经》、《纳兰词》、《海子》、《泰戈尔》等诗集,囫囵吞枣读了下去。这几本散文集,倒是放在办公室书柜里,偶尔看到,也没有翻开。
最近,新结识了一位00后的文友吴桧。他微信给我发来一条简讯《傅菲的文学之路讲座》,并且很开心地说傅菲是他的学长等云云。于是,我看到了傅菲老师讲座时的照片。他是生活在我身边的作家,上百度搜索,介绍说他是散文名家,1971年出生于江西上饶饶北河上游的村落,毕业于江西师大中文系。他写了这么多的书,是令人钦佩的。于是,我便兴起了认识他的念头。通过好友推荐,我加了他微信。果然,他是一个亲切的人。于是,我又把他的书拿出来,静静地翻看。
早晨到了办公室,烧好热茶,就读几篇,读的第一本是《故物永生》。作者是坦诚的,朴素的文字就这么流水般从书中溢出来,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陌生读者,而是在冬日晚上,围着小暖炉,与多年的好友促膝长谈。
文中《床》这篇让我印象深刻。床,承载着我们的生命,一个人从呱呱坠地,结婚生子再到年华老去,大部分的美好时光都在床上度过。“睡在新铺的稻草垫子上,特别松软,说不出的安逸暖身”,这种独特的乡村记忆我特别有感触。想起我的童年,也在奶奶家度过,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每晚睡在晒过阳光的稻草垫子上,松软舒适。我是与奶奶的母亲,也就是太婆一起睡着长大的,我太婆也是裹脚的老太太。冬天给我掖被子,夏天帮我扇蒲扇。我能感受到文中祖父母对作者的疼爱。只可惜,我们往往没有回报这份浓浓的爱,他们便离开了。
我的爷爷是个蔑匠,小时候,看着爷爷把竹子剖开,真正是“蔑丝滑滑地游出刀口,一半青蔑丝,一半黄蔑丝。蔑丝细细圆圆,像一根根粉条,长长地挂在屋檐下的竹竿上,青蔑片薄薄扁扁,铺在厅堂的板凳上。。。”不一会儿,一个簸箕,就编好了。还有小竹椅都是爷爷编的。这些物件是美好的。我买了新房子,路过菜市场,看见有人在卖这种小竹椅,我就买了一把,放在阳台上坐着。特别的钟爱。
书中满满的都是对乡村生活的回忆,浓浓的家园情怀。“端着一碗热粥,我似乎闻到了饶北河沿着灵山带来的植物气息,午后阵雨一阵一阵飘过山梁的清凉味道,疏朗田畴翻滚的稻香;似乎看到晨烟在村舍萦绕,白鹭在秧田里纷飞,阡陌上温暖地开着野花,乡邻在田垄里劳作。——这是一碗粥的精魄。”一碗粥被他写的如此荡气回肠,我想到万年盛产贡米,贡米尤其适合煮粥,不知道如果请他写,会写的怎样的回味无穷呢。
“作为人,我一生从来是善良勤勉的;作为人子,我对父亲母亲充满感情和敬意;作为父亲,我苛严慈爱……”《木箱》装满了一个家族的岁月,装满了作者的青春。对老物件的留恋,我也特别能受到感染。我想,这本书,我作为80后这个年龄读,刚好。父母渐老,孩子慢慢长大,家庭稳定,对生命的感悟日渐成熟,对老物件的留恋也非几句话就能说完。故乡的那栋老屋还在,雕花大床还在,想念就不会停止。生命还将继续,我们也会慢慢老去。在每一个平淡的小日子里,深情地爱着,留下些许文字,作为记忆。
如果那些老物件能说话。那床,木箱,八仙桌,炊烟等一定带着祖父祖母的慈爱,带着父亲母亲的热泪,带着作者青少年时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将我们温柔地包裹,轻声地哼唱着逝去的美好岁月。“我要对这个人,说很多温软的话,轻轻地说,近乎耳语。说起蓝布围裙,说起饱满的脚踝,说起不舍得给我看的花苞,说起木柴和木灰,以及木柴从火中跑掉的那一部分。跑掉的,又像幽灵,跑回我心里,游荡。”
且以深情度此生,是我读完此书后默默在心里想到的话语。
作者简介:
胡菲,女,1982年4月出生,中共党员,现任万年县文联副主席。
责任编辑:王建皓
投稿邮箱:qcsk201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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