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适中行:振东楼的“谢老先生”!
鹭客社:守望共同的尘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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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适中中心村采风时,无意间走进振东楼。
楼内一位阿婆热心地带着我到处参观,此楼惊人地恢宏,其建筑风格与之前见过的所有土楼均差异悬殊,仅是大门,就给人感觉大气得很。我本以为自己对土楼已经了如指掌,在振东楼,不得不承认,土楼的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丰富多彩。
这里,我不再讲土楼,而要讲一位老先生。
振东楼快逛完时,带路的阿婆径直把我带到一位八十多岁的外表儒雅的老先生的屋里。老先生姓谢名松甫,与之寒暄片刻,大为惊喜。前辈呀,前辈!他居然是适中镇文学耆宿,与冰心会过面,曾以诗人身份被《当代文学》编辑部邀请到北京参加诗歌节。
也得知他曾在南靖某单位工作,后来辞职下海,因经商失利晚年生活条件并不是很理想。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现蜗居于振东楼一隅光线甚暗的小小房间内,继续用推敲文字打发寂寥余生。
我却是有点悲凉,无论是谁,年轻时代再是辉煌,又岂能长盛不衰。谢老先生的写作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我却非常欣赏其晚年依然儒雅的气质,他在那黯黯的屋里,犹如一盏暖意的油灯,微弱却依旧光芒不灭。
与老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洽。交流中得悉,他想要出一本关于振东楼的书,可惜竟无经费,以至夭折。临走前,老先生赠我《适中镇志》,还冒将烈日带我到村中白云堂一行。更令人感动的是,他竟还送我一枚银元,作为见面之礼。推辞不得,愧然受之。此举,让我不胜唏嘘,人生难逢知已,不意土楼邂逅文友,都是赤心人儿。然而我却因太过匆忙,不曾留下他一张现照。
不知为何,离开适中后,我不时会想起这位蜗居于斗室的“谢老先生”!
我的明天,又何尝不是这位“谢老先生”?一生孜孜于写作,然后渐渐老去,然后知道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然后在昏暗抑或光亮的书房内,暗自回忆自己种种往昔。
而我的暮年中,又会遇到哪位意气风发的“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