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霾的午后,我坐在办公室里的电脑前发呆。天气预报说有一场大雨要来,我在等一场雨,等一场风。冬天的雨总给人阴冷的印象,湿嗒嗒的不爽利,我不喜欢。但是这是上天的事情,我无法选择。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不喜欢灰色的天空、不太纯净的空气,不喜欢乱纷纷的世情,不喜欢那些时隐时现的、让人不安的人性。我不喜欢2020年,不喜欢自己内心时常兵荒马乱的感觉。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牛钟顺先生发给我一篇稿子,题目是《爱你现在的时光》。他说:“你的公众号怎么久未有动静了?给你拙文一篇,看看中不中?”后面是一个笑脸的表情。是啊,我的公众号很久没有更新了,懒、忙、浮躁,都是理由,也都不是理由。《爱你现在的时光》一共有七篇短文,我想分几次来刊发,这些文字,读来,暖暖的感觉,像有阳光照进心里。时光会让一个人变老,也会让一个人变得智慧、通透、温润、和谐。牛钟顺先生便是如此。此时,窗外落雨了,地面湿了。雨,并不是我想像得那般阴冷,因为至少,我还有温暖的房子和明亮的灯光。你,要爱你现在的时光,我,会爱我现在的时光,我们,要爱我们现在的时光。
影子是光的感伤。人的影子,树的影子,其他所有在光里的影子。因光移而移动的影子,因己动而移动的影子。所有的生命不过是物质的虚幻,生命易逝,物质不灭。
人活着的意义是参透生死。有人说,世间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依我看,正好反过来,世间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大事。人的生是偶然,人的死是必然。生是苟且,死是永生。
看到一个描述,一位世人眼里的“成功”人士在跑步时,路人对他说,我真佩服你能熬过那么多难熬的日子,然后才有今天这样的辉煌,你真不容易,换成我,早就疯了。这位成功人士说,熬那些很苦的日子一点都不难,因为我知道它会变好。我更佩服的是你,你明知道日子一成不变,还坚持几十年照常过,换成我,早疯了。
有些苦,不叫苦,因为你知道它代表希望,会让你梦想成真。
有人说,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每一粒熬过冬天的种子,都有一个关于春天的梦想。我们每个人,都是平凡世界里的普通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要扭曲如蛆虫。还有,为众人抱薪者, 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 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叔本华说,人的一切欲望的根源在于需要和缺乏。激情所在之处,有一个新生命等着投胎。周国平说,少年人前面的光阴和老年人背后的光阴长度大致相等。但是,少年人往往觉得前面有无限的光阴,老年人却觉得背后的光阴十分有限。人生的一切矛盾都不可能最终解决,而只是被时间的流水卷走罢了。《时间之书》说,年轻人,你的职责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你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庄子·外篇·秋水》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意思是说,对井里的蛙不可与它谈论关于海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狭小居处的局限;对夏天生死的虫子不可与它谈论关于冰雪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时令的制约;对见识浅陋的人不可与他谈论关于大道理的问题,是由于他的眼界受着所受教育的束缚。“破刀”说,那些终极的忧伤终究是自己的事情,他人的悲喜不过是一瞬间。王朔说,又到了年末,似乎每年说上这么一句就像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去年今日犹在眼前,一眨眼 2019年所剩无几,慌不慌?2019年不会很久,你不会年轻很久,我不会活很久,地球也不会存在很久,只有时间无穷无尽。人类是个多情的物种,一个人久了,容易厌世;两个人久了,容易厌倦,此事古难全。而时间是个无情的家伙,它总会准点到达,然后毫不迟疑地离开,不早一秒不晚一秒。是呢是呢,1919我们还没来,2121我们看不到。还好,我们有2020。2019,值得说道。先是暖和时候带失智老娘回农村老家待了半年时间;然后于秋末初冬时节去西双版纳和成都二妹家待了数十天。作为一个写字爱好者,当然不能忘了写字。掐指一数,在这期间,大约写下了六七万字。其中,《相遇在亲爱的旧时光》,被《山东文学》刊用;《小院老娘》,被《时代文学》刊用;《碧血赤心试剑锋》,先被《中国艺术报》刊用,继被中国作家网和北京市人民政府网站转载;《一生寻找是真谛》,被《人民日报》新网络媒体等五大权威网媒相继推发;《一朵色彩斑斓的云》,被《潍坊晚报》用两个版面连版刊用。另有《一朵花在唱》《生命的行走与第五大发现》等十数篇文字,被《农村大众》《潍坊日报》等地方报纸和网媒刊用。2020,依然在乡下老家并七月有余。又要,到年末了。
作者简介:牛钟顺(中),躬耕于高等学府,履任潍坊医学院党办主任、滨州医学院副校长、潍坊学院党委副书记职,研究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常务理事,山东省社会科学专家库成员,文字见诸于《人民日报》《大众日报》《中国艺术报》《时代文学》《鸭绿江》《山东文学》等报刊媒体,著有文学评论集《半亩方塘》及《当代新闻事业》等,发表和出版作品逾百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