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知道“徐渭字画”这个大咖
徐渭是一位戏剧家,袁宏道初见他的《四声猿》,疑是天音,断为元人所作,当世的大戏剧家汤显祖也极赞他的成就。徐渭36岁时所作《南词叙录》,就显示出他对戏曲不凡的见识。他的艺术生涯中充满戏剧因素的影响,他的墨戏之作,可以说是用水墨创造的“画在纸上的戏剧”。
晚年乡居的日子里,徐渭越发厌恶富贵者与礼法之士,所交游的大都是过去的朋友和追随他的门生。由于徐渭一生不罢产业,钱财随手散尽,所作字画也被别人骗抢殆尽,晚年的徐渭贫病交加,所蓄书籍数千卷变卖殆尽,常至断炊。但他狷傲愈甚,不肯见富家贵室,低首乞食。临终前,徐渭已是疾病缠身,耳聋、手足麻痹、下身水肿,直到拿不起画笔。
在“一举成名天下知”的科举制度下,文人几乎无他路可走,实在让人唏嘘,而徐渭满腹经纶,却受八股文的限制,难以金榜题名,更让人可惜。1548年,徐渭走投无路,迫于生计,只有依靠自己仅有的文才讨生,便开设“一枝堂”,招收学童,教私塾以糊口,并且开始追随季本、王畿等人,研习王守仁的学说。
徐渭晚年几乎是闭门不出,凄凉孤独,穷困交加,他在“墨葡萄图”这幅作品上的题诗,正反应了他内心的倾诉:“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最 后在“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的境遇中结束了一生。死前身边唯有一狗与之相伴,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有,凄凄惨惨。徐渭悲剧的一生,愤懑、抑郁、孤独、凄凉的内心世界,加上天生不羁的艺术秉性,造就了艺术的奇人。中国古代佯狂的艺术家不少,可真正如梵高那样发疯,生时寂寞,死后并为后人顶礼膜拜的大家实在不多——徐渭就是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
在明代的重要画家中,徐渭不独身世悲惨,才能亦多面。除文人擅长的诗文外,他又长于书法、绘画、杂剧、古琴、剑术、射箭与骑术等。据他自己的评价,其所擅的诸项中,书法第 一,诗第 二,文第三,画居末。
徐渭艺术活动的范围和成就是广泛而卓 著的,无论是中国文学史、中国书法史还是中国绘画史,都要将其重重的写上一笔。以致于有学者评价道:“他是一代通才的象征,只要他愿意,信步走向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摘冠而戴,占据这个领域的顶峰。在中国文化史上,只有苏东坡、王阳明等少数奇才,才可与其比拟。”
徐渭张狂,但是对于这个站在才华之巅的人,似乎这才是一种常态。包括他的疯癫都被冠以了传奇和艺术的名义。疯子,杀人狂,神童,大写意,花卉这些词能组成一个模糊的徐渭,但形容徐渭只有“才华”两个字才最为贴切。中国美术史上大家迭出,或有逸格,或有匠心,或博学。但是没有一个人像徐渭一样,不论怎么评价他,到了最 后一定会以“他确实太有才华了”而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