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文——信步风雨 诗意人生
原乡
文/舒砚苓
以一次次行走,北国和江南,都成了昨日卷起的长卷。匆忙的步履,空空的行囊,我像与流风同徙的浪子。
数尽九秋归雁,什么地方,会让我无数次想起,若夕阳,在每个黄昏时遥望。
始终有盈胸的渴望,迫使我不息地寻觅一种情愫的答案。是羁旅,是归思,是乡愁,仿佛都不能那么恰如其分地表达。一路走来,当所有无法言说的悸痛,都在心河深处归于平静时,才发现,那是流淌于血液里的眷恋——原乡。
从初出之地,沿时光的经纬,自岁月这条永不回头的河流,驶往生命的下一座港口。每次停泊,那种难舍的深情,都令我执着地回望。尽管离原乡已很远,但它对于我,是永远的源头。
或许是蛰伏于灵魂深处的思想,频频捡拾起那些再也不会重逢的光影,叠加进深长的记忆。总想让昔日的原乡,借我平凡的文字而留存。于是,有了执笔的欲望。展开素笺,撰写在血脉里传承的意象。
已不闻童年的蝉鸣,也已捉不住那只飞进梦里的蜻蜓。可仍有落日半没入地平线,霞色染了苇塘边的柳条。母亲背着晒成褐色的草帽,臂弯里勾着装有野菜的小竹篮,牵着我急步往屋里赶。父亲挑着两大木桶井水,跟在后头。厨房里,母亲添水入锅,淘野菜,父亲拉风箱烧火。我在院子里捡小石子,看烟囱里冒的烟,被风吹弯。许多古拙的画面,依旧清晰,有原乡的烙印。
月亮还没有升起,有稀疏的几点星子。村东头的大椿树上,有杜鹃叫声。母亲用粗布围裙,揩我的鼻涕。揪干毛巾,擦净我的小脸。亲亲地抱我,交给奶奶。然后,就和父亲去挣工分了。我总是,在奶奶哼的那些听不懂的调调里睡着。这样的场景,明确印证了,我是出自那个充满无奈的叹息,带着一片贫瘠,一堆呆滞目光的荒凉村落。
怎敢问,是几番花开花落呢?少年旧游,在梦里相约,是否会认得鬓毛初衰,乡音已改的归客?
骑在牛背上的牧子,蜿蜒的乡间小路,像一首染了落霞的诗;撑出荷花荡的舟子,挥竿喝斥群鸭的少女,斗笠顶一帘暮雨,似一幅未干的水墨;捣衣的村妇,唱着撩人春思的情歌,揉皱了落入水底的银汉,在浣洗月色;点点萤火,仿佛是夜的霓裳镶了珠宝,在随风飘荡。怎又不勾人思怀,那些不曾褪色的影像。
八月丹桂,诱得月圆。千里之外,原乡一样婵娟吗?中秋谷香,是否已漫出原野;莲子和菱芰,是否已熟透了池塘;村口的老井水,是否依旧甘冽清凉……
眼前的光景,泻入酒盏。但没有原乡的秋声,杯里只是清苦。总觉旅人的泪,会像秋晨的露,愈发浓重。或许,游子的乡愁是种病,只有闻见原乡的味道,触摸到原乡的轮廓,才能治愈。
离开时,送我的是原乡冬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见冬季朝霞,就会想起原乡的老船,浓霜,寒流。老碾盘还在?祠堂的匾额还在?奶奶的拐杖,故人的青冢呢?我无法带走原乡的一切,就总感到异乡的冬很冷,有风物会刺痛心扉,如正在飘零的雪。
血脉的牵引,终于回归。真的可以再次回去吗?
当原乡与我素颜相对时,不知为什么,忽然泪落如雨……
游泰山
玉玲
说起旅游,我去过的地方很少。今天就简单介绍一下印象中的泰山吧。
那时我还在上学,学期末班费盈余不少。班长和团支书合计了一下,全班三十多个人去旅游吧,于是我们来了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也许因为杜甫的《望岳》让年轻的我们也想体会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滋味。我们首选泰山。
那是六月五号早七点,我们包车从长治出发,下午七点到了泰安市,我是一坐车就像坐摇篮一样,睡了一路。睁眼时已到泰安,只觉得山东那边好像水很浅,白墙蓝天,空气清新。天空飘起了雨。啊!下雨了,不知道同学们是来欣赏泰山的气势雄奇、险峻、秀美的,还是看建筑、绘画、雕刻的。反正我是来看泰山日出的。下雨了可怎么办,心情一下子很低落。
在山下我看了泰山的简介。它别名很多,历史悠久……泰山作为五岳之首,真让我惊叹。主峰1545米,台阶六千三百多个,盘路分紧十八盘,慢十八盘,由山势的陡峭来决定。
我们在山下吃了些饭,稍作休息。我最关心的是天气情况。打听了天气预报,山上是晴天,我高兴地拍着燕的肩。她也高兴地跳起来了。
晚上十二点准时出发,徒步登山。为了安全,前面是班长,后面是团支书,都拿着手电筒。
初夏的天气,在山上却有习习凉风,到了天门后,好像是慢十八盘,坡缓了却很吃力,全凭当时年轻。一级一级的石级,没完没了,我很累,腿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到了中天门。那里有租大衣的,也不知当时怎么想也没租,我和燕,班里三十个人都互相照应着,搀扶着,继续走。到了南天门,坡缓了。没走多远就到了日观峰。已经是早晨四点四十。有很多人在日观峰等待看日出。真可谓人潮涌动呀!山峰上阴森幽冷。但我的心情是雀跃的,兴奋的。还差五分钟就日出了。我向峰下一看,心里不觉紧了一下,下面是云海,云海中隐现着许多小山峰。呀!谁要不小心掉下去,那可真是无处寻找。泰山山势雄伟,险峻可见一斑。
四点四十五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看日出了——。日观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有的举着相机,有的极目远眺,(当时还没有手机),只见云海与天空连成一片,一线晨曦由暗变成浅红又变成深红。云彩也被染红,彩霞满天,太阳从云海里一跃而出,霎时,天空出现了个大大的圆圆的红球。它发出的光一点也不刺眼。人们都忙着拍照,我还让班长给拍了一张手托太阳的照片,至今仍保存着。几分钟后太阳发出耀眼的白光。“车淑红,晕倒了——大家集合”团支书喊。我们马上准备下山了。车淑红太瘦,身体素质差。我给她送了些面包和水,同学们搀扶着她下山。下山走得很轻快。这才发现满山庙宇遍布,山谷幽深。路上还碰到许多挑山工,他们走得不急不缓。我和他们攀谈得知他们基本每天都上一趟山。不能急走。看着他们被压弯的肩,我深深地感动他们为游客的付出。心底的敬意油然而生。还碰见一个坐轿子的年轻女人。记得梳着披肩发,模样应该也不错,但我特憎恨她,这种憎恨至今未减她健健康康的为什么让人抬着走呢?
下午下山后,我回望着看不见顶的泰山,感受着大自然的造化之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秀美、险峻、雄伟的泰山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泰山日出的壮美景观也让我永生难忘。祖国劳动人民的勤劳更让我感动不已。
朋友们,有空我们再去游泰山吧,感受大自然的壮美,祖国人民的勤劳。领略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胸怀。怎样?
信步风雨 诗意人生
——遥记廖五洲先生
文/寡瓜牛
一直想写点什么,好保存那些有关廖五洲先生的记忆。也好,值此“五一”假日,强令自己钻出懒惰的壳,于逝去的岁月里,打捞一些不该逝去的点点滴滴。
初识先生姓名,是因为偶然读到他的两首诗。一首写洋芋:“我们的眼睛/已习惯于欣赏花朵/与一些表面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我的眼睛吗?而下面的句子:“洋芋就在厚土下面/深刻地恩爱着我们”,我才突然明白,原来,落后与苦难,黑暗与泥泞也能凝结为最动人的诗!其时的印象,就觉得廖先生的诗有如土壤一样的厚重。
而另外一首《河西风》,其语言更令我惊叹:“在河西走廊/如果遇上风/被它吹胀或捏瘦/是由不得人的事情”,好一个“吹胀或捏瘦”!好一个“由不得人”!原来我们的方言土语也可入诗,而且是如此地酣畅快意并无可代替。此时就想知道,先生廖五洲该是怎样的一个诗坛奇才和语言的匠人!幸好,九五年我从乡下调到了县一中,终于能有机会见到廖先生了,虽然其时他也刚从一中调到县政协工作,但家还在学校。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近了廖先生,也成了他家的常客,即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正值壮年,一头乌黑的卷发向后梳成了背头,目光如炬,乐于笑谈的嘴巴咧开着,永远是一脸的灿烂。每每傍晚,先生家里总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或神聊海侃,或饮酒打牌,廖先生当仁不让成了大家的核心,他幽默的谈吐总能令我们前仰后合。只可惜,好多出自他口中充满诗意和智慧的妙语,早随岁月之风飘逝而去,只给我留下先生咧着嘴的笑脸,永远是那么灿烂。
而后,廖先生或许知道了我也悄悄写点文字,就介绍我入了民盟,那是一九九七年的五月四日,我很牢固地记着这个日子。自然,我与他的接触就更多了,也喜欢跟他喝点小酒,便难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欢聚之末,兴尽之余,大家才发现,几时少了一个人——小楚哪里去了?于是,就有两三个未喝酒的兄长提了手电筒,沿着墙角水沟,一路找将下去,直到敲开我的门,发现我安然在床,方嘘口气离去。
廖先生除了能写诗,健谈,为人率真赤诚外,精力总是那么充沛,有很强的社会活动能力。在任我县民盟支部主委期间,他四处奔走,积极开展各项社会活动,发展了盟的组织,带领我们深入学习调查研究,撰写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提案议案,并定期举办盟员成果汇报会和大型书画展,为我县政治文化等事业的建设发展起到了不可低估的推动作用。
廖先生调到政协后不久,就搬进新楼房了,我至今清楚地记得,那天他情绪低落。我们很多人围坐在他宽敞漂亮的新居客厅里,欢笑之间,他说了一句别人可能并不留意的话:“现在我真的离开一中了,可我十几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留在了那里!”当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闪烁的泪影,以及那份湿漉漉、沉甸甸的诗人独有的感伤。
廖先生原来居住的地方名唤“三家村”,其实仅是一中上寺家属院后边的一排老平房,共六间,能住三户人,故有其名。因廖先生的眷顾,再加上学校领导的关怀,先生搬走后,我好不容易就成了“三家村”的新主人之一。当时我很强烈地意识到,人的一生太累了,好像只是为了住房活着,为了警示自己,我住进去的当天就编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陋室两间有村为大”,下联是“微生一介无名自真”,横曰“村居之乐”。这副对联后来传到了先生耳中,好像他也喜欢。
后来廖先生又被调到外县,当了副县长,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很少了。只依稀记得他刚走不久,偶尔会在半夜来个电话,说他已从北大街上来了,马上到“三家村”了,要我起来快备酒接他。我明知道先生远在外地,但听到他的声音,总还是不免一场惊喜,然后化作了难言的失落。
却是五年后的一个冬夜,学生们正在上晚自习,我悄悄走出校门,去找一个朋友说件事儿。昏黄的路灯下,走着心事重重的我,无意中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似曾熟识的身影,没错儿,是他!正和王涛老师说着什么。很精神的卷发向后梳着大背头,咧着笑呵呵的嘴,依然是一脸的灿烂。我们就一起到了王涛老师家中,谈话中,发现当了县长的廖先生依旧妙语连珠,谈笑风生。第二天,先生托人送来一本书,是他新出的诗集《风在岁月里散步》,扉页上写着让“贤弟雅笑”的话,来人说廖县长公务繁忙,不及再聚云云。
我一口气读了下去,内心又一次被强烈地震撼了,不仅是当了县长的廖先生还在大量写诗,更是因为他的诗中那份深沉的故土情怀和赤纯至真的爱!先生写年前回到故乡宽川:“热汤热炕热心肠的故乡/好大的一块平川/正像一块擀好的饺子皮儿/把我们一家三口包在里面”,故乡的胸怀是何等的广阔而温热啊!这样的句子,带给我的只有感动。
而我最爱的那首《雪落无声》,写白发的娘扫雪的情景,末节写道:“娘啊/当岁月的雪花/落满你的头顶/以至于/覆盖你全部的春华秋实/我除了无奈/只有热泪盈盈”,读时,我就想起自己年逾七旬的老母亲,想起她的白发,想起她蹒跚的步履,想起她含辛茹苦、饱经风霜的七十个春夏秋冬……我和诗句一起落泪了。
先生的诗,总让人感动;而诗的先生,更令我景仰。我将永远珍藏这些美妙的记忆,并坚信我的好老兄廖五洲先生在此后的岁月里,一定会挥洒出更加灿烂的诗意人生。
【补记】
——原作大致写于十余年前某节假日,今复睹旧颜,竟似多年失散的游子,重逢了故里亲人。丢在岁月风底的伤感,除了脚步与记忆,还有太多太多遗失的手稿文字,而我,仍在痴痴地写着……
2015.7.23.存记
冬日归旧山
文 加菲米
一日访友,近园区,举目望去,高山碧绿繁茂,与天空接壤,铺展一幅:一半青山一半天的画卷,几缕阳光从灰白的云层射下,双排的橙色揽车和一条登山石阶耀入眼帘,此山,正是数年前攀登过的求水山,忽然,心潮翻腾。
许多年前,中学时期,父亲拿出他的藏书《李太白全集》,交于我阅读、学习。书中的古诗文最为我欣赏,其中一篇是李白的五言律诗《冬日归旧山》。
我狂热地耽于文中诗句,偷偷背诵它,还将它摘抄至一本绿色塑料软皮的本子中。
诗句:‘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用于作文簿上,博得老师和同学的赞赏。暗自得意!
今日,友家的窗外,青山迤逦不断,长于其中的松柏,生机勃然。光线层层浸染枝繁的树冠,亦如一片温润丝雨,纷纷落入友家客厅墙上的一幅字中。字体刚劲有力,一问,得知,那幅字正是友人的父亲之作。思绪与文字间幻起重重涟漪,怎么也掩盖不住我熟悉的字句。
墨迹似松林,凝神驻足,油然起敬。松树质朴、祥和持重。冬日,它生机盎然,挺拔、坚毅,心无旁骛,追求高风亮节的品格,似文天祥《正气歌》所云“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的浩然之气。
友人之父,七十有余,数十年,无论生活逆顺,坚持学习创作。诗歌、书法已出多集,友人告知,明春再添画册一集。老人家不为那些诗歌、那些字画,只为寄售那份积极向上,执着追求的精神。
今年初冬,我去威海参加一个文学学会的会议。正赶第一场冬雪,车外原野,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覆盖屋顶,河床。给人沉寂之感。
那些,路旁一棵棵坚挺松柏的胸膛和臂膀迎风抖落一地雪花,赠于磨砚洗笔或供客人煮酒,令我有入唐朝诗韵之幻觉。可喜的是,威海的黑松林,有白鸟鸣吟,诗者可在异乡,聚焦收藏松树指尖的冰凌景色,此处,恰似无声胜有声!
踏雪入黑松林,听枝头与雪压之铮与那位笔者数十年耕耘心田那片松林,其意同感,增添无尽的正能量。
友人接听完一个电话,与我笑言:父亲后日到,每年都在这里过春节,这次带来一幅获奖的字画。我想,待我再访,面对知识丰富的长者,要聆听长者的坚韧不跋之神。顿时,心感愉悦。
光线,向前跳跃着,风声不绝,松柏的绿色朝着绵远的山峦延伸过去。
一日访友,近园区,举目望去,高山碧绿繁茂,与天空接壤,铺展一幅:一半青山一半天的画卷,几缕阳光从灰白的云层射下,双排的橙色揽车和一条登山石阶耀入眼帘,此山,正是数年前攀登过的求水山,忽然,心潮翻腾。
许多年前,中学时期,父亲拿出他的藏书《李太白全集》,交于我阅读、学习。书中的古诗文最为我欣赏,其中一篇是李白的五言律诗《冬日归旧山》。
我狂热地耽于文中诗句,偷偷背诵它,还将它摘抄至一本绿色塑料软皮的本子中。
诗句:‘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用于作文簿上,博得老师和同学的赞赏。暗自得意!
今日,友家的窗外,青山迤逦不断,长于其中的松柏,生机勃然。光线层层浸染枝繁的树冠,亦如一片温润丝雨,纷纷落入友家客厅墙上的一幅字中。字体刚劲有力,一问,得知,那幅字正是友人的父亲之作。思绪与文字间幻起重重涟漪,怎么也掩盖不住我熟悉的字句。
墨迹似松林,凝神驻足,油然起敬。松树质朴、祥和持重。冬日,它生机盎然,挺拔、坚毅,心无旁骛,追求高风亮节的品格,似文天祥《正气歌》所云“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的浩然之气。
友人之父,七十有余,数十年,无论生活逆顺,坚持学习创作。诗歌、书法已出多集,友人告知,明春再添画册一集。老人家不为那些诗歌、那些字画,只为寄售那份积极向上,执着追求的精神。
今年初冬,我去威海参加一个文学学会的会议。正赶第一场冬雪,车外原野,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覆盖屋顶,河床。给人沉寂之感。
那些,路旁一棵棵坚挺松柏的胸膛和臂膀迎风抖落一地雪花,赠于磨砚洗笔或供客人煮酒,令我有入唐朝诗韵之幻觉。可喜的是,威海的黑松林,有白鸟鸣吟,诗者可在异乡,聚焦收藏松树指尖的冰凌景色,此处,恰似无声胜有声!
踏雪入黑松林,听枝头与雪压之铮与那位笔者数十年耕耘心田那片松林,其意同感,增添无尽的正能量。
友人接听完一个电话,与我笑言:父亲后日到,每年都在这里过春节,这次带来一幅获奖的字画。我想,待我再访,面对知识丰富的长者,要聆听长者的坚韧不跋之神。顿时,心感愉悦。
光线,向前跳跃着,风声不绝,松柏的绿色朝着绵远的山峦延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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