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悼妹夫大友(两周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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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 悼妹夫大友(两周年祭)
冬月阴风,天寒地冻,大地披霜,寒风透骨,霜侵冰打,绿草遭欺,奈何妹夫命短,不及半百,惨遭英年早逝,阖家惊魂,哀惊天地,亲友皆泣。
噩耗催来,惊闻弟逝,长哭悲歌,泪眼滂沱,黑夜漫漫,坐守天明。
弟生于一九七一年六月二十六日,二女一子,长女雅培桃育李,待字闺中,次女佳初长成人,于一中就读,幼子堯不解人事,嗷嗷待哺,老母古稀,正尽孝养。
弟勤俭节约,竟日晚归,辛苦劳作,真诚待人,所有识者,无不道其热心为人。青年常独自夜猎,野鸡飞来,咯咯飞鸣,抬手一枪,百发百中,若遇野兔,以矿灯射住,凝然不动,已非脱兔也,守猎虽多有收获,但与亲朋共享,于举杯间守猎之乐,融融然跃然脸上,已非一己之乐也。
后打工多年,老总爱其诚实为人,不辞辛苦,勤于劳作,生产一事全权委托于他,正值事业有成,蒸蒸日上,大展宏图,不幸肝癌附体,恶病缠身,虽花巨资,尤医治不及。
临终前,自知离日无多,杀有一猪,细细吩咐老母,谁谁谁几斤,亲朋戚友,几无遗漏。
初十,吾举家看望,尤能盘膝坐于床前,吃碗面条,虽黄疸严重,眼白深黄,但话有神气,精神有继,长聊达半辰之久。
躺下后,我们皆离房,欲吐,房中唯雅,吩咐叫来其母其奶,其吐惨状,尤不忍人傍观也。
是日晚六点,倏然之间,病情加重,急于电闪雷鸣,其痛苦之状,有如绞肠,双手抱头,满床打滚,眼已无神,竟不知吃喝,连止痛丸亦不能灌服。
翌日,子女俱皆赶回,唯佳含泪叫爸,才睁双眼,虽有系念,却再也难言。
唯妹正壮年,幼儿小女,白发老母,皆念念难忘,牵挂不尽,真是感人间有义,恨苍天无情,怎奈无常纠缠,难免阎王索命。
是夜,虽有止痛针剂麻痹,尤剧痛难止,唯高拱屁股,双手抱头,爬在床上。临终,剥其双手,血吐手中,尤不污床单。至此,心律渐缓,缕缕游魂,竟尔飘离,三分归地府,七魄待天宫,于戊戌年十一月十二日凌晨二点四分,撒手归西,年仅四十有八。
两年间,因肝癌死者,仅好友有三,年少三五,中者三七,弟亦仅四八,俱皆壮年,唯因生存环境恶化,年轻趋势愈来愈狂,弟不幸中枪,天乎命乎人乎?
有一侄孙,年仅数月,每见灵前遗像,从大人怀中前倾,抱住遗像久久亲吻,且哇哇欲语,无不感人。
呜乎,一家老小,呼天抢地,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数人看护不及,常奔灵前痛哭,其状尤惨,声震屋宇,天泣神惊。直叫绿水含悲,青山流泪,寒霜作奠,黑云为悲,哀乐惊天地,悲歌泣鬼神。兄年长几岁,今阴阳两隔,难觅弟容,唯有以字当歌,舒展愁容,吟咏心中哀思,以遣系念,是为记。
内兄:汪平
戊戌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六日
悲哀场景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