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夏卷•匠作典藏•散文篇◇】《二爷的婚礼》||□ 邹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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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2021·总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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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
文学顾问:孔灏、相裕亭、徐继东、李锋古
□ 匠作典藏 □
二爷的婚礼
(散文)
文/邹仁龙(江苏)
那年年底回苏,中途于老家落脚。刚从山西回来,一路风尘仆仆,鞍马劳顿。未曾得歇,便被一阵小灵通的电话声催促赴宴。电话里传出来急猴猴的声音,一听便知是率性二爷。
偶有些纳闷?真是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是又赶上了做事的点?后来才知道,不是这回子事。
出去了好些年,也不知道他从何时起就改成了“二爷”这个称呼,要知道,在偶们那穷旮旯,能够称为“爷”,那一定是有“爷”称的担当之处。盛名之下,必有所负。
只是偶常年在外,对这些过往及细节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以前并不喜欢这种冠以“爷”的称呼。尽管二爷以前称兄道弟的江湖客并不少,酒桌酌友也多。但在偶看来,掺杂其中,十有八九多是些贪吃贪喝之徒。
因为二爷是个做熏烧的。
可以想象,这“二爷”的名头,由来之处定是从酒桌上的杯子中蹦哒出来。
年轻时的二爷,风流倜傥,多才多艺,能拉会唱,人模人样的标准小白脸。
能说会道固然显得腹中有货,但太露,往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口舌之能,有时威风久了,便养成了虎。
二爷混到中年,仕途仍不得志,便下得海来做起了熏烧。
熏烧做得好,再加上能说会道,朋友自然也就少不了。生意人,朋友多是好事。多个朋友多条路,就凭着货硬、嘴巧、人缘好。生意自然红火。
可这在仕途郁郁不得志的二爷,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在生意场上打拼得风生水起时,老天爷又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老天这个“爷”,这一回的玩笑开的有点大,有些过了头。没轻没重地差点没要了二爷的命。因为老天爷这一次将二娘带上了天,让二爷孤零零地尝了十来年的孤寡滋味!
一晃,这十来年也就这么过去了,独寂之中。小孩也拉扯得成人,成家,立业。回过身来,二爷已白了头,自己便也生了成家的念头。
这个念头,偶也是在那天晚宴散席后从他的酒友口中得知。二爷并没有亲口相告。是难以启口?还是羞于表达?其内心所虑,至今无法得知。但后来据偶推测,可能是遇到了阻力。要不然,为什么偶一回来,二爷便急猴猴地请偶吃饭?这是不是在扩大统一战线?
其实这件事,在得悉了来龙去脉后,很赞同,并且是举双手赞同。饭后有酒友介绍一插曲,说二爷有一次居然在他女友老屋邻居失火时,奋不顾身地将他的老丈人硬是从呛人的烟雾中驮下了楼。虽然未能听得故事的全貌,但想象中,一个年逾花甲之人还能够义无反顾地赴汤蹈火。足见这份情的真挚。单凭这一点,偶当即就生了写一篇《夕阳红》的冲动。
那天的晚宴,二爷在桌上绕来绕去的说了一大堆旁敲侧击的题外话,还有三爷,四爷,五爷们的帮衬。可就一直未说到点子上,更未能亮出目的,示意核心。现在想来,二爷当时定是有所忌惮。直到第二天偶回苏州时二爷也未挑明。
回来后,将此事与同城的小妹互通所感,坦诚交流看法时,也得到了小妹对这第二春的肯定。这段黄昏恋,偶们从心底发出的,都是祈福!
虽然偶与二爷在许多事上有歧见,甚至出现过龃龉。但就事论事,对于一份真情的伸敬,这点上,偶为之翘指。并且该为之做点什么。此时是到了出谋划策的时候。再说,人不能只活在别人的眼色里,如此,窥见的世界永远只能是别人的眼框那么大。
当即偶便拨通了二爷的小灵通:“你有没看《大宅门》?”
被偶没头没脑的这一问,一头雾水的二爷没吱声。过了一会才听到回话:“在看。”
那晚电视剧《大宅门》正播到七老爷娶香秀的故事。偶便借题发挥:“何不学学七老爷?”
虽然不是面对面,但偶还是能够感觉到二爷在电话的那头老成地思虑,持重的判读。
偶再怂恿:“有所悟,更需有所行。那才能称之为“爷”。接着又撺掇:“不如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游一游苏州,天堂之旅,不就是一场最好的婚礼吗!”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邹仁龙,公元一九六四年五月一十生于水乡兴化,现居水乡姑苏,水是魂,乡是家……
入过职,下过岗,上过山,下过乡,经过商,务过工…..
有小说,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海外文摘》,《泰州日报》,《兴化日报》,《九天文学》,《芙蓉国文汇》,《品诗》,《速读》,《当代文学家》,《神州文艺》,《作家》微刊等。作品入选《今古传奇》传媒出版社《2020优秀作品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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