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

自说

自话

存照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常常心便醒得炯炯,可以洞见来路去路,看清平常一切被有意无意忽略的花朵荆棘。

我想要做什么样的人,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想要追求什么样的美好之境。我想,我是很清楚的。如果,我发现我所拥有的东西,不是如我所愿的美好,且不能再加改变,那么,我一定是应该舍弃的。泰戈尔说:“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我是不会这样,我承认我自己看错,并想纠正。

有些题目,写完了还想写,可能会反反复复写很多次,这其中变换了很多的角度,所指也不尽相同。同一的感觉是自己的言不尽意,表达能力毕竟有限。

这其中偶尔也会想到受众的问题,自己该采取哪种方式去写会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晰,更容易让人理解。但其实无论写得多平易,没有那个认知能力的人还是不会理解。这就像夏虫不懂冰的冷,白天不懂夜的黑。

诗歌如果沦为生活琐事或个人情绪的记录,那是很容易让人懂的,但是读起来又总觉得没什么味道。那些东西虽然对个体来讲无比重要,作为文本出现则鲜有新意。祥林嫂似的车轱辘话,第一次人们会是同情的,但是人们的热心同情关注不会无止尽,这样的絮叨基本上是自己耽误自己。

当然只把写作当宣泄,对自己没有要求的人则另当别论,他们有权浪费笔墨和时间,正如读者们有权选择看或不看。百花齐放甚至杂草丛生才符合自然律,不能要求个个都是梅兰菊荷。

我不能轻易否定别人,但应当知道自己愿做什么。只有时刻警惕,让自己的笔下尽量不出那样的文字,算是自省和自持。

书 事

威尔斯的小说《时间机器》里面,有这样一个细节。时空旅行者去到了八十万年之后,在一间房子里看到了许多类似书籍的东西,一触之下,瞬间成灰。

那时候人都已经变得不再像人,人类生活的历史,文明的产物,也大抵无法留存。

纸这种载体的确很难避免这样的命运,实际根本不用等八十万年那么久。古时候的书籍能保存到现在的已经寥寥无几。可以做这样的假设,古代的文明和智慧,有一部分,是已经永久湮没在时间当中了。

个体在生命过程当中,有可能领悟到存在的真义,宇宙的真理。这些思想和感知,很大程度上都将随着个体生命的消亡而消失。有幸留下来的那些,水火会毁掉,虫蚁会毁掉,战乱纷争会毁掉,落到某个顽童或愚夫的手里,一样会毁掉。

有些毁弃,看似偶然,其实,那只是比人们预想的早了些。这样说似乎有些悲观,其实,更悲观的是,即使不遭到毁弃,在人群中,也还存在着误读和传讹。
  
  
  我没有文学梦,写字乃是自言自语的一种方式。不止一个人劝我出书,在考虑这个建议的时候,我最先看到的是最后那一片狼藉的灰烬。出书虽然不是一件能让人提起劲头来的事情,读书可正好相反。眼前的书籍已经浩如烟海了,哪怕是信手拈来的阅读,也总能丰富人的见闻。至不济也可填补时间的空白。

有会心之处,可以像五柳先生似的欣然忘食。不知所云的,也可以像五柳先生似的不求甚解。这种快乐,能享之时不妨尽享。死后的事情说不得,活着的时候总要尽欢。

网络是个好东西,偶尔写点文字,能与人有实时的交流,偶然在人心中留下些痕迹,好比谷中花开,恰好有人路过惊喜了一刹那。这一种一刹那的因缘,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你好,旧时光

旧时光已经走远,但脚印还在

还未彻底被尘世的风沙抹平

还会有人回头拾捡,看见

足迹里自生自灭的野花

所有的表达都隐含着抒情,只是河流

面貌已与出发的时候不同

更大的江河开始混浊,无声

更多的时候藏起翻涌

我们经常去旧时光里

寻找一个熟识的,心爱的人

眼前的人身上有旧时光的遗迹

转瞬之间,已然变得陌生

滞留在旧时光里是悲哀?

或者没有旧时光的人变得苍白?

流水不停扑向陌生的岸

岸树迎送似曾相识的浪花

2020-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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