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的能击败一万多大军吗?发生在晚清的真实历史!
群魔乱舞(十四)
作者 | 罗马主义
1872年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阿古柏的儿子伯克胡里,率领1万多大军,已经逼近了乌鲁木齐,妥得璘新修的王城之下。阿古柏的大军,中央是一列列整齐的英式步兵纵队,士兵手持各种型号的前膛来复枪,每一列纵队都由来自印度的军官指挥,这些人是在1858年印度民族大起义失败之后,逃往中亚的原印度殖民地军队里的专业穆斯林军人,他们现在都响应阿古柏的圣战号召,外加他的高薪诱惑,投奔到他的麾下。在阵线的后方,是一营一营的炮兵,每营有6门大炮组成,大部分都是12磅的青铜滑膛炮,也就是俗称的拿破仑炮,少量英国制造的三磅后膛山炮,指挥官大多数是俄国的逃兵。在阵线的两翼,分别是由阿富汗人和浩罕人组成的骑兵纵队,他们腰挎阿拉伯式的马刀,背上是一支单管或者双管发射散弹的猎枪,手持三米长的骑矛,上面缀有三角形的小旗,远远望去,旌旗蔽日。伯克胡里骑在浩罕特产的名贵汗血宝马之上,被手持施耐德后膛枪的卫队簇拥着,身后是一队旗手,旁边是两列鼓手和号手,传令兵在不停地来回奔驰。他手持双筒望远镜,观察着他的大军,在印度军官的指挥下,喊着口令,踏着鼓点,整齐地向前缓缓推进,犹如潮水一样,正涌向妥得璘的王城。此情此景让伯克胡里非常的满意,不过让他稍微有点意外的是,他没有看见妥得璘的军队出来应战。伯克胡里心想,难道这帮家伙,还没有吃够他开花大炮的苦头,想龟缩在城里据险死守,等着被他轰得血肉横飞吗?伯克胡里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城门突然打开了,一队士兵走了出来。不过伯克胡里马上就发现,不对,不是士兵,是一群侏儒。也不对,伯克胡里马上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天呐,居然是100多名儿童。这是搞什么鬼?不仅仅伯克胡里惊得目瞪口呆,他手下的士兵也同样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全都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妥得璘在玩什么把戏?!这100多名儿童很快就来到了阿古柏的大军面前,然后排成了一列,每人拿出了一本书,开始用稚嫩的童音,齐声地朗诵。战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竖起耳朵听这群儿童在念些什么,很快他们就发现,原来念的是《古兰经》。“你们当为主道抵抗进攻你们的人,你们不要过分,因为真主必定不喜爱过分者。”“如果他们退避你们,而不进攻你们,并且投降你们,那么,真主绝不允许你们进攻他们。”“两个穆斯林若举刀相遇,杀人者和被杀者,都必入火狱。”“咬你的是一只蚂蚁,而你却烧掉整整一窝为真主念颂赞美词的蚂蚁。”伯克胡里为了听清楚这些儿童念的是什么,这时也已经来到了阵线前面。当他听到他们念的是《古兰经》里,劝穆斯林之间不要互相残杀的经文的时候,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伯克胡里惊讶地看着眼前这群天真烂漫的儿童,然后又望望自己手下的大军,再看看远处妥得璘的王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仅他笑了,所有的穆斯林士兵全都笑了。这上万人的齐声大笑,让正在齐声念经的儿童们开始瑟瑟发抖,声音也越来越低,渐渐地变成了哭腔。因为他们已经听出来,这不是善意的笑声,而是充满了杀气的笑声,他们看见,眼前每一个穆斯林士兵的面目,都变得异常的狰狞。伯克胡里觉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眼前这么滑稽的场面,他笑得歇斯底里,几乎都直不起腰来了。当他笑够了以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恢复了漠然,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一张张惊恐的小脸,然后对着骑兵军官挥了一下手。马队瞬间就冲了出去,儿童们丢下《古兰经》,吓得转身就跑,哭喊着叫妈妈,场面凄惨到了极点,但是战马瞬间就把他们踩倒,长矛把他们挑向了天空,马刀把他们劈成了两半……面对一地血肉模糊的娇小身躯,没有人有一点内疚之情,也没有人有一丝恻隐之心,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群恶魔!对于极端穆斯林恐怖分子来说,残忍才是他们的内在,嗜血才是他们的本性,这才是真相!前面我们说到,阿古柏由于害怕触怒了俄国人,所以放了妥得璘一马,没敢在乌鲁木齐久留,匆匆忙忙就赶回了南疆。很快,他就听到了俄军占领伊犁的消息,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凉,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脚底板抹油,跑得快。可是在回去的路上,阿古柏越想越觉得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俄国人的头号敌人,俄国人肯定不会放过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当年曾经在锡尔河上和俄国人打过仗,知道就凭自己手下的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是俄国人的对手,自己这个鸡蛋,早晚会被俄国人的熊爪,拍得粉碎。阿古柏越想越后怕,不过这个家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是属狐狸的,能伸能屈。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于是他就想,既然妥得璘能和俄国人成朋友,自己为什么不能呢?无非就是出卖点利益嘛,大不了就再卖一次菊花,管它什么代价,先逃过这一劫再说。于是阿古柏放低了身段,主动派人给俄国人送了一封信,表示只要俄国人承认自己的合法性,其他一切都好谈。而俄国人在出兵伊犁以后,外交上也陷入了全面被动,来自英国方面的压力山大。而且俄国人自以为耍了一个花招,说是替大清代管,想堵住英国人的嘴,可是万万没想到,大清真的就立刻派了一个官员前来接收伊犁。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走到哪儿了,可是单单就这个消息传到了圣彼得堡,就足以引来谨慎派对这次行动的横加非议,指责这次冒险是肉包子打狗,白费功夫,是战略上的重大失误,搞得行动派被喷了一脸口水。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无法再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了,所以面对阿古柏伸出的橄榄枝,俄国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就坡下驴,化解眼前的困局。于是在1872年,俄国人派出了考尔巴尔使团,前往喀什,在和阿古柏反复讨价还价以后,双方最终签订了《俄阿通商条约》,俄国人承认了阿古柏建立的哲德沙尔汗国的合法性,而阿古柏反过来也给了俄国人通商特权,这样,双方暂时结束了公开对峙。不过俄国的行动派,特别是突厥斯坦总督考夫曼,西伯利亚总督赫鲁晓夫(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的苏联那个,说每天能吃上土豆烧牛肉,就是到了共产主义的赫鲁晓夫先生的祖先),总觉得阿古柏这个家伙脑后有反骨,早晚会和英国人勾搭到一起,对俄国不利,虽然现在公开不好做什么,可是他们却觉得暗中绝不能闲着。恰好这个时候,妥得璘在得知了俄国人入侵伊犁的消息以后,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暗中联合了徐学功,然后又为了摆脱马仲的监控,秘密逃出了乌鲁木齐,跑到了玛纳斯,和俄国人恢复了联系,在俄国人的资助下,开始招募旧部,重振旗鼓,准备卷土重来。俄国人对妥得璘的支持力度是相当大的,后来徐学功曾经劫过一票俄国商队,不仅仅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光是一个商队给妥得璘带来的资金,就多达价值白银2万多两的俄罗斯卢布(那个时候的卢布可不是纸做的,一样是金银做的,走到哪里都通用)不过这是后话,现在双方还处在蜜月期。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妥得璘和徐学功联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马仲的耳朵里,这个消息让他非常的高兴,他现在名义上和妥得璘共治北疆,可是阿古柏却把实权全给了他,大军全部由他掌握,实际上他是占了优势的。更何况自古以来,这一山不容二虎就是一个铁律,他早就看着妥得璘碍眼,可是却苦无借口,找不到动手的理由,现在这两个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掉妥得璘了,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趁机把妥得璘和徐学功各个击破,夺取北疆的控制权。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是马仲也知道,妥得璘和徐学功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妥得璘一贯装神弄鬼,拜倒在他脚下的愚夫愚妇多了去了,就连马仲自己的这支大军里,也有好多妥得璘的铁粉,现在明目张胆地去攻打他,说不定哪个鬼迷心窍的家伙,就会在背后打他一黑枪。而徐学功就更不用说了,他在马桥子城的根据地,也就是今天新疆呼图壁县西北90公里,农垦106团的驻地,就算在以前妥得璘极盛时期,由绿营中最能打的穆斯林将领,索焕章,马升,马泰领军的时候,都没有攻下来,更不要说现在的自己了。这么一想,刚刚燃起点希望的马仲,又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凉。就在他愁眉苦脸,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看见,徐学功只带了500个人,不知道要去哪里,正在今天的乌鲁木齐县境内扎营。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仲忽然觉得天上掉馅饼了,而且恰好砸在了自己头上,乌鲁木齐市到乌鲁木齐县可没有多远,于是马仲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刻率领了一支上万人的大军,连夜出动,就去偷袭徐学功。1871年6月的一个早上,在乌鲁木齐县仓房沟的一条干涸了的小河旁,刚刚睡了一夜好觉的徐学功,走出了营帐,一轮红日从他的背后升起,他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他就愣住了,地平线上,黑压压的全是敌军,远方的两侧,也掀起了尘土,显然是敌人的轻骑兵正在抄他的后路。这时所有的人都走出了营帐,但全都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正在惊讶中的徐学功,忽然觉得有人在用力拉他,“别发呆了,快跑啊!”徐学功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弟弟徐学策,一脸惊恐地拽着他就往马群走,徐学功挥手摆脱了他,说到:“不急,让我先看看情况”。于是他三脚并作两步,迅速的跑到了一个高地上,掏出了望远镜,开始四下观察,这一下他才发现情况真的不妙,正面的敌军绵延了几里地,两侧的尘土已经飞扬到了他们的后方,正在向他们卷了过来。“别看了!快跑吧!敌人马上就要合围了!”徐学策着急地又来拉他,但是徐学功再次制止了他,指了指两侧的尘土,说道:“恐怕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赶快硬冲出去吧,能冲出去几个算几个!”徐学策急得直跺脚,可是徐学功却没有理他,反而是拿起了望远镜,再次观察敌军。然后徐学功忽然放下了望远镜,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敌军,对着徐学策说:“走,我们两个去把马仲杀了,这样我们就解围了。”这时候正面的敌军已经越来越近了,徐学策用肉眼就已经能依稀看得见,敌军的阵线前,一个大大的帅旗之下,马仲身披重甲,在几十名骑兵的环卫之中,走在了阵线的最前方,身后是一条条装备着滑膛枪和火绳枪的步兵战线。“你疯了,你还没有靠近就会被打成筛子,我不跟你一起去送死。”徐学策激动的大喊了起来,所有的士兵也都惊讶地看着徐学功,不知道这个一向谨慎的老大,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徐学功笑了笑,拍了拍徐学策的肩膀,然后正色对他说道:“好吧,不去也行,你们现在全体上马,如果我杀掉了马仲,你们就立刻发动冲锋;如果我被乱枪打死,你们就马上全体突围,不得违令。”然后他再次望了望背后刚刚升出地平线的太阳,新疆六月的骄阳,这时已经光芒万丈,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摸出了腰上的柯尔特转轮手枪,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把它插回腰中,然后又拿起了一只马刀,拴在腰上,健步走向了战马,可是就要上马的时候,他突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腰中的马刀,又望了望远处的敌军帅旗,想了一会,他又把马刀解了下来,回过身来,目光扫视着手下的士兵,他们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士兵手上,那人拿着一个古老的短柄金瓜八棱铁锤,也就是岳云用的那种武器,他要了过来,掂了掂份量,然后用自己的马刀,换走士兵手上的这个铁锤,接着翻身上马,狠狠的抽了一马鞭,越过了干涸的小河沟,身子一扭,就藏身在马下,直奔敌军的帅旗冲了过去。所有的士兵都惊呆了,看着徐学功的战马,孤零零的冲向敌军,心想徐学功是不是疯了?全体士兵的心,都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这都什么时代了,在万军中取敌人上将的首级,还能玩得转吗?马仲今天很开心,虽然刚刚升出地平线的骄阳,发射出的耀眼光芒非常的晃眼睛,但他还是看清楚了,徐学功的营地就在前方。在夏季里打仗,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穿了盔甲就更难受,一个人头戴七八斤重的铁盔,身披40多斤重的布面甲,就像在一个蒸笼里一样,头顶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涌,不仅仅经常迷住了眼睛,也让衣服全都粘成了一片,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奇痒无比,更要命的是,隔着厚厚的铁甲,想挠挠痒都做不到,而且为了抵御枪弹,胸前的铁甲还被多缝了一层,前重后轻,必须始终费力地挺直腰板,才能维持平衡。尽管穿着很难受,可是命更重要!到了这个时代,士兵早就不穿盔甲了,因为那玩意儿根本挡不住近距离射出来的子弹,不过指挥官却很喜欢穿,一来炫耀身份,二来他们在战线后方,更要小心的,是别被到处乱飞的流弹意外打死。由于这个时候子弹大部分是铅做的,所以多缝一层钢甲以后,还挡得住远处射来的流弹。等到再过一段时间,金属定装弹普及以后,子弹由更硬的金属制造而成,穿什么都挡不住,从此才彻底没人穿盔甲了。所以马仲也不能免俗,全身裹着厚厚的盔甲,虽然又热又痒,但是马仲却越来越兴奋,他发现敌军一直在那里磨蹭,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他已经确定,敌军肯定跑不掉了,两侧包抄的轻骑兵,就快要合围了。不过天气实在是太热,奔袭了一夜的士兵,这时也疲惫不堪,为了节省体力,经验老道的马仲特意走在了阵列前面,压住了进军的速度,没有发动冲锋,他打算推进到离敌人300米的时候自己停住,然后让步兵上前,乱枪轰死对方。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敌军中一匹战马,孤零零地跑了出来,不过他有点看不清楚,因为阳光太刺眼,正好就从那个方向射了过来。他努力地眯缝着眼看了半天,发现马背上好像没有人,心想可能是一匹受惊了的战马,这在战场上司空见惯,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周围的卫兵也都看见了那匹战马,想法和他差不多,看了一眼也都没当回事。马仲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敌军身上,他发现敌军已经全部上马,摆出了冲锋队形,这让他不由得有点诧异,但是心里却鄙夷地冷笑了一声。现在离敌军已经不到300米了,马仲勒住了马头,回过头向步兵指挥官挥手,让他们上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猛然看见了刚才那匹孤零零的战马,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一个人忽然从马肚子底下翻了出来,然后挥舞着一道黑影就冲他砸了过来,他急忙低头一躲,但是还是觉得背心被重重一击,铁甲也被砸凹了,所有的骨头似乎全都断裂了,剧痛中他失去了知觉,被砸瘫在马背上。为什么我们要用这么多的笔墨来写这件事呢?因为这实在太神奇了,更重要的这是真实的历史,不是什么演绎小说,它是被记录在可信的官方史料里,而且是在晚清真实发生过的所有战争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场,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的传奇。接下来,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马仲的卫兵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呆了,大家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徐学功把马仲砸瘫在马背上,然后又吃惊地大张着嘴,看着徐学功勒转马头,又冲了回来,一把抱起了已经失去了知觉的马仲,把他甩在肩头,又冲了出去。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反应,上万名士兵,都被这个匪夷所思的时刻,惊得定在了那里。等到徐学功的战马冲出去了近百米之外以后,士兵们才回过神来,一部分人胡乱地向前开枪,另一部分人则掉转身子就跑。和马仲的士兵一样震惊的,还有徐学功手下的500多人,他们同样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甚至等徐学功已经跑回来了100多米,才想起来要发动冲锋。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悬念了,失去了主帅的军队,自然是一哄而散,徐学功大获全胜。这在中国的军事史上,甚至在世界的军事史上,凭一己之力,击败一支上万人的军队,在可信的历史里,这恐怕都是唯一的一次,至于李元霸,赵云,张飞,关羽之类,他们的英雄故事,更多的都是小说家的演绎,唯有徐学功的这次出击,是被记录在《昌吉地方志》里的,所以这也是最可信的一次。因此古往今来,最有资格被称作万人敌的,恐怕唯有徐学功一人!徐学功单骑击杀马仲这件壮举,迅速被传开了,粉丝一波波地蜂拥而至,而与此同时,妥得璘也重新组织起来一支军队,双方合兵一处,迅速攻下了马仲的地盘,更准确地说,是阿古柏的地盘。不久之后,他们就收复了乌鲁木齐,把马仲的儿子马人德,打得落荒而逃,就连远在巴里坤的清军都被鼓舞了,新任乌鲁木齐都统景廉,特意派提督张玉春,率领200骑兵,外加已被清军收编的孔才,赵兴体等民团前来助阵,希望能借机,把北疆重新纳入清朝政府的管理之下。不过在有一个问题上,他们和徐学功分歧很大。景廉认为穆斯林叛党是不可靠的,和他们合作要非常谨慎,而孔才,赵兴体等等这些已经变成了清军将领的民团首领,和妥得璘之间那更是血海深仇,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所以并不积极。很快,战局就发生了变化,被打得走投无路的马人德,开始向阿古柏求救,已经处理好了和俄国关系的阿古柏,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就派他的儿子伯克胡里率军北上,前来支援马人德,就是我们本文开篇的时候,所提到的的那支大军。我们前面说了,阿古柏这个家伙有一个特长,就是特别能延揽人才,现在从中亚招募了大量以前英国殖民地里,参加1858年兵变以后,逃亡到中亚的大量专业军人,这些人都是从英国的正规军里出来的;除了这些人,他还高薪招募了俄国逃兵,久经沙场的阿富汗骑兵,有了他们的助阵,再加上购自英国的先进武器,让阿古柏的军队,战斗力突飞猛进。这支军队一路北上,重创了徐学功和妥得璘的联军,连战连捷,特别是由于大量使用了爆破榴弹,也就是当时俗称的开花大炮,打得徐学功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损失惨重。而且由于这支北上的阿古柏军队,是由一群亡命之徒组成的,所以异常残忍,一路烧杀劫掠,把反抗他们的穆斯林,要不就是成群活埋,要不就是集体烧死,无论男女老幼,他们一个都不放过。当他们逼近乌鲁木齐的时候,死在他们屠刀之下的穆斯林,已经超过了10万人,就连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妥得璘手下的穆斯林叛军,也被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很多人开始反水,投入了阿古柏的怀抱。要不是清军将领张玉春提醒,徐学功都差点被反水的穆斯林叛军出卖,他带领手下的人连夜逃跑,才侥幸躲过了一劫。然后这支大军迅速地兵临乌鲁木齐城下,妥得璘再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绝望之中,他幻想阿古柏的儿子伯克胡里,会像他父亲一样对待他,再给他一个和平投降的机会。可是由于他之前的反复无常,让他又拉不下脸来直接找伯克胡里商谈,所以他就派出了100名儿童,来到了伯克胡里的大军前,朗诵《古兰经》中,宣扬穆斯林之间不要自相残杀的经文,希望能暗示伯克胡里,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是他没有想到,此一时彼一时,阿古柏已经不再害怕俄罗斯人来找他麻烦,至少他相信,俄国人即便不满,也不会公开出兵,所以他凭什么再给妥得璘一次机会?因此伯克胡里毫不留情地屠杀了这些儿童,彻底粉碎了妥得璘的幻想。他只有再次孤身出逃,又跑到了玛纳斯,而被他留在乌鲁木齐王城里的所有穆斯林,全被杀了一个精光,北疆再次落入了阿古柏的掌控之中。一年之后,这个新疆大叛乱的始作俑者,双手沾满了各族人民鲜血的刽子手,被以前的某些历史学家,称做“农民起义的杰出领导人”,“爱国民族英雄”的极端宗教恐怖分子妥得璘,在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之中,郁郁而死,也有人说他是服毒自杀的。阿古柏虽然再次控制了北疆,但他的统治是不稳固的,无论在乌鲁木齐东南西北的各个方向上,他都和清朝政府领导下的,各个汉族民团之间展开了游击战,特别是伯克胡里的主力撤退回南疆以后,形势变得更加不明朗。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恶魔也来到了北疆,再次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那么他是谁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如果觉得本文可读,请分享到朋友圈,谢谢大家。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