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玩具吗?想到童年,我就想起我做的那些玩具和斗马蜂的往事
很快就要“六一”儿童节了。
今天,一说起儿童节,小孩子立时两眼放光,把脑袋悄悄凑到我的书桌前,问:“儿童节了吧?是否要给孩准备点什么礼物呢?”
哈,孩子嘛,过节时,往往总喜欢有点“仪式感”与“获得感”,比如吃的,或是玩的,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而这,又不免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童年的岁月总是难忘的。一想起来时,脑海里便会立即闪动出无数的童年瞬间。但如果要真地去审视那一张张画面时,却又顿觉单调乏味得很,因为,那里面实在提炼不出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东西——似乎,除了玩,还是玩;即使有些像模像样的“严肃事件”,那也不过是些小孩过家家般的事情,是无法品味出什么“高大”形象的。
玩,要有玩具;或是一些能令自己快意的举动。
现在回想过去,我的童年,玩具很少;而且,能让自己乐“玩”不疲的,往往是那些由自己亲手制作的玩具。但那样的玩具,大多并不是老师倡导的。
比如,那些用自行车链扣做的玩具枪,我就有好几把。
将一根粗制的铁丝圈成枪的模样,再将一些链扣串上去,扣紧。如果还想让它看起来能更逼真一些,便是将一根铜管装在前头,保障管内孔与链扣孔儿的轴线在一条线上;这样便既可以打炮仗药粉,又看起来美观大方。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曾和一小伙伴将一管子的炮仗药粉压紧在铜管里,——因为怕那铜管爆裂,伤着自己,于是,便把那“枪”固定在一棵河堤边柳树的粗柳枝上,用一根绳索去拉动“扳机”,哈。
黑夜里,一声闷响,劲喷出长长的火苗,一下子照亮了四周景物,那场面曾让自己激动不已,甚是自豪,哈。
不过,这玩意确实是危险的,那时的家长们似乎对这也不以为然——那是个崇尚英雄的年代,那些英雄的形象,好像大多与这枪儿有关。
后来,因为老师怕孩子们不小心伤到自己或者别人,所以,都给没收了,哈。
还有一样玩具,也是我特别喜欢的,那就是自制的弓箭。
将那些沟边长成的棉槐长条割下来,去掉枝叶,弯成弓的样子;然后,将一根纤细的钢丝缠绕固定在两端,一张弓便做好了。
箭呢,便是弄来一些高粱的直杆,去掉外皮,修剪光滑;再将那织布用废的钩针之弯钩打掉,插在前头——那时,村里从外面运来好多的碎布,人家要求把那些碎布头拆成线,然后按每斤多少钱,再回收。所以,很多人家,晚上没事时,就一家人合围在光线暗弱的煤油灯下拆线;而那些弯针,便正是混在那些布头里运过来的。
制作完成后,我们便可以将自制的弓儿,斜挎在身上,去满世界“巡视”了,哈。
这玩意,我用得最多的,便是去射马蜂窝。
那时,不知小伙伴从哪里听来的,说那马蜂窝可以用来换钱。于是,我们一商议,决定去把全村的马蜂窝全射下来,拿到镇上去卖,以便购买喜欢的“小人书”。
那是个夏天,冒着炎热的太阳,我们在村南村北每一棵树上仔细地搜索着;并且,还发展了很多的“眼线”——那些附近的小伙伴,让他们随时提供马蜂窝的线索,哈。
我记得,最难打的,要数村南场院边上,那棵老槐树上的马蜂窝。
那窝已经有向日葵花那样大了,且高高在上。你用箭去射时,它几乎纹丝不动,而且,那些马蜂会随时俯冲下来,追着你跑,哈。
我那时是和小伙伴们躲在一大堆土的后面,去伏着身子偷射那马蜂窝的。连番攻击,总不得手;后来,还是我那小伙伴勇敢无畏,他付出了屁股上被螫了一下的代价,硬是将那蜂窝用石块给打了下来。
再后来,我们用棉槐条儿将那打下的蜂窝一个个串起来,抬到镇上去卖;结果,并没有找到收购的地方。哈,最后,因为留着也到底没用,所以,便扔掉了。
童年的事情,虽然难忘,而细究起来,又是如此懵懂与可笑,找不出一点深远的意义。但也许,这——,便正是它令人难以忘记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