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智泉流韵》主编郭进拴原创散文《访西施故里》
访西施故里
金秋时节，我在鲁迅文学院结识的南国才女雪冰约我到西施故里游玩，我欣然答应，并如约前往。
我们驱车来到了春秋时期越国的重要都邑——诸暨古城。美丽的浦阳江临城而过，古城背山面水，景色宜人。
出诸暨城南门二里左右，有座青翠的小山，多才多艺的雪冰女士指着小山介绍说：“这座山名叫苎萝山，山下的小溪叫苎萝溪，小溪两旁的村庄名叫苎萝村，村里的人家都姓施，因村被小溪从中划开，所以又分东、西二村，称为施东村和施西村。公元前505年春天，在施西村一个打柴人家里，一个美丽的生命降生了，这就是后来为了恢复国土，打败强敌，舍身而出，为越国立下大功的苎萝女儿——西施。”
雪冰女士接着说：“西施原名叫夷光，从小就非常懂事，不哭不闹，常常眨动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静静地听着妈妈唱着小曲，看着妈妈纺纱织布。小夷光八九岁时已经学会了纺纱织布，还经常跟着妈妈到小溪边浣纱，跟着爸爸到山上砍柴。十三四岁时，小夷光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姑娘，皮肤白净细腻，像羊脂美玉。脸上白中透红，像三月盛开的桃花。眼睛清澈明亮，像天上的星星。嘴巴小巧殷红，像熟透的樱桃。一头乌黑的秀发，长可即地，光可鉴人。身材窈窕，充满了江南女儿的聪明灵秀。施西村的人们更把她看作全村的骄傲，并把村名施西二字颠倒了一下，变成西施，作为对夷光的爱称。久而久之，人们习以为常，都把她称作西施，夷光的名字反而很少有人提了。西施的父母也很喜欢女儿的新名字，认为这是乡亲们对女儿的钟爱。西施自己更是把乡亲们的这份深情牢记心里，发誓要为乡亲们多做好事，以实际行动回报他们对自己的一片爱心。”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来到了当年西施浣纱的苎萝溪，驻足观望，只见绿水凝碧，溪清鱼跃，杨柳依依，奇花飘香。我仿佛看到一个美如天仙的妙龄女子，手挎竹篮，来到溪边，她的身材像飘逸的杨柳，她的脸儿像六月的荷花，每一寸，每一分都散发出江南美女特有的魅力。她的倩影照到了溪水里，只见水中一对明眸，两只凤眼，含笑顾盼，相映生辉。
冰雪女士是个饱学之士，她一边陪我在溪畔观景，一边绘声绘色地说：“越王勾践出兵伐吴之时，西施还是个11岁的小女孩，等他们从吴国服役回来，西施已经年满15岁，长成亭亭玉立、光彩照人的美少女了。会稽之败、越王君臣入吴为奴、国家沦为吴国的附庸等等，使西施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深深的耻辱，同时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由一个爱唱爱笑爱美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忧国忧民、深沉稳重的女子。
这天，范蠡由于选美女，乘船来到苎萝溪，看到一位美丽的少女正在临溪浣纱，溪水清澈明净，两岸春色盎然，而浣纱女子却满脸愁容，似有无限心事，与这明媚的春意很不谐调。范蠡见了，忍不住上前问道：‘春光如此秀媚，正可观赏，姑娘为何一脸愁思，有负大好春光？’
“少女抬头一看，见问话的是个英俊的青年人，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答话，口中轻轻吟道：‘人道春色新，三年不见春。虽有苎萝水，给洗亡国恨。’
“范蠡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这个女子不但容貌动人，且不忘国耻，真是难得之人。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就主动报了姓名，停船和姑娘交谈起来。
“这姑娘正是西施，当她听说眼前的青年人就是范蠡时，不禁惊喜交加，不由自主地问起几年入吴为奴的情况，并倾诉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范蠡初见西施，已是十分喜爱，交谈之后，见她关心国事，忧国忧民，更觉遇到知音，相见恨晚，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说越觉得难以割舍对方，就指溪为证，结为同心，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了。从此，西施把自己的一切都和范蠡联系在了一起，急范蠡所急，想范蠡所想。虽然范蠡因国事在身，不能常来看她，但她知道，范蠡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深深思念她的。而她自己，更是觉得自己的心早已和范蠡融为一起，今生今世都难以分开了。
“这天，范蠡又来苎萝村看望西施，把越国君臣的‘灭吴九术’、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以及奔波一月毫无所获的情况告诉了西施，并说眼看限期已到，自己交不了差接受惩罚事小，误了越国的复国大计自己可就成了越国的千古罪人了。
“西施听完了范蠡的话，深情地望了望范蠡，站起身来走回房中去了。约摸一个时辰，西施出来对范蠡行礼拜见，口中说道：‘民女西施，愿以身许国，赴吴完成越国使命。’
“‘不！西施，不能这样啊！’范蠡热泪满面，泣不成声。
“西施一边为范蠡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少伯，其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和你一样？但是，越国不复，我们的生活能如意吗？你常对我说，为了国家要不计小事，不恋亲情，甚至忘掉自己。那么，在国难当头之时，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国事为重，丢开自己的儿女私情呢？你好好想一想，连你都不忍心让我身赴吴国，谁家的父母又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呢？’
“范蠡听了西施的话，只觉得字字重千斤，掷地有声，对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姑娘一下子充满了敬意。后来西施经过两年的训练，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昔日的村姑痕迹，举手投足、一笑一颦都完全是一个高贵而不失清纯、秀娟而不失端庄的大美人了。她的光彩照人，足使日月无光；其风情万种，可使智者沉迷。她细腰广袖，舞姿轻盈，忽而像柳丝轻扬，时而像白云飘浮，时而如凤鸟飞起，时而如孔雀着地，真是动如游龙，静如惊鸿，令人目不瑕接。
“公元前488年春天，范蠡奉越王之命，送西施来到姑苏城内。西施处处向夫差献媚，深得夫差的宠信；她又伺机向夫差进谗言，离间夫差和伍子胥等重臣的关系，并说越国对吴王无限忠心，使吴王对越国深信不疑，放松了警惕。她还及时向越国传递情报，使越国知己知彼，战即能胜。她还善于随机应变，保护自己，不暴露此行目的，以达到长期潜伏的目的。
“在西施入吴的那些年代里，越国的百姓也和西施一样，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痛苦磨炼，国力强盛了起来，于公元前477年3月，5万越国精锐之师，唱着范蠡给他们编写的军歌，意气风发，浩浩荡荡地踏上了灭吴的征途。
“几乎与此同时，西施驾船到香山采香草，看见范蠡的船只，连忙把小船摇到跟前，脱下宫装，恢复了苎萝女儿的本来面目，迅速跳上帆船，和日夜思念的恋人拥抱在一起。
“大决战开始了，越军在范蠡的指挥下，采取夜间突袭的方法，使吴军溃不成军。接着，又一鼓作气，捣毁了吴王老巢，使吴王在万般绝望中拔剑自杀。越军大获全胜，占领了吴国的全部国土，奠定了春秋后期霸主的地位。后来范蠡和西施改名换姓，生了3个儿子，成了有名的富商之家。”
雪冰讲的故事太感人了！
苎萝溪在不停地流淌，西施永远活在故乡人民的心中！她把自己的青春、美丽、爱情、幸福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越国百姓。功成之后，她不贪恋荣华富贵，恢复布衣荆钗的越女之身，她的心比金子还要晶亮，她是越国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此行收获极大，令人难忘。
我人虽离开了西施故里，心却留在了那里……
2008年1月30日晚写毕于市政大厦416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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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故里行
早听说米脂是个出美女的地方，历史上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蝉就出生在这里。
于是，便借中国作家创作年会西部采风的机会，顺道来到了米脂县游览貂蝉故里，以了却多年夙愿。
我们在一位“米脂通”的带领下，出米脂县城，东行约十几里，便来到了背倚盘龙山，怀抱米脂河的李家村，只见绿树绕郭，花明柳暗，掩映着一片农田、荷池，村中青瓦、兰烟，鸡犬相闻，男耕女织，安居乐业，一派和谐、繁荣的气象。
“米脂通”也是我新认识的一位在当地知名度很高的青年女作家，她笔名叫玉秀，我们都称她“秀秀”。
秀秀指着前边的李家村，如数家珍似地自豪地告诉我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当地有名的李家村，县志上都记载着呢！这里在历史上，以出美女而闻名于世。村中女子个个长得肤若凝脂，面庞嫩如花朵。”
我打趣说：“难道比我们的才女秀秀还美？”
“去！我介绍时，你不准乱插话！”秀秀瞪了我一眼，又浅浅一笑，接着说道：“在东汉末年，村中一个叫李全德的农家汉子，年过50，膝下无子，只生一女，取名貂蝉，虽只有9岁，却长得容貌出众，可谓山川之灵秀，独钟于貂蝉一身，夫妻视若掌上明珠。李全德粗通文墨，心性淡泊，无意于功名，家境殷实，广有钱财，见女儿聪明伶俐，遂聘名师在家教她读书，算起来也已三年有余。”
“这一年秋天，凉州刺史董卓为了抢夺地盘，率兵攻打西河郡，占领了米脂县城，城中百姓，被杀得血流成河。李家村也人人惊恐，纷纷离家逃难。李全德一家三口随一伙难民匆匆而行，出村才走了十多里，只见后面烟尘滚滚，马蹄踏踏，董卓的前锋部队一路杀来，貂蝉的父母惨死在刀下，她被路过的山西商人傅望义收养，带回蒲州解梁家中。
“傅望义老两口也是五十出头，尚无子女，把貂蝉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光阴荏苒，不觉过了6年，貂蝉长成15岁，出落得美丽动人。她肌肤微丰，身材适中，修眉秀目，顾盼间神彩飞扬。因她自幼熟读经史，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赋予了她儒雅文静的气质。解梁县令的小舅子穆俊富强抢貂蝉，被邻居关羽一剑直刺心窝，县令也被关羽杀了头。潼关古道，依依惜别，貂蝉向关羽行了大礼：‘大恩未报，心中难安。今日一别，何日才能相逢？’关羽默默回报一礼，说声珍重，大踏步走了。这时貂蝉万种伤感，一腔柔情，随着恼人的二月风，溶入茫茫的雾霭中。
“逃难途中，貂蝉的养父母饿死道旁，貂蝉又被王允收养在府。一天晚上，忽听牡丹亭畔有人长吁短叹，司徒王允便悄悄走去，见是貂蝉姑娘。他隐身亭柱后，细心窥察，看她做些什么？
“月光下，貂蝉似玉琢的雕像，长长的睫毛覆盖下，一双发光的眸子，闪动着点点泪花，从纤巧的唇间，发出声声长吁短叹。这位年方二八的绝色姑娘，以自己幽远动听的琴声和儒雅娴静的气质，深得王允喜爱，竟以亲女儿相待。
王允在心中暗暗怀疑，莫非是妙龄女子幽思怀春？他走出来故意问道：“谁在这里？”貂蝉连忙跪倒：“拜见大人！”“月下长吁短叹，莫非有私情？”王允问。貂蝉说：“大人对女儿如亲生父母一般，近见大人双眉锁愁，必有忧国忧民的大事，小女子愿为大人分忧解愁。”遂定下对董卓‘投其所好，迷其心志’；对吕布‘撩其情愫，促其反目的’美人计。
“王允设宴，吕布畅饮。貂蝉心领神会，坐近吕布，不断为他敬酒。吕布完全为貂蝉的美丽所震慑。他身边无数漂亮女人，却没有一人像貂蝉这样完美无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雕饰的痕迹，处处搭配得那样得体，可谓增一份则肥，减一份则瘦，沉稳中显出飘逸。再看她的动作，在貌似随便和漫不经心中，有种动人的娇慵之态。她用玉笋般的手指，擎起一杯快要溢出的酒，轻轻举在吕布嘴边，莞尔一笑：‘请将军满饮此杯！’正在吕布想入非非之时，王允说：‘我欲把小女送与将军做个二房，待我选个良辰吉日，送到将军府中拜堂成亲。’吕布跪伏地上，长谢不起。
“王允又宴请董卓。帘栊低垂，画烛高烧。悠扬的乐声似从九天飘来，透明的软帘如云似雾，一位盛妆的仙子翩翩起舞，仿佛是嫦娥出月宫。董卓睁大眼睛，像捕捉猎物般盯住不放。上下飞翻的玉趾，柔软如绵的腰肢，曲线极美的臀部，都已经令人勾魂摄魄；更有甚者，那如花似玉的面庞上，一双星眸婉如含烟秋水，使他心旌摇动，不能自持，馋涎从嘴角流出，滴在胸前。貂蝉轻移莲步，缓缓走进帘内，深深一拜，站在董卓面前。近前一看，喜得董卓手舞足蹈，原来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真是西施再生，昭君转世，盖世无双。难道这样的美人儿不该我董卓消受？
“王允把貂蝉送到太师府，赶快告辞回转。吕布知道后，冲天怒吼道：‘夺妻之辱，谁能忍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董卓自得到貂蝉以后，朝欢暮乐，已有数月不上朝理事。吕布听说董卓近日有病，进府问安，逢董卓午睡未醒。貂蝉见吕布进来，从床后探出半个身子来看吕布，用手指着心，又指指董卓，显出痛苦万状的样子。吕布看在眼里，心都碎了。正在这时董卓睡醒，朦胧中看见吕布目不转睛地盯着床后，翻过身见貂蝉站立床后，气得骂道：‘大胆的吕布，竟敢调戏我的爱姬！’唤侍卫马上将他逐出，声言以后不准入堂！
“那一天，董卓冠带入宫。吕布从车后走出，大叫‘奉诏讨贼！’持利戟刺进董卓的咽喉，李肃挥剑割下了头颅。
“貂蝉欣慰地放声大哭。大限已尽，大功告成，她可以脱离苦海了。可是，她将身归何处？这时她想起了情深义重的关云长。她曾听人说，他跟随刘备东征西战，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时，他曾在汜水关大显神威，又在虎牢关大战吕布，威名远扬，但不知现在他在哪里？还记得她吗？
“后来就有了许多关于貂蝉的传说：有人说貂蝉扮成一个俊俏书生，带着一个小包袱从西门出去，朝西北方向走了。她是米脂人，回米脂老家去了。也有人说，貂蝉带着一大包银钱，在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见饥饿的百姓就散。
“关羽夜里梦见貂蝉飘然而至，似从云端下来的一般。关羽忙拉着她的手：‘多年的相思，如今了啦！’貂蝉问：‘你不怕落个娶妻不贞的骂名？’
“关羽说：‘你一腔忠义，一片痴情，其实是世间最贞洁的女子。能娶这样的妻子，死而无恨。’貂蝉变得柔情似水：‘其实昔年你救我之时，已经心许了。可恨争战不休，才害得有情人天各一方。’关羽握紧她的手：‘今后我们不再分离！’貂蝉问：‘这可能吗？’关羽答‘有曹公赐婚，大哥为媒，为什么不可以？’貂蝉摇头说道：‘天下大乱，干戈不止，国家丧乱，哪会有家？将军英雄盖世，正可为刘备将军出力，扫平天下，建立不朽功业，不能为儿女私情，损了令名。’关羽说：‘你说的对，我不会有失厚望。’貂蝉说：‘为了将军的理想和事业，我必须离开你，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关羽大呼一声，从梦中惊醒。大呼道：‘貂蝉死了！’……”
秀秀为她讲的故事而流下了热泪……
我望着米脂河，似乎看到了貂蝉正款款向我们走来。是的，她没有死，她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2008年1月31日晚9点写毕于市政大厦416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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