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巴拉莫
佩德罗·巴拉莫(拉美文学巅峰!博尔赫斯盛誉为zui伟大作品,马尔克斯如痴如醉倒背如流)博尔赫斯誉为zui伟大的作品,马尔克斯说自己倒背如流!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开山之作!作者:胡安·鲁尔福 著, 屠孟超 译出版社:译林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年09月7813条评论开 本:32开纸 张:纯质纸包 装:精装是否套装: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44764957丛书名:译林“纪念版”所属分类:图书>小说>世界名著>美洲编辑推荐甚至在所有语言中,《佩德罗·巴拉莫》都是zui伟大的小说之一。——博尔赫斯我能够背诵全书,且能倒背,不出大错。并且我还能说出每个故事在我读的那本书的哪一页上,没有一个人物的任何特点我不熟悉。——加西亚·马尔克斯在这部只有一百多页的作品里,似乎在每一个小节之后都可以将叙述继续下去,使它成为一部一千页的书,成为一部无尽的书。 ——余华佩德罗·巴拉莫的故事是一部浓缩的拉丁美洲历史,然而却是以支离破碎的方式讲述的历史,讲述者是生还是死,也难以判断。无论时间、空间和人物,都充满怪诞迷离的气氛。这是一部带人走进魔幻世界的奇妙作品,一部无人知道生者与死亡界限的史诗。内容简介主人公佩德罗·巴拉莫幼年时家道中落,长大后靠着巧取豪夺,不仅恢复家业,而且一跃成为科马拉村的统治者,无恶不作,独霸一方。然而,随着爱子和妻子的去世,他也逐渐萎靡不振。本书是一部完全用现代小说的手法写成的新小说,在艺术上的成就引人瞩目。作者简介胡安·鲁尔福(1918-1986),墨西哥小说家,被誉为“拉美新小说的先驱”。一生只留下篇幅极其有限的作品。他出生于墨西哥农村,在孤儿院长大,贫苦的童年磨砺了他求知的欲望和创作的才华。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是由他自己创办的刊物《面包》刊发的。此后他创作了一系列短篇小说,1953年以《燃烧的原野》为题结集出版。 1955年,《佩德罗 巴拉莫》出版后,有人认为“写的很好”,也有人认为是“一堆垃圾”。 鲁尔福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写完后,还是安心地做他的汽车轮胎推销员。几年后,《佩德罗·巴拉莫》声誉鹊起,奠定了鲁尔福在拉美文学中的地位,他却不再写任何小说。媒体评论关于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和《燃烧的原野》 赵松如果没有认真读过胡安-鲁尔福的作品,就很难理解为什么马尔克斯会在回忆鲁尔福时会这样写道:“我能够背诵(《佩德罗-巴拉莫》)全书,且能倒背,不出大错,并且我还能说出每个故事在哪一页上,没有一个人物的任何特点我不熟悉。”那是一九六二年,在写作上“进了一条死胡同”的马尔克斯,终于在墨西哥找到了自己的解放者。当时还鲜为人知的胡安-鲁尔福的两本薄薄的小说,给已写了几本书的马尔克斯所带来的震撼,比他当年初读卡夫卡时还要强烈。胡安-鲁尔福让他开了窍,面对与自己血脉相联的土地与人、记忆与想象,终于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拉美作家完全可以更自由地写作。胡安-鲁尔福就如同一位神秘的先知的引领者,给了他一把开启枷锁的朴素而神奇的钥匙。 就像碎片状态的《旧约》故事,在胡安-鲁尔福的笔下,那些*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与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声音与呼吸,带着*本质的味道,如同云雾一般弥散漂浮在墨西哥那冷漠的天地之间。那些人仿佛被禁锢在地狱门外,除了绝望的困苦生活、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以及茫然的挣扎之外,他们的生活中再也没别的主题。要么麻木地面对贫困苦难,要么堕落下去,甚至自相残杀,不管他们抓住什么东西都不会带来拯救的希望,*终所有的一切似乎只会被他们带入地狱。如果说在《燃烧的原野》里,还只是在呈现死亡的阴影始终在追随着他们留下的苦难轨迹,那么在《佩德罗-巴拉莫》里这一切终于抵达了极致状态,死亡瓦解了绝望与苦难的世界,但是鬼魂们却留在了荒凉的村庄里,继续着他们的孤寂生活。 时间之线在《佩德罗-巴拉莫》的世界里彻底消解了。那些人物,那些鬼魂就像透明体,或者就像影子般的存在,他们没有面孔,只有声息和不完整的零乱记忆……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追寻他们,都不会有多少连贯的有逻辑的线索,因为他们早已不在时间里了。原本串于其上的那些生者与死者,那些像实有又似梦幻的故事片断,就再也没有任何羁绊,获得了仿佛可以永恒的自由,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都变得可以随意来去、随时遭遇、彼此交融了。在一个被生者抛弃的死去的村庄里,人世与地狱的界限消失了,死者的灵魂们过着另外一种生活,再也没有苦难的折磨,没有死亡的频繁降临,就如同永生一般。或许也正因如此,《佩德罗-巴拉莫》才会像马尔克斯所说的那样,“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诗”,或者说是在纯粹的意义上抵达了诗的境界。它所带来的启示,已远远超出了写作技艺的层面。而对于胡安-鲁尔福而言,它也确实就是一个很难再超越的极致之作。当我们像马尔克斯那样为这部杰作赞叹不已的时候,难免会这样想:写出了这样的作品,哪怕之后他永远都不再写了,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马尔克斯的朋友,一位墨西哥作家曾在仔细研究后试着把《佩德罗-帕拉莫》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重新组合段落,却发现这样一来整个小说就变得平淡无奇了。这个尝试如今看来确实是非常耐人寻味。怎么可能会有摆脱了时间而发生的故事呢?但马尔克斯一定会明白,正因为消解了时间,那些与生命相关的记忆与想象才会在空间里获得恒久的自由,它们可以随时随地浮现和隐没,可以有形,也可以无形,只是声音、气息,或者只有沉默。尽管在阅读的过程中你仍旧能够感觉到那些鬼魂的能量其实也在逐渐消解着,但这又有什么呢,谁又知道能量的终点在哪里?他们始终都会在那里。对于胡安-鲁尔福来说,“生命的问题是时间。我认为生命并非是按照时间顺序前进的过程,我们的生活是分为片断的。有一些时刻,有一些日子,是空白。生活是不是奇妙的,但是它充满了奇妙的事情。生活不是完整的,而是化分为片断的;它充满了事件,但不是一个事件。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中,有时若干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当进行描写时,就只叙述事实;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时,就保持沉默,就像在生活中那样。只需要保留某些时代、一种永恒的时间,一种永恒的现在。《佩德罗-帕拉莫》就是一部充满沉默的小说,只有那些事实得到了叙述。我竭力不要离题,不讲哲理,所以才有那些悬空的头绪和空白,读者可以去填补,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解释。我很希望有很多种解释。没有任何观点的倒是我自己。”这段话,在我看来可以视为写作的“圣经”段落。 如果说在《佩德罗-巴拉莫》里,胡安-鲁尔福用鬼魂与死去的村庄一起构建起一个超限度的叙事空间,那么在小说集《燃烧的原野》里他所做的一切则可以看作是为此而做的准备。那十九篇小说,多数都是以与死亡有关的事件为题材的,那些被无尽的苦难慢慢的或者突然吞噬的普通人基本上都在承受着各自的末日时段,描述那些触目心惊进程的每个字似乎都透露着死亡的寒意。除了《求他们别杀我》和《地震的那天》偏弱一些之外,其它各篇可以说都近乎完美。鲁尔福以其特有的朴素方式直接抵达了罕有的艺术高度。他把沉默的力量运用到了极致,并藉此使得对话这样一种古老的手段在完成叙事空间的切割与重构的过程中发挥令人吃惊的效力。他说:“我想直截了当地讲,一针见血地讲”。他仿佛从*个字开始就站在了世界*深处,与那些人物的灵魂呆在了一起,绝不附加给他们任何多余的东西,共同直面充满了苦难与死亡的世界。面对这样的作品,你甚至会觉得根本不需要再去谈论具体的技巧或者语言问题,作为读者你要做的只有默默地倾听。 “我只是想摆脱一种巨大的忧虑。因为写作是一件真正痛苦的事情。”多年以后,鲁尔福在回忆《佩德罗-帕拉莫》时这样说道。这种“巨大的忧虑”源自他对荒凉的发现,在那个名叫图斯卡库埃斯科的村子,或者是别的村子里(那样的村落其实在如今的中国也有很多,人们都到外地到城市里打工去了,只留下老人跟孩子以及荒凉的土地)。也源自他的“对死亡的着魔”。在他四岁到十二岁之间,经历了一连串的死亡事件:祖父去世了,父亲被人谋杀了,然后不久妈妈也死了,还有两位叔叔也被匪帮杀害,另一位叔叔则溺水身亡……也就是在这样浓重的死亡阴影所覆盖的孤独无助的绝望状态里,他开始了写作,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荒凉原野里游荡的灵魂。终其一生,他只留下这么两部小说。当它们产生广泛影响的时候,他这个作者却已消隐在人们的视野之外,就像传说中的秘密先知所做的那样,留在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已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开始,并因此而不朽。马尔克斯说的没错,虽然“他的作品不过三百页,但是它几乎和我们所知道的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一样浩瀚,我相信也会一样经久不衰。” 2011年12月23日 (刊于《时间艺术》杂志)显示部分信息免费在线读我来科马拉是因为有人对我说,我父亲住在这儿,他好像名叫佩德罗·巴拉莫。这是家母告诉我的。我向她保证,一旦她仙逝,我立即来看望他。我紧紧地握着她老人家的双手,表示我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此时她已气息奄奄,我打算满足她的全部要求。“你一定要去看看他呀,”她叮嘱我说,“他时而叫这个名字,时而又那么称呼。我认为见到你他一定会高兴的。”我当时只能一个劲儿地对她说,我一定照她说的去办。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这同样的一句话,一直说到她的双手僵直,这才费劲地抽回我的两只手。早先她也对我说过:“你千万别去求他办什么事。不过,我们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该给我们的东西你该向他要,他可从来没有给我应该给我的东西……孩子,他早把我们给忘了。为此,你可得让他付出代价。” “我一定照办,妈妈。然而,我一直没有打算兑现我的诺言。近日,不知怎的我的幻想多起来了,头脑中老是爱想入非非,这时忽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期望那位名叫佩德罗·巴拉莫的先生确是我母亲的丈夫。正因为这样,我才上科马拉来。那里正值酷暑,八月的风越刮越热,还夹带着阵阵石咸草的腐臭味。道路崎岖不平,一会儿是上坡,一会儿是下坡。“道路坎坷,人来人往,去者登坡,来者下坡。”“您说山坡下面的那个村庄叫什么来着?”“科马拉,先生。”“您能肯定这是科马拉吗?”“能,先生。”“这儿的环境看起来为什么这样凄凉?”“是天气太热了,先生。”往昔我是根据母亲对往事的回忆来想象这里的景况的。她在时异常思念故乡,日长吁短叹。她总是忘不了科马拉,老是想回来看看,但终于未能成行。现在我替她了却心愿,来到这里。我是带着她见到过这儿的东西的那双眼睛来的,她给了我这双眼睛,她让我看到:“一过洛斯科里莫脱斯港,眼前便呈现一派美景,碧绿的平原上铺着一块块金黄色的成熟了的玉米地。从那儿就可以看见科马拉,到了夜里,月光下土地呈银白色。”她当时说话的声音异常轻微,几乎都听不见,仿佛在自言自语……我的母亲啊。“如果可以让别人知道的话,请问您去科马拉干什么?”我听到有人在问我。“去看我父亲。”我回答说。“啊!”他说。于是,我们又沉默了。我们朝山坡下走去。我耳中响起驴子小跑时在山谷中传来的回声。八月的盛暑使人昏昏欲睡,我困倦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您上那里去,全村可要热闹热闹了,”我又听到走在我身边的那个人的声音,“这么多年没有人到这个村子里来,见到有人来,人们一定会高兴的。”接着,他又说:“不管您是谁,大伙儿见到您一定会兴高采烈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平原犹如一个雾气腾腾的透明的湖泊。透过雾气,隐约可见灰色的地平线。远处群山连绵,最远处便是遥远的天际了。 “如果能让别人知道的话,请问令尊的模样是怎样的?”“连我自己也不认识他,”我对他说,“我只知道他叫佩德罗·巴拉莫。”“啊,原来是他!”“是的,我听说是这么称呼他的。”我听见那赶驴人又“啊”了一声。我是在岔道口遇到他的,那是几条道路交会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了他一会儿。他就来了。“您上哪儿去?”我问他。“我下坡去,先生。”“有个叫科马拉的地方,您知道吗?”“我就是到那里去的。”我就跟着他走了。起先我走在他的后面,总想跟上他的步伐。后来,他似乎觉察到我跟在他的后面,便有意放慢了脚步。接着,我俩便齐头并进,肩靠肩地走在一起了。“我也是佩德罗·巴拉莫的儿子。”他对我说。一群乌鸦掠过睛空,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翻过几座小山,地势越来越低。在山上走时还有阵阵热风,一到山下闷热得连一丝风也没有了。这里的万物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 “这里真热呀。”我说。“对,不过,这点热算不了什么,”他回答我说,“请别烦躁。到了科马拉你会觉得更热的。那个地方好像搁在炭火上一样热,也仿佛就是地狱的门口。不瞒您说,即使这么热,那里的人死后来到地狱,都因舍不得他们的那个穷家,又回到那里去了。”“您认识佩德罗·巴拉莫吗?”我问道。我之所以敢向他提这个问题,是因为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信任的目光。“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又追问了一句。“是仇恨的化身!”他回答我说。说完,他朝驴子挥了一鞭。这样做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它们趁着下坡,早已远远地走在我们前面了。我此时感到放在我衬衣口袋中母亲的那张相片在我心口阵阵发热,她好像也在出汗。这是一张旧相片,四边已遭虫蛀,但这是我看到过的她仅有的一张照片。我是在厨房菜橱子里的一只沙锅中发现它的,沙锅里还有许多药草,有香水薄荷叶子,还有卡斯提亚花和芸香树枝。之后我就将它珍藏身边,这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母亲生前一贯反对拍照,常说照相是一种巫术。说起来照相倒真有点像巫术。就拿她这张相片说吧,上面尽是针眼般的小洞,在她心口处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洞,这洞大得可以伸进一个中指。我这次带来的便是这张相片。我想,有了这张相片,对父亲承认我会有好处。“您瞧,”赶驴人停下脚步对我说,“您见到了那个形状像猪尿泡的山丘了吗?半月庄就在这小山的后面。现在我又转到这个方向来了。您看到前面那座小山的山峰了吗?请您好好看一看。现在我又转到另一个方向上来了。您看见远处那隐隐约约的另一座山顶了吗?半月庄就在这座山上,占了整整的一座山。常言道,一眼概全貌,眼睛望得见的这整块土地都是佩德罗·巴拉莫的。虽说我俩都是他的儿子,但是我们的母亲都很穷,都是在一片破席子上生的我俩;可笑的是佩德罗·巴拉莫还亲自带我们去行了洗礼。您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吧?”“我记不清了。”“妈的,见鬼了。”“您说什么?”“我说我们快到了,先生。”“对,我已经看到了。这儿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一只‘赶路忙’,先生。这是人们给这种鸟起的名字。” “不,我问的是这个村庄,为什么这样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仿佛被人们遗弃了一般。看来这个村子里连一个人也没有。”“不是看来,这村庄确实无人居住。”“那么,佩德罗·巴拉莫也不住在这里吗?”“佩德罗·巴拉莫已死了好多年了。”那正是孩子们在村庄的道路上戏耍玩乐的时候。傍晚,四处传来他们的嬉闹声,污黑的墙上映射着淡黄色的夕阳余晖。此情此景我至少在萨约拉见到过,甚至就在昨天这个时候。我还见到鸽子在展翅飞翔。它们扇动着双翅,划破静寂的长空,仿佛试图摆脱白昼。它们时而升空,时而落到了屋顶上;孩子们的欢笑声在空中盘旋,在黄昏的天空中这阵阵欢笑声好像被染成了蓝色。眼下我却来到了这里。来到这个没有任何喧闹声的村庄。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双脚踩踏圆石铺砌而成的道路的脚步声,这空心的脚步声在映照着夕阳的墙上产生了回声。此时我在村里的那条大道上走着,目光扫视着那一处处空无一人的住宅,家徒四壁,杂草丛生,房门破败不堪。刚才那个不知姓名的人对我说这种草叫什么来着?“这种草叫‘格壁塔娜’,先生。这种草一俟人去房空,便迅速蔓延到房子里。您瞧。这里不都长满了这种野草了吗?”走过路口,我看到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在眼前一闪而过,迅即消失,犹如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我继续移步向前,双眼通过门上的一个小孔往里张望。此时,那个戴面纱的女人又在我的面前走过。“晚安。”她说。我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大声地对她说:“请问,爱杜薇海斯太太住在哪儿?”她用手一指,说:“在那边,就住在桥边的那所房子里。”我发觉她的声音细如发丝。她口中牙齿齐全,但用舌头说话时有些结结巴巴。两只眼睛则和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的眼睛一样。天已经黑了。她再一次向我道了声晚安。此时虽说没有孩子在嬉闹,也没有鸽子,更没有那蓝色的屋顶,我却感到这个村庄有了点生气。如果说我听到的只是一片寂静,那是因为我还不习惯于寂静;也许是我头脑中还充满着喧闹和各种嘈杂声。是的,我的耳际确实还在鸣响着各种喧闹声。在这风平浪静的地方,这种声音听得更清楚了。这种沉重的声音此时仍停留在我的心间。我回忆起母亲对我说过的话:“到了那里,我的话你将会听得更清楚,我将离你更近。如果死亡有时也会发出声音的话,那么,你将会发现我的回忆发出的声音比我死亡发出的声音更为亲近。”我的母亲……她的声音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