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最相思(第53章)

第53章  远离庙堂  身内身外
暑日的午后,最易让人犯困。和往常一样,用完午膳,璎珞陪莲儿小睡片刻。醒来时,只觉背上粘粘的,有些发腻。
院中的知了在树上叫得欢畅,见王维不在书房,璎珞便向后院走去。
刚绕过墙角的几竿翠竹,便看见王维身穿一袭家常的淡青色襕衫,在亭中悠然自得地煮茶。
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
似乎感受到了璎珞的目光,王维放下手中的茶碾,朝璎珞看了过来,笑道:“今日怎么这般早便醒了?”
“屋内有些闷热,叫人睡不安稳。”璎珞走入竹亭,在他身边跪坐了下来,看他额角已有汗迹,不解道,“这般暑天,怎么想到了煮茶?”
“正是因为天热,所以才要煮茶。喝了茶,出了汗,不是比闷着强么?”
说话间,茶汤已是三沸,王维将茶釜移下银风炉,分注在两个青瓷荷叶茶盏中,递给璎珞道:“娘子,今日煮的是房兄所赠的洞庭碧螺春,以形美、色艳、香浓、味醇闻名,尝尝如何?”
青瓷茶盏将细密洁白的茶沫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碧色,浓郁的茶香随着热气升腾而起。璎珞笑着接过,略等了等,端起茶盏轻啜几口,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维也喝了两口,眉宇间一片清朗舒展:“我觉得不错,娘子觉得如何?”
“方才醒来时有些昏沉沉的,这会儿喝了热茶,果然松快了许多。”璎珞抬眸一笑,将茶盏放回案几。
因为额头上出了汗,璎珞愈发雪肤明眸,清澈得就像一湾碧水;粉面含笑,红润得就像一树桃花。
王维不觉脱口而出道:“璎珞,你不知道,你有多美!”说着,便指尖轻轻一勾,从她松软的发髻中带出两绺碎发来。
璎珞想偏头躲开,哪里来得及,娇嗔道:“莫动手动脚,咱们坐着好好说话不成么?”
两人正说笑间,房琯大踏步地朝亭子走了过来,边走边朗声笑道:“看来愚兄来的不是时候,可是扰了贤弟和弟妹的雅兴?”
王维和璎珞忙长身而起,王维几步迎出亭子,抱拳笑道:“房兄说笑了,小弟刚煮了房兄赠送的好茶,房兄来得正是时候!”
“这倒真是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前几日听说你已修好亭子,我便寻思着要过来。无奈公务繁杂,一时脱不开身,今日瞅了个空,便心急火燎地赶来了,哈哈。”
“房兄宵衣旰食,勤政为民,乃百姓之福。”王维举起茶釜,分了一盏茶,双手递给房琯。
璎珞垂眸一笑:“请房兄慢用,我去准备一些瓜果点心。”说着,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好,有劳弟妹了。”看着璎珞婀娜的背影,房琯不禁感叹,这样聪慧可人的女子,果然世间难得,难怪王维心里眼里只有她了。
这样想着,便转头对王维笑道:“摩诘好福气。”
王维打心眼里敬重房琯,上回拒绝他的提亲后,他不仅不恼他,反而待他愈发亲厚。王维心中一阵感激,郑重抱拳道:“多谢房兄成全。”
房琯心中了然,哈哈一笑,转了话题道:“摩诘,你可知张说大人致仕回家了?”
“张大人致仕回家了?”王维心中一怔,张说对房琯有知遇之恩。三年前,房琯能当上秘书省校书郎,便是张说向皇上推荐的。这三年来,房琯仕途顺畅,也离不开张说的关照。
“小弟如今远离庙堂,孤陋寡闻,倒是不曾听说。”王维剑眉微蹙道。
“唉,说来话长。张相德高望重,名满天下,如今却……唉,可知这世上之事,原也难说。”房琯叹了口气,缓缓说了下去。
在房琯的讲述中,王维渐渐明白了张说致仕的来龙去脉。
张说的才华天下公认,有“燕许大手笔”之美誉,但人无完人,他有两个缺点,一是贪财,二是脾气大。
当他深受李隆基信任时,这些缺点无可厚非,但当他渐渐失信于李隆基时,这些缺点便成了压垮他的最后那根稻草。
这些年来,朝廷上下和他积怨的臣子越来越多,对他的非议越来越大。这其中,积怨最深、非议最大的,当属御史中丞宇文融。
宇文融是京兆万年人,出身于官僚世家,祖父在贞观时期任过尚书右丞。开元初年,他深受京兆尹乾源曜赏识,认为他“明辩有吏干”,推荐他入京任监察御史。
他担任监察御史后,解决了一件困扰李隆基多年的大事——检括全国逃户,增加租赋收入。
李隆基大为赞赏,将宇文融从监察御史先后擢升为兵部员外郎、御史中丞、户部侍郎等要职,宇文融在朝中声誉鹊起。
然而,张说却看不起宇文融的商人行径,恐其权重,有意压制他。张九龄劝张说不必处处针对宇文融,对宇文融要有所防备,但张说不以为然。
去年秋天,宇文融见张说已渐渐失信于李隆基,便联合御史中丞李林甫、御史大夫崔隐甫联合上书,弹劾张说徇私舞弊、收受贿赂等罪状。
李隆基刚好已对张说很是不满,一怒之下,便罢免张说知政事一职,命左丞相兼侍中源乾曜、刑部尚书韦抗、大理少卿明珪等人一起在御史台审讯张说。经审讯,罪状大多属实。张九龄也受到牵连,改任太常少卿,后调任冀州代理刺史。
张说的哥哥张光在朝堂上割掉耳朵,为弟弟鸣冤。李隆基不禁心生恻隐之心,命高力士前去探视张说。高力士回来后,向李隆基禀报说:“张说头发散乱,满脸污垢,坐在稻草垫子上用瓦盆吃饭,惊慌恐惧地等候圣上处分。”
念在张说对朝廷曾经有功,李隆基最终仅罢免张说中书令之职,留他继续在集贤院专修国史。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料,今年二月,张说和宇文融又开始互相攻击。李隆基向来反感朋党之争,便令张说致仕回家,命宇文融出任魏州(今河北大名县)刺史。张九龄再次受到牵连,刚到冀州不久的他,又被贬谪到洪州(今江西南昌)任都督。
听房琯讲完朝堂上这番变故,王维先是默然不语,半晌后才若有所思道:“房兄,圣上用人,原非臣子可以置喙。何况小弟已是闲人,更是不敢妄言。小弟只是觉得,权势名声,实乃世上最迷人心窍、却又最依靠不得之物。大丈夫行走于世,靠的原不是这些。至于是非对错,大抵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若能用其所长,避其所短,便是万幸。”
“最迷人心窍,却又最依靠不得。”房琯如闻纶音,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点头叹道,“摩诘,为兄虚长你4岁,但有些事情,却不如贤弟看得明白,可叹,可愧。”
“房兄过谦了,小弟也只是一管之见。若房兄不嫌小弟造次,小弟还想多说一句,不知当否?”
“贤弟请讲。”
王维不由想起了当年岐王送他的那番话,长身而起,看着远山悠然道:“小弟以为,即便身处庙堂之高,亦可心在江湖之远,得意时淡然,失意时坦然。如此,则不易被权势名声等身外之物所累。再者,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若能内省不疚,俯仰无愧,喜而不狂,忧而不伤,便已足矣。”
闲适的日子容易过。一晃便到了九月,清晨和夜晚渐渐有了凉意。院中的银杏树叶也渐渐由绿转黄,恰似翩翩黄蝶,在空中翩跹起舞。
这日清晨,晨光微曦,王维照例早早醒来,轻手轻脚走出屋外。
自打去年秋天来到卢氏县后,他便重拾剑术,每日卯时练剑,打熬筋骨,寒暑不辍。走入庭院,一阵秋风吹来,背上顿时有些凉意。王维在庭中站定,深吸了口气。当年在长安时,他曾在岐王府偶遇左金吾大将军裴旻,有幸见识他的飞剑入鞘,堪称天下一绝。裴将军走马如飞,左旋右抽,突然间,将剑抛起数十丈高。正当观者都为他捏一把汗时,他伸出剑鞘,将凌空而降的剑稳稳接入剑鞘,观者无不拍案叫绝。裴将军曾说,剑术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光凛凛中,王维似乎回到了他写《少年行》时的年纪,那样英姿飒爽,那样意气奋发。打完一整套剑法,王维身上已是大汗淋漓。正想转身回屋时,台阶上传来了璎珞的赞叹声:“我有些日子没看你舞剑了,今日果然愈发好了!”“你在风地里站了多久了?若是入了寒气,倒是不好。”王维提剑上前,一脸关切道。“我方才想来叫你用膳,看你练得那般投入,便一时看住了。你练了这半日剑,竟还不饿么?”璎珞笑道。“被娘子一说,倒确实有些饿了,咱们这便回屋用膳。”王维顺势握住璎珞的手,发觉她的手指不似以往发凉,脸上气色也很不错,“看来卢郎中的药,端的不错。”原本兴致勃勃的璎珞,听王维提到卢郎中的药,不由想起那股混杂着苦、涩、腥的怪味,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嘟囔道:“卢郎中的药,味道着实怪了些。”“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嘛。”
璎珞笑着点了点头,自卢郎中给她开了这个补肾益气的方子后,她便坚持五天喝一剂,虽说肚子还不见动静,但让她欣喜的是,她原本行经时间极为不准,有时甚至两个月才行经一次,如今却是每月准时,经血颜色也比之前好多了。当然,这是妇人的私密事,她不曾告诉王维。“在想什么呢?”见璎珞低头不语,王维笑问道。“对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璎珞笑微微地冲王维眨了眨眼睛。“哦?娘子有何相赠?”“你看了便知。”
两人一起走进里屋,璎珞打开箱子,捧起一件簇新的送绿色的袍子:“你看这是什么?”
王维从璎珞手中接过,原来不是夹袍,而是夹层披风,仔细看去,披风的领口和下摆处都细细地绣了数圈云纹。
“你晨起练剑时,记得披上这个,待身子暖和了,再脱下不迟。”璎珞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跟,将披风拢在了王维身上。
王维穿着披风,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点头叹道:“这披风果然好用,拿在手里轻便,穿在身上暖和,倒不像是一般的棉袍。”
“的确不是棉袍。”璎珞指着披风里层道,“这里头是鸭绒和鹅绒。”
“用鸭绒鹅绒做披风?”
“是呀,我想着狐毛、貂毛最是暖和,便想到了鸭绒、鹅绒自然也是暖和的,便将鸭绒、鹅绒用锦缎装好,再用细线缝成巴掌大的小块,果然比棉絮轻便暖和。”璎珞眼睛亮亮地笑着看他。
王维不由将璎珞的双手拢在自己手心,扬眉笑道:“你的小脑袋里,到底藏了多少好主意?”
“如若不花些心思,你怎肯将披风乖乖穿在身上?”璎珞“哼”了一声,下巴微扬,一脸小小的得意。
“我几时不肯乖乖穿你做的衣裳了?娘子既然如此说了,为夫倒要不乖个一回两回,否则岂不是白白担了虚名?”王维低头看着璎珞,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
璎珞连忙讨饶道:“算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
“不成。”不待她反应过来,他便低头吻住了她有些发烫的耳垂,低笑道,“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明明是我送他披风,怎么反倒要被他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璎珞正一脑门黑线,屋外传来小蝶的声音:“阿郎,房大人请你去衙门说话。”
王维这才松开璎珞:“你慢慢想,今晚再罚你不迟。”
璎珞向外推他道:“快去用了早膳,忙正事才是正经。”
房琯请王维过去,是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今年春天致仕的张说,又被李隆基请出山了。不过,他这次不再料理政事,而只任集贤院学士,主持编撰《六典》。
“张大人执掌文坛三十载,堪称天下一代文宗,如今以六十高龄回到集贤院主持编撰《六典》,可谓众望所归。”王维虽与张说从未谋面,但对其博学多才也很是敬佩。
“是啊,张大人两度拜相,两度致仕,如今能重回集贤院,可谓吉人自有天相。”房琯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王维道,“摩诘,以你之才,真该去集贤院参与编撰《六典》,才不辜负了你这一生所学。”
“房兄说笑了,小弟在太乐署任职时,曾和丽正书院诸多饱学之士有所往来。如果记得不错,《六典》编撰工作当始于722年。如今由张大人主持编撰,想来当会加快速度,早日告成于天下。”
“对了,摩诘,你知道中书舍人张九龄么?张大人致仕后,他也受到牵连,外放为官,在洪州(今江西南昌)任都督。听说他为人耿直,颇有风骨。”
房琯这番话,让王维不由想起了719年的府试。当时,张九龄任左补阙,主持吏部选拔。他弟弟张九皋原本有可能成为府试解元,但因为他的出现,张九皋无缘那年的府试解元。
事后,虽然他对自己的才学是有自信的,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张九皋,对张九龄的秉公无私则添了一份敬仰之情。
此后,他就格外留意张九龄,屡屡听到他的佳话,说他与右拾遗赵冬曦四次主持吏部选拔,都能公允服人;说他不仅饱读诗书,且务实能干,年年得到升迁——719年升礼部员外郎,720年升司勋员外郎,721年升中书舍人内供奉……
“摩诘,可有什么不妥?”看王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房琯问道。
“方兄所言甚是,小弟在长安时,也久仰张大人之高风亮节。”
“张大人在洪州写了一首五言古诗《在郡怀秋》,诗风清淡,一扫六朝以来的绮靡诗风。”房琯想了一想,朗声吟道,“秋风入前林,萧瑟鸣高枝。寂寞游子思,寤叹何人知……”
王维点头叹道:“张大人在知天命之年,道出'兰艾若不分,安用馨香为’,'鱼鸟好自逸,池笼安所钦’,其中深意,引人深思。”
两人从张九龄的诗作聊了开去,只觉得屋里光线渐暗,才发现日头西斜,王维忙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时,璎珞刚洗了头发,尚未绾起,正在窗前用葛巾绞干。王维拿过璎珞手中的葛巾,替她细细绞干。
“今日房兄找你,可有什么要紧事?”
王维放下葛巾,将张说再度出仕、张九龄困居洪州等事说了一个大概。
“摩诘,你当年好不容易进士及第,官至太乐丞,如今辞去官职,闲居淇上,你当真不在意?”
王维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来到淇上,我倒常想着,若是能早些过上这样的日子,岂不更好?”他虽是笑着说话,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明亮的眸子里更是有一种笃定和沉稳的力量。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你有如此才华,会不会有些可惜了?”
王维携了璎珞的手,踱到窗前,望着远方的群山:“璎珞,可惜与否,要看你在意什么?若在意身外之物,自然是可惜了,若在意身内之物,则一点都不可惜。何谓身外之物?何谓身内之物?功名利禄,富贵荣华,皆是身外之物,世人以为能拥有它们,其实何曾真正拥有过?”
“你是说,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从来不曾属于世人,世人只是代为保管而已,是么?”璎珞转身看着王维,若有所思道。
“佛法有云,万法皆空,唯有因果不空。善缘、业力、智慧、习气,需要世人用一生去修行,并能被世人真正拥有,这才是身内之物。”
“凡是身内之物,是否都会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任凭世事变迁,旁人拿不走,岁月磨不灭?”
“正是。”王维笑着揽过璎珞的肩,继续娓娓说了下去,“世人把立德、立功、立言并称'三不朽’。自周汉以后,立德者有伏羲、神农、尧、舜、禹、商汤、周公等,立言者有诸子百家及屈原、杨雄、司马迁、班固等,唯立功者最难评判,因为入世太深,便会众说纷纭。”
“摩诘,我明白了,你以'立言’为你的毕生追求。”
“古往今来,多少人想追求'立言’,但身在俗世,很多时候会事与愿违,或者说蒙蔽了心智。当生命到了尽头时,才发现一生汲汲所求的,最终却是空幻。”
“摩诘,我会在你废寝忘食'立言’时,偶尔叨扰叨扰你,你可不许嫌我烦哦。”
璎珞环住王维的腰,抬头娇笑道。
看着眼前善解人意的笑颜,王维心中一动,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欢迎娘子多多叨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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