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实验录:桂枝汤调和阴阳、澈上澈下、能内能外

《伤寒沦》第12条云:“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一般认为,外感风邪,致营卫不调,则当解肌祛风,调和营卫,以桂枝之辛温,解肌祛风,以芍药之酸寒,敛阴和营,两药配伍则调和营卫。而柯琴《伤寒来苏集·伤寒论注·桂枝汤证上》指出:“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者,桂枝汤主之。此条是桂枝本证,辨证为主,合此证即用此汤,不必问其卫伤寒、中风、杂病也。

但是现在医家在临床上,动辄将外感分为风、寒两个类别,而不仔细查看具体的症候,以至于对于桂枝汤这个方子掌握都不是很透彻。

其实,在临证上,只要有桂枝汤见证,无问其外感或内伤病,均可以此方治之。因此,柯琴《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卷上·太阳方总沦》云:“常以此汤治自汗、盗汗、虚疟、虚痢,随手而愈。同时对机械地认为桂枝汤专为太阳中风而设者提出批评:“粗工妄谓专治中风一证,印定后人耳目,而所称中风者,又与此方不合,故置之不用。

柯琴认为,桂枝汤为仲景群方之魁,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无论外感或内伤,只要是阴阳失调,营卫不和者,均可用之。不难看出,柯琴对桂枝汤临床应用范围的拓展,实际上是将张仲景在《伤寒论》第16条所言之“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临证运用的具体体现,是客观反映了灵活性与原则性的有机结合,体现出柯琴对张仲景辨治理论理解的先进性和独创性,同时对后世完善辨证论治理论体系,以及指导临床实践都有积极的意义。

桂枝汤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经方,全方药仅五味,配伍严谨,发中有补,散中有收,邪正兼顾,营卫阴阳并调。桂枝汤在《伤寒论》中被列为第一方,而《金匮要略》中的第一方是栝蒌桂枝汤,主要也是桂枝汤,就加了个栝蒌根。正如清代医家柯韵伯在《伤寒附翼》中所说,桂枝汤“为仲景群方之冠,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

清代医家徐忠可在《金匮要略论注》中说了一段非常精辟的话:“桂枝汤,外证得之,解肌和营卫;内证得之,化气调阴阳。”这就是说桂枝汤外能调和营卫,内能燮理阴阳,既能解表又能和里,能很好地体现“和”的思想。

郑钦安在《医法圆通》中也说:“桂枝汤一方乃调和阴阳、澈上澈下、能内能外之方。”上述说明历代医家都对桂枝汤的作用有深刻的认识。

关于桂枝汤的应用,曹颖甫先生则从临床实际案例记载了桂枝汤的应用。在临床中发现,桂枝汤中风证如果汗出不畅,抚之常带凉意,是可谓之曰“病汗”。设其人正气旺,即自疗机能强者,其发热瞬必加甚,随得畅汗,抚之有热意,于是诸状尽失。可知一切毒素(包括外来之病原物,及内壅之排泄物)已随此畅汗以俱去,此所谓“法当汗解”是也。设其人正气不足,则必须假外物或动作以为助,例如啜滚热之茶汤可以助汗,作剧烈之运动,就温水之沐浴,亦皆可以助汗。方法不一,致汗则同。(当炎暑之日,吾人周身舒适无汗之时,偶作此三事,则致汗甚易,可为明证。)及此汗出,病亦寻差。然而中风证之重者,又非此简易疗法所可得而几,何况啜水太多,胃不能容,运动就浴,又易伤风,于是就需要桂枝汤治疗。

及服桂枝汤已,须臾,当饮热稀粥一小碗,以助药力。且卧床温覆。一二时许,将遍身执漐漐微似汗出,(似者,续也,非“似乎”也。)病乃悉去。此汗也,当名曰“药汗”,而别于前之“病汗”也。“病汗”常带凉意,“药汗”则带热意,病汗虽久,不足以去病,药汗瞬时,而功乃大着,此其分也。有桂枝证者来求诊,与桂枝汤,告之曰:“服此汗出,病可愈矣”。

为此,一些不临床实证的医家对于桂枝汤有能发汗能止汗之辩,如果临床,必然知道中风证而服桂枝汤,“先得药汗”,是“发汗”也,“病汗”遂除,亦“止汗”也。是故发汗止汗二说,根本就是似是而非的言论。

桂枝为阳药,内含“挥发油”,故能发散。芍药为阴药,内含“安息酸’,故能收敛。收敛之后,继以发散,发散之极,转又收敛。二者互为起讫,如环无端,依道运行,周而复始,是故收敛并无停滞之意;发散更非不复之谓。所以分名之者,盖但示其运行之方向不同已耳。由是可知桂芍之分工,实乃合作。

况微丝血管之周布于身,无远勿届,与肌肉,神经,汗腺等杂沓而居。故动静脉血运加速之后,势必生热,较前此之发热尤甚。热蒸汗腺,势必汗出。与吾人剧烈运动之后,心脏鼓动加速,脉搏加速,血运加速,全身发热,因而汗出,理正相同。

只是运动而生之汗,与先病后药而得汗都能有效排除体内毒素。而且桂枝汤汤煎服法中曰:“遍身执漐漐,微似有汗者益佳。……若不汗,更服,……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仲圣再三叮咛,以求一汗而后已就是需要惟借此药发汗才能排除一切毒素的缘故。

那么桂枝汤的发汗原理,就在于温暖脾胃。就比如说,在炎暑之日,汗流侠背,只要畅饮冷饮,汗随即止息,其止汗的缘由在于冷饮使得胃的温度有所降低。以此类推,凉胃既然可以止汗,现在想要使人体出汗,难道不可以采用温胃的方法?

所以在桂枝汤里,除桂枝外,还需要兼课止呕之生姜。又恐汗出过多,将伤胃液,于是用大枣以摄持。又考虑肠居胃下,胃失和,则肠有受传之虞,于是预用甘草以安之。由此可见,桂枝汤里生姜大枣和甘草同为温和胃肠之圣药,胃肠既受三药之扶护而和,血液循环又被桂芍之激励而急,表里两合,于是遍身执漐漐汗出。

关于桂枝汤证的具体临床应用,经方实验录收集了六则临床医案,就桂枝汤的原理反复阐述。

案例一:太阳,中风,发热,有汗,恶风,头痛,鼻塞,脉浮而缓,桂枝汤主之。川桂枝(三钱) 生白芍(三钱) 生甘草(钱半) 生姜(三片) 红枣(六枚)

伤寒论:“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曰中风。”又曰:“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桂枝汤主之。”观此二条,知桂枝汤证又名曰中风。所谓“名曰”者,知前人本有此名,仲圣不过沿而用之。中风非杂病中之中风,即非西医所谓脑溢血、脑充血之中风。中医病证名称每多重复。

中之者浅,则仅在肌肉,此为《伤寒论》之中风。中之者深,则内及经络,甚至内及五藏,此为杂病之中风,所谓风为百病之长也。

案例二:汗出当风,怕冷,头有汗,手足心有汗

某年夏,治一同乡杨兆彭病。得病的原因是:因为怕热,开窗而卧,周身热汗淋漓,风来适体,随即睡去。夜半,突然觉冷,覆被再睡,其冷不减,反而更加厉害。第二日诊之,病者头有汗,手足心有汗,背汗不多,周身汗亦不多,当予桂枝汤原方:

桂枝(三钱) 白芍(三钱) 甘草(一钱) 生姜(三片) 大枣(三枚)

后来病人说,“前次服药后,汗出不少,病遂告瘥。药力何其峻也?其实病人哪里知道,桂枝汤只不过是伤寒经方里的一个极其安全的轻剂。

看到这个病例,或许有人说仲圣之“脉证治法”似乎置病因、病原、病理等于不问。其实不是不问,只是因为伤寒论辩证体系非常完备细致,详于病情而略于病理,医家往往是循其证以治病即绰绰有余。所以常有病已愈,而不知其明其所以愈罢了。

其实伤寒论中对于桂枝汤的病例,分别以条文的形式进行了解析。"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就说明了邪风外乘,乃病中风的机理。同时还有关于营弱卫强、营卫不和等而用桂枝汤的论述。并用相当多的篇幅,阐述了发汗后、下之后用桂枝汤和其营卫的作用。

 案例三:披襟当风,兼进冷饮。遂恶寒头疼,吐绿色浓痰

   湖北人叶君,住霞飞路霞飞坊。大暑之夜,游大世界屋顶花园,披襟当风,兼进冷饮。当时甚为愉快,顷之,觉恶寒,头痛,急急回家,伏枕而睡。适有友人来访,乃强起坐中庭,相与周旋。夜阑客去,背益寒,头痛更甚,自作紫苏生姜服之,得微汗,但不解。次早乞诊,病者被扶至楼下,即急呼闭户,且吐绿色痰浊甚多,盖系冰饮酿成也,两手臂出汗,抚之潮,随疏方:

桂枝(四钱) 白芍(三钱) 甘草(钱半) 生姜(五片) 大枣(七枚) 浮萍(三钱)

之所以加浮萍(浮萍宣散风热、透疹、利尿。属辛凉解表药),因其身无汗,头汗不多。次日,未请复诊。某天晚上途中相遇,叶君拱手谢曰,前病承一诊而愈,先生之术,可谓神矣!

【按】本案揭示“风”之外,更有“冷饮”,外为风袭,内为饮遏,故见证较前案多一“吐”字,可见病人之证随时变化,用药应随之加减,本方加浮萍之外,另加生姜五片可知矣。

案例四:夏季食冷饮下利,形寒怕冷脉浮

谢先生三伏之天,盛暑迫人,平人汗流浃背,频频呼热,今先生重棉叠衾,尚觉凛然形寒,不吐而下利,日十数度行,腹痛而后重,小便短赤,独其脉不沈而浮。伤寒论:“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川桂枝(钱半) 大白芍(钱半) 炙甘草(钱半) 生姜(二片) 红枣(四枚) 六神曲(三钱) 谷麦芽(炒各三钱) 赤茯苓(三钱)

【按】谢君先是应友人宴,享西餐,冰淋汽水,畅饮鼓腹。及归,夜即病下利。三日不解,反增剧。曾投轻剂乏效。于是依证治之,虽三伏天,不避桂枝。服后果表解利稀,调理而瘥。

本案不吐而下利。吐者为胃不和,利者为肠不和。然而能吐能利,胃肠尚有抗毒逐邪之机能,病尚未进。伤寒论《太阴篇》云:“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舒氏疑本条有误,当以理中汤内加桂枝。其说似有道理。但仔细分析,理中加桂枝病偏里,而桂枝汤偏表,今脉浮,表证重,所以还是适宜桂枝汤。况曰“宜”,而不说“主之”,可见临证之时,医家应根据病情,分清其宾主层次。

曹颖甫曰:本案桂枝汤证实为太阴病,见脉浮而用桂枝汤。从临床实际看,病人虽重棉叠衾,尚觉恶寒,疑似为麻黄汤证,其实桂枝汤证也有有啬啬恶寒之证型表现,而且病人脉浮而不紧,所以不能为麻黄汤证。同时因为下利为食滞所引起,所以加六神曲、炒谷麦芽,因小便短赤,二加赤茯苓。

【又按】本年(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起,天时突转炎热,友人沈君瘦鹤于其夜进冰淇淋一客,兼受微风。次日,即病。头胀,恶风,汗出,抚其额,微冷,大便溏泄,复发心悸宿病,脉遂有结代意。与桂枝,白芍,炙草各钱半,生姜一片,红枣六枚切。夜服此.又次早醒来,诸恙悉平。惟心悸未愈,乃以炙甘草汤四剂全差。诸方均不离桂枝。又越日,孙椒君以进梅浆,病下利,恶风,冷汗出,头胀,胸闷,骨酸,腿软,不欲食而呕,一如沈君,给方与沈同。惟孙君以午夜市药,药肆不备红枣,任缺之。服后,一时许,热汗漐漐遍体,舒然睡去。翌早醒来,不知病于何时去。

可见桂枝汤实为夏日好冷饮而得表证者之第一效方,并非只为冬日伤寒中风而设。看到上述病案,或许后世温病学派医家会疑惑:“桂枝生姜皆辛热之品,值此炎热之际,何堪抱薪救火?甘草大枣又悉甘腻之物,甘增中满,腻能恋邪。若芍药之酸收更属不合。五味药,恐怕无一可用。”如果听到温病学派医生如此议论,很多病人再对主治医生缺乏坚定信仰,或许会失去服用桂枝汤而救治的机会。

案例五:脑疽病人热气上冒,头顶不能转侧,定时恶寒发热汗出。

“一二八之前,闸北有一老妇。患脑疽病,周围蔓延,其径近尺许。启其所盖膏药,则热气蒸蒸上冒。头项不能转侧。余与余鸿孙先生会诊之,三日不见大效。四日诊时,天色已晚,见病者伏被中,不肯出。询其故,侍者曰,每日此时恶寒发热汗出。余乃悟此为啬啬恶寒,翕翕发热之桂枝汤证(兼时自汗出)。即用桂枝五分,芍药一钱,加姜草枣轻剂投之。次日,病大减。遂逐日增加药量,至桂枝三钱,芍药五钱,余三味亦如之,不曾加他药。数日后,全愈。”

【按】脑疽病虞余二先生先用治脑疽法治之,三日不见大效。及察知患者有桂枝汤证,试投桂枝汤。用桂枝不过五分,芍药不过一钱,姜草枣又皆和平之品,尽然取得病愈大功,更可见惟能识证者方能治病。何况仲圣方之活用,初非限于桂枝一汤,并详尽桂枝汤加减法,示后人以楷模。由是细研,方知吾仲圣“脉证治法”之重要临床价值。

曹颖甫先生说:丁甘仁先生认为脑疽属太阳,发背属太阳合少阴。二证妄投凉药必死。尝记予少时,居江阴东乡之后塍,有蒋昆田中医,曾患脑疽,家居不出,三日后先考(父亲)遇之于市上,问其脑疽,回答说好了。问何法治之,曰,桂枝汤耳。问用桂枝几何,曰,四分耳。以四分之桂枝,能愈脑疽,宜虞生用五分之有特效也。惟蒋之证情轻,故四分已足。老妇之证重,故加至三钱。如果看到前面治疗蒋昆田脑疽仅用桂枝四分,而援引以为用量标准,那么遇到重证应当用三四钱而仅用四分,肯定治不好。

 

案例六:无表证,脉缓,月事后期而少,时时微恶寒,背部为甚,纳谷减,用桂枝汤疏肝解脾。

王(右) 无表证,脉缓,月事后期而少,时时微恶寒,背部为甚,纳谷减,此为血运迟滞,胃肠虚弱故也,宜桂枝汤以和之。

川桂枝(三钱) 大白芍(三钱酒炒) 炙甘草(三钱) 生姜(三片) 大枣(十二枚)

【按】古代妇女平日缺少运动,每致食而难化。冬日又未能勤行沐浴。加之家庭组织庞杂,妯娌姑嫂每难和睦,因而私衷抑郁,影响气血。始则气逆脘痛,纳谷不畅,自称曰肝胃气,则谓木侮土。名虽有雅俚显晦之分,实则无二致也。驯至头晕,心悸,经事不调,成俗所谓贫血症。按其脉,常缓而无力。若贫血甚者,反成细小而数。不待风寒之侵袭,而常萧瑟恶寒,尤其在冬日为甚。

逢此等证状,常投桂枝汤原方。病者服后,陡觉周身温暖,经脉舒畅,如曝冬日之下,如就沐浴之后。此无他,桂芍活血之功也。而向之大便难者,今乃得润滑而下,因甘草安肠,本有缓下之力。

若大便仍坚而不动,不妨加大黄每剂一钱以微利之,生者固佳,制者亦可。二三剂后,便乃畅行,且胃开矣。其用甚妙,非亲历者不能信其妙。若嫌大黄近于霸道,则不妨改用研麻仁每剂四五钱,亦可缓缓奏功。况又有姜枣以刺激其胃机能,令化谷食为精微,渊源既开,血乃渐滋。

所以曹颖甫先生常以简括之语表本汤之功:“桂枝汤功能疏肝补脾者也。”盖肝主藏血,血行既畅,神经胥得涵养,可杜烦躁之渐,故曰疏肝,亦曰平肝。脾本概括消化系统而言,今肠胃既健,故曰补脾。

值得注意的是:本案王右服桂枝汤后是否汗出?。答曰:不汗出,但觉周身温暖而已。可见服桂枝汤并非都能发汗。用于中风表证,乃得“药汗”出,若非中风证,而类似本案之里证(姑名此以别于太阳中风之表证),必然不得汗出,或纵出而其量必甚微,甚至不觉也。

那么以此类推,例如服麻黄汤而大汗出者,必其人本有麻黄汤证,服承气汤而大下者,必其人本有承气汤证。反之,加麻黄汤于承气证,加承气汤于麻黄证,则欲下者未必剧汗,欲汗者未必剧下。然而病之形既乱,于是形成坏病。

或许有的医家会感到疑惑:“桂枝汤既能治表证,又能治里证,表里不一,方药却同,难道仲圣有言可资证明吗?

“师曰:妇人得平脉,阴脉小弱,其人渴,不能食,无寒热,名妊娠,桂技汤主之。”这里的“无寒热”难道不是无表证之互辞?“不能食”而“渴”,不就是胃肠虚寒,不能化谷食为精微之理?曰“名妊娠”,不就是说无病而更无表证的道理吗?

由此可见,桂枝汤还是一首补方,即使完全无病之人也可服。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如果是平素肠胃实热,血压亢进之人肯定不适宜桂枝汤。若是平时虚寒之老人及妇女服此,诚有意想不到之效力。

所以在伤寒论体系里,桂枝汤做为温补主方,桂枝加桂即治逆气冲心,加附子即治遂漏不止,加龙骨牡蛎即治盗汗失精,加白芍饴糖即治腹中痛,加人参生姜芍药即治发汗后身疼痛,更加黄耆当归即泛治虚劳,去白芍加生地麦冬阿胶人参麻仁,即治脉结代心动悸,无一非大补之方。综计伤寒论中,共一百一十三方,由桂枝汤加减者就占二十余方,可见伤寒经方并非以攻劫为能事的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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