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你好像一首诗歌。”

也许,是因为在诗歌群里提到了山海,按照诗歌群的传统,前面的人说一个词,后面的人要以这个词为题写一首诗,所以,“盛夏光年”写下了这样几行诗:
山是蜿蜒,美在高处
海是温柔,渴望被谁接住
都不如渴望被海接住
又是夏天,一起去海边吗
命运怎样安排,让我静静等待
——《山海》
在我看来,「山是蜿蜒,海是温柔」,这是很好的句子,用倒装的句式一下子把山和海变为可以被理解被靠近的事物了。我跟她这样说,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发了一张在海边的照片。
“你好像一首诗。”
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请相信我,这不是我作为一个“诗人”的陈词滥调,也绝非脱口而出的轻薄言论,这个名叫“盛夏光年”的女孩,也不过是一个聊过几次天,从没见过面的普通网友,之所以会觉得像一首诗,是因为我真的觉得如此。
湿润的海风,青色的天空,仿佛要溢出屏幕的潮水,还有镜中人绿色的头发,这一切,正是一首诗的构成所在。
“海边的你好像一首诗歌。”
诗的第一句如此诞生了,怎样的一首诗歌呢?
“有着呼呼风声,与遥远鲸鸣的诗歌。”

这是诗的第二句,也是我透过照片,能真切感受到的种种事物。紧接着,我注意到了她的头发。“绿色,海藻,长发……”这样几个词汇,撞入我的胸口。
“恰好你的长发正如海藻
你看,多么柔美的绿色”
紧接着,诗的第三四句,自然而然地也诞生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首如此美妙的诗,不是因为诗歌内容,而是因为这件事,如果这张照片里的任何一个细节缺失了,也许这首诗就不会诞生在这个世上,就不会存在。
它出现得如此迅速而自然。
我想,这就是诗歌吧?
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去过海边,我对海总是抱有无穷的想象。就好像所有那些还没有熟悉的远处的人,而这也给我们每个人带来了某种永恒的生命的可能。你知道,我们其实并没有必要真的去到海边,很多人也没有必要真的相识。
而海就在那儿,始终在那儿。
那些人也是。
“海边的你,好像一首诗歌。”
乐:Zak Gott

图:盛夏光年  诗李倦容

2021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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