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ef:英语中的“牛肉”为什么不是Cow Meat?

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很多人一定产生过这个疑问:英语中的“鱼肉、鸡肉”都分别称为 Fish 和 Chicken,与相应的动物名称相同,但轮到“牛肉、羊肉、猪肉”却叫作 Beef、Mutton、Pork,而不是 Cow Meat、Sheep Meat 或 Pig Meat?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需要介绍一下今天 Modern English 产生之前的Middle English 和 Old English 这两个时期,以及英国中世纪时 Norman Conquest、被法国诺曼人入侵征服的这段历史。

诺曼征服前的 Old English

Cow、Sheep、Pig 这些指具体动物的词语,都是源于 Old English 古代英语。

Old English 大约在公元500年到1000年之间使用,对应中国历史上的隋唐之前到宋代初年;Old English 当年主要在英格兰地区使用,不包含今天英国的威尔士和苏格兰等地。

但到了 1066 年,大约在北宋建国一百年之后,英格兰经历了一场改朝换代的剧变,称为 Norman Conquest 诺曼征服,也称为 Norman Invasion 诺曼入侵。

1066 之后的巨变

当时,由于英格兰本土王室的继承交接出现了纷争,法国西北部诺曼底的公爵,召集手下的贵族武士,乘船渡过英吉利海峡,击败各路对手、夺取了英格兰的王位。

这样一来,诺曼底公爵就同时成为了英格兰国王 William I 威廉一世,也称为 William The Conqueror 征服者威廉。

图片中坐在中间手持长剑的,就是威廉;分坐在左右的是威廉同母异父的两个兄弟。由于父亲和生母没有结婚,威廉当年经常被称为 William the Bastard 私生子威廉。

来到英格兰时,威廉一世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同时还带着众多的法国贵族武士。在主政英格兰之后,威廉一世就把各地的很多土地分封给手下的各家贵族。

Battle of Hastings 黑斯廷斯会战,是诺曼底公爵征服英格兰的决定性会战。

Middle English 和法语并存

威廉一世和手下的各位贵族,在法国称为“Norman诺曼人”;如果采用中国的“籍贯”视角,他们的“老家”并不是法国,而是在8 世纪前后从北欧各地、通过迁移入侵、来到法国定居的,Norman就是Northman的简称。

在占领英格兰时,这些 Normans 早已完全吸收了法国文化,讲的语言也是法语。在诺曼征服之后,英格兰的统治阶级、也就全面采用了法国的语言和文化。

贵族阶层以外的普通英国人,却仍然使用原来的语言。但和过去的 Old English 相比,普通英国人的语言也发生了变化;从1100年到1400年这三百年间使用的英语,后来被称为 Middle English,中世纪后期的英语。

说法语的“肉食阶级”

在 Middle English 时期,英国的贵族阶层和普通平民分别使用不同的语言和文化,彼此之间的交流非常有限。

打猎和养猪的这些“平民、下等人”,仍然像过去一样把“牛、猪”称为 Cow 以及 Pig,而在餐桌上享受精心烹饪的猪肉菜肴的“贵族、上等人”,则使用法语中的 Boef 和 Porc 来称呼这两种动物的肉。

Modern English

大约在 1400 年之后,Modern English 现代英语开始形成。在词汇上,Modern English 除了保留从Old English时期就在使用的Cow和Pig,也吸收了法语中的Boef和Porc,用Beef来指牛肉、用Pork指猪肉。

由于同样的原因,其它用于肉食的哺乳动物,在英语中也有不同的词语表示相应的肉类,例如,Sheep 的羊肉称作 Mutton,Deer 的鹿肉称作Venison.

伦勃朗画的牛肉

其它肉类

和体型较大的哺乳动物相比,其它动物的肉却和名称相同,例如,鱼肉仍然称为Fish、鸡肉也是称为Chicken。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鱼肉和鸡肉在当年普及程度更高,不像牛、羊、猪等,只有贵族阶层才能经常食用。因此,鱼和鸡等肉类,就保持了当年英格兰广大劳动人民所使用的Old English说法。

在法国贵族的统治下,当年的英国平民能够经常吃到的哺乳动物,主要是体型较小、价值低廉兔子。所以,今天英语中的兔子肉,和在野地中奔跑的兔子一样,同样称为Rabbit,而不是采用法语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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