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的意识
对人类来说,没有什么比意识(awareness)更为重要。
我们能够:
领略白雪皑皑的山峰那种令人窒息的美;
欣赏猎豹追赶猎物时那份优雅与矫健;
聆听花园里悦耳的鸟啼声;
创作乐曲,欣赏音乐、艺术、文学;
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
……
这些以及其他所有我们在乎的事情,都是一种意识行为。
如果感受不到这些,不能有意识地体验这些,我们几乎不能说自己还活着——至少不是活得很有意义。
不管是陶醉在无尽的喜悦中,还是沉浸在剧烈的痛苦中,我总是感到每件事情都隐含着一种幸运,一种对经验的渴望。
意识是生命的本质,我们通过意识才认识自己。
意识是感觉的堡垒,是思想的熔炉,是情感的家园——不管这种情感给我们带来的是痛苦还是安慰。
正因为有了意识,我们的生命才有意义。
以前,我们并不了解宇宙的历史,不清楚它的形状,不明白每一颗闪亮的星星在宇宙中运行的规律,也不知道原子的概念。
以前,我们也没有意识到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存在着、交织着一些编码,这些编码决定了我们的生命特征,将人类与地球上其他生命体联系在一起。
我们所有令人赞叹的科技成果和科学发现都要归功于意识。
然而,直到最近几十年,人们才对意识科学产生兴趣,才明白大脑是如何产生经验的。
从历史上看,设法解决意识难题的不是科学家,而是哲学家。
近400年前,笛卡尔断言意识是纯粹个人的、主观的实体,自然科学无法解答意识问题,而且一个人的意识也不是他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将意识与其他物理实体做对比,更凸显了这种观点的独特性与可信性。
对意识来说,没有客观性,也无所谓多种观点。
意识只有一个观点,即个人的观点。
现代哲学家进一步发展了这种观点,认为意识远远高于平淡无奇的大脑运作。
他们还声称,我们体验到的感情和掌握的知识纷繁复杂、多姿多彩,不能被贬低到与廉价、低级的计算机或机器同样的层次。
而今,在有着翔实论据的科学面前,这类哲学论点所具有的貌似正确的光环逐渐消退了。
现代脑神经科学家的观点是:意识是大脑的产物,而大脑就是一台计算机。
将意识纳入计算机大脑的框架中,表明意识与信息处理相关联,因为数据分析是神经元的首要目的。
同时也暗示了我们的体验能力同神经机器一样,可能有一个进化的过程。
意识、信息、生物学之间关系匪浅。
大自然的一个基本特性是具有存储信息和操控信息的能力。
进化保证每一种生命形态在储存反映周围世界的有用“想法”方面具有控制权。
这种控制行为不是有意识地进行,而是通过生命体的化学结构信息表现出来。
很多例子都证明了动物不是唯一聪明的生物。
植物长有刺,含有毒素,还拥有大量新颖、独特的武器,用来击退食肉动物的侵犯。
即使是细菌,也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精密的武器库,它们运用这些武器潜入寄主体内,或是击败潜在的攻击者。
DNA是一种“内在信念”(implicit beliefs),规定了生命体的最佳运作方式。
但是,这个建立在DNA基础上的系统,最初是如何学会构造和编写这些精确的“隐秘概念”(blind concepts)的呢?
让我们一起研究、探求这个问题,以期不断接近真正的答案。
去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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