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静待花开

静待花开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趁着植树节，免费蹭到几包鲜花蔬果的种子，办公室同事开心得不得了，仿佛捡到了宝贝似的。你挖土，我找盆，她播种，一副忙碌的景象。

我从不谙花事农事，也不知道怎么播种，只是让同事选了两种据说是特别容易伺候的种子：观赏椒和凤仙花。那几天正好下雨，我每天都心痒痒的，想把种子播下去，科学老师总是劝我再等等，气温还太低。好不容易等到天晴了，太阳露出了笑脸，我迫不及待地撕开一包观赏椒，将它全部撒在了花盆里，小心地用喷壶洒了点儿水，满心欢喜地把她放在外窗台上。

窗台上已是花花草草的世界。长寿花开得正精神，水培的铜钱草长势喜人，吊篮垂着长长的辫子……更多的是多肉，什么金枝玉叶，玉露，桃蛋，还有什么屁屁、熊童子等等，占领了大半个阳台。我的花盆只见黄褐色的泥土不见一星半点儿绿色，在众多养眼的绿植中显得傻傻的，呆呆的。开始那几天，我还非常耐心地给它浇点儿水，给它挪一挪地儿，让它稍微受点阳光的青睐(说是阳台，其实就是一块装空调主机的平台，外面又有高大的水泥柱子挡着，很少能晒到太阳)。一周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有些失望了。后来的日子里，我连水都懒得喷洒了。

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眼看着丹的葫芦都已经长出苗了，而且越来越茁壮，我有些于心不甘。于是，请教了科学老师。在飞的指导下，我打开凤仙花的种子，用小铲子先挖一个大约2厘米深的小坑，捏起两三粒种子放进去，然后轻轻地将土盖上。小小的花盆里播进了大约十来颗种子。

每天早上吃过早餐来到办公室，第一件事由烧水搞卫生变成了观察花盆内有无变化。一天天过去，只看见那株葫芦苗越长越高，似乎攀援、开花、结果已是指日可待的事。再看看我的那两个花盆，除了深褐色的土还是深褐色的土，偶尔还能见到几粒白色的砂石混迹其中。

某天早晨，凤仙花种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钻了出来，而且一出来就窜个儿，几乎有一厘米那么高。茎细细的，显得苍白无力，只在托着叶片的尽头稍微显出点血色。每个小坑里埋下去的种子都探出头来了！我更小心地呵护着它们。同事则更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分盆移栽。我说，这么嫩的花茎，只怕手一碰还没用力它就完蛋啦。我们几个就那么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

忽而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老方一见到我就喊：快来看！观赏椒冒芽啦！因为平时我们经常开玩笑，我也没在意，回她句：不会仅仅是冒芽而已吧？都结出红彤彤的辣椒来了！老方急了：快过来看，真不骗你！

我踱过去，捧起花盆细细地看。老方指着某一根若有若无的细丝让我看。嘿，还真的有那么一丝细茎，顶着两小点儿绿芽。不定睛细瞧，你真就会把她给忽略了的。可惜，好心的同事看着土有点干，稍稍用喷雾型喷壶轻轻喷了一下，整颗细芽就像被狂风暴雨吹折似的，再也直不起腰杆来。

又过了三五天的样子吧，被我弃之一边的花盆里猛的冒出了几点绿意。大家都激动得跑来看，都确定这是新发的绿芽！居然有五六个之多。这下，谁也不敢再动她一下下啦！连挪个地儿都轻轻悄悄的，唯恐伤害了稚嫩的芽儿。

至此，我播撒的两盆花钟都发芽了。我不无感慨，观赏椒从播下去到冒芽，几乎过了一个半月左右。在我精心呵护她的时候，她不为所动；在我置之不理，几乎忘了她的时候，她居然发芽了！是不是她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呢？光照、气温、水分等等。那么人是不是也一样？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忽然之间就蹦出了那个词：静待花开！面对孩子的迟钝，我们没有必要歇斯底里。也许，只要到了时候，她自然就会开花的！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杨春芬；微信名：一花一世界，1970年3月生于杭州。1989年毕业于西子湖畔的杭州师范学校，迄今为止一直在杭州市文渊小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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